“我什麼意思,你還听不明白?”吳雲為是真的被惹火了。
這小子有病吧?你沒看見這是誰家祠堂?老吳家的好吧!可你倒好,竟然不制止你爹,不讓姓徐的這老東西寫字?卻特麼沖我來了?
你真當我好欺負?
最重要的,還是你沒看見,徐老頭那個老不死的,寫字真好嗎?
如果真好也行,可你寫的這字,也就是村里給人寫個對聯還行,可比起那些書法家來說,你連字體都分不清楚,也敢來給老吳家的祠堂書寫牌匾?你特麼佔便宜也不能這麼佔吧?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激怒了他,或許他對老吳頭一家子,還沒這麼說話不留情面。
畢竟,這老家伙的那個女兒,現在可在縣城當官呢。
當然,面對縣里的大官,他肯定不敢招惹,可現在吳雲東這麼出息,吳雲錚還剛當上鄉長,恐怕用不了兩年,吳雲錚的官職,恐怕就要比老吳頭那個閨女,官職要高許多。
別問他為什麼這麼自信,因為吳雲東跟他提過這事兒,他更清楚吳雲東最終目的,就是要把吳雲錚捧起來。
起初他還不怎麼相信,畢竟那可是當官的,沒看見老吳頭那個閨女,都干了多少年干部了,可都馬上五十了,不還沒混進平禹高層嘛。
就你閨女妹子那點本事,你也想讓別人來佔老吳家便宜。
咋地,老徐頭家出大官了?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老吳頭這一家子,平時是仗著家里有個當領導的,在村里說一不二。
對待鄉親們,這家人上年紀的倚老賣老,下一代也是橫行霸道。
這一家子,在村里有人求幫忙處理事兒的時候,都是一直推脫,就算收了錢,這一家子也沒辦過什麼事兒。
就因為這個,老吳頭一家在村里毫無威信可言,也就是家里有人當官,村民們才對他們忍氣吞聲。
信不信你家那個不當官了,你看村民們還把你當回事兒嘛?
就因為所有事情趕到了一起,所以今天的吳雲為,才對老吳頭毫不客氣。
現在,老吳頭的大兒子,居然還問他什麼意思,這就讓他更忍不住了,忍不住冷笑起來︰“一個連初中都沒畢業的人,居然直接進了交警大隊,這種事情,你敢說你那個妹子,沒給你家出力?”
“吳雲為,你是不是活膩歪了!”老吳頭的老大還沒開口,旁邊就竄出來個三十來歲的胖子。
這家伙滿臉橫肉不說,那體格還是相當龐大,可面對這種人,吳雲為毫無懼色,反而冷笑著問道︰“吳四平,你想打我?”
“馬勒戈壁的,老子打你咋了?”吳四平把眼一瞪,惡狠狠罵道︰“你特麼信不信,老子張張嘴,就能讓你看不見明天太陽?”
“呵呵……”面對吳四平的威脅,吳雲為都忍不住笑了︰“吳四平,你是不是以為你認識幾個人,就能把我弄死?”
“咋地?不行啊?”
“行……”吳雲為點了幾下頭,隨後指了下鼻子︰“來來,你來打死我?”
“你……”眼看著吳雲為向著自己走來,吳四平下意識瞪起了雙眼,可發現吳雲為臉上毫無懼色,反而滿臉嘲弄,頓時就被激怒了︰“尼瑪了隔壁的,老子弄死你。”
說著,他猛地向著吳雲為沖了過去。
他可不是開開玩笑,而是真的準備動手,可吳雲為卻依然滿臉嘲弄,直到吳四平抬手一拳,直接打在了他側臉上,他才猛地叫了一聲︰“哎呦,你敢打我?”
吳四平佔到了便宜,表情就更加的猖狂了︰“尼瑪的,老子打你怎麼了?還要弄死你呢。”
說著,他猛地伸手,就要抓住吳雲為頭發,可吳雲東腦袋往後一朵,抬腿就是一腳。
“呃……”吳四平做夢都沒想到,吳雲為敢對他還手,所以一個猝不及防,褲襠里就挨了一腳。
這一腳挨上,吳四平當場就發不出聲音了,捂著褲襠慢慢蹲了下去,隨後還躺下了,側著身子佝僂起來,那架勢說不出來的難受。
“你敢打我孫子?”老吳頭勃然大怒,沖著兒子喊道︰“老大,給你姐姐打電話,就說我孫子讓人打了。”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一個聲音在人群外面傳來。
接著,人群四下閃開,吳雲東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他的四周,此時已經響起了打招呼的聲音,吳雲東也沒裝什麼,雖然沒有回應,但卻沖著人群拱手示意。
停下腳步,他就看向了老吳頭︰“老爺子,電話我已經打了,不過不是給你家那位大官打的。”
“你……”老吳頭滿臉憤怒,但看著吳雲東的眼神兒,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忌憚。
吳雲東當然明白,老家伙之所以忌憚自己,恐怕是他那個當官的閨女,暗地里跟他說過什麼。
要不然,就憑這些年,在村里趾高氣揚的老吳頭,怎麼會怕他這個村里小輩兒。
“東子,我佷子讓人打成這樣,你是不是該說句話?”
听到聲音,吳雲東扭頭看向了老吳頭那個大兒子,忽然聳了聳肩︰“你讓我說什麼?你孫子先動的手,我三哥這叫正當防衛。別說他只是挨了一腳,就算我三哥當場把他打死,也不過是失手殺人,頂多蹲幾年大牢,判不了死刑的。”
“你……”
吳雲東都沒搭理老吳頭那個大兒子,徑直到了吳雲為身邊,豎起大拇指笑道︰“三哥,這事兒做的霸氣,不過以後遇上這種人,你交給我就行,用不著自己動手。”
“你可不能動手。”吳雲為很明白,吳雲東這麼說,就是不想讓自己進監獄。
可比起進監獄來說,吳雲東才是老吳家最重要的那個人,只要吳雲東在,他就算進了監獄,估計也用不了幾年,就能被吳雲東從監獄里弄出來。
可要是吳雲東打了人,那名聲肯定就被糟蹋了,況且如果我一定被判刑,那老吳家可就真的沒了希望。
就因為這個,所以他剛才才還了手。
不過吳雲東說話,他還是很听得,就算對方年齡比自己小,他也不敢不拿吳雲東的話當回事兒。
所以瞥了眼已經不哆嗦的吳四平,他就對著吳雲東說道︰“東子,老吳頭居然請了外人,來給吳家祠堂書寫牌匾……”
“請了外人?”吳雲東皺了皺眉,扭頭看了眼那張桌子,隨後走了過去。
可看了一會兒,他就忍不住滿臉錯愕,抬起頭來問道︰“這字誰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