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與彭放歌是多年的好朋友,但工程上的事兒一碼歸一碼。
“你要說不借錢,咱們還是好朋友。”汪成眯著眼楮說道。
彭放歌笑哈哈道︰“我就知道你怕借錢,所以這次我是來借工程的。”
“工程?什麼意思?”
“巨龍鋼鐵新城總包不是你們嗎?分包給我來3000億的。”
“3000億?你他麼當那是冥幣?”
“咳咳,別這麼說,冥幣閻王爺也不讓印那麼多。”
“沒有!”
“老汪,9500億靠你們鐵建集團吃不下,最後還不是要分掉,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咱家兄弟。”
彭放歌打起感情牌︰“早幾年你們鐵建集團改制困難時,是不是兄弟我找領導說情,接下了你們的路橋分局的爛攤子?”
“你現在發達,提上褲子不認人了。”
“老彭,鐵建總局也不是我一言堂,還有其他領導。”汪成連忙拿出其他高管擋槍。
“這個不用擔心,我已經做好了他們的工作,你組織上會。”
“什麼?你把那群老家伙的工作也搞定了?”
彭放歌點頭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來見你。”
“基坑土方的作業給我們,其他的我就不惦記了。”
“基坑土方可不好干,秦川這塊風水寶地下面可都是王公貴族。”
汪成松口道︰“外裝我讓你搞怎麼樣?”
“上百億的土方你不給我,我們三局年底怕是得破產清算。”
彭放歌賣慘道︰“也不怕告訴你,我們的資金鏈現在就靠展期撐著,再沒工程我都得表演空中飛人。”
“不至于不至于,好歹是龍字頭大企業,上頭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破產。”汪成寬慰道。
“萬億規模的超大型房產集團該清算的也得清算,我們這點資產算什麼。”
彭放歌鄭重道︰“土方量我估算過,也就300億的工程規模,足夠我們撐過今年。”
“你放心,真挖出來東西,算我老彭倒霉,命里該有此劫。”
兔死狐悲,汪成又何嘗不知道現在打工人的難處。
從工地打灰到提桶跑路,洪工、猛子不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嗎?
依靠大基建推動的發展模式行不通,再厲害的打工人也不好過。
早幾年二建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小白帽一戴誰都不愛。
現在呢,一建都沒幾個單位敢要。
“這話可不敢亂說,秦川那地方有點邪乎。”
“程序你先走著,這次算我們龍建三局欠你的人情。”
“早給你說過,低價投標不好搞,你非不听。”
“听听听,現在听了,今晚有空嗎?聚一聚,我找了幾個老同學來。”
“你安排。”
當晚鐵建總局與龍建三局領導們聚會,而龍夏交通建設集團、龍夏第一建設集團則找上某些領導哭訴。
“憑什麼鐵建集團拿總包?我們只能喝點剩湯。”
“能喝到剩湯就不錯,別家連口湯都沒得喝。”
“領導,能不能給我們再爭取爭取?”
“完了,龍建三局已經給上面做好工作,剩下的都是公平競標,不過你們要是誰有能力直接找上巨龍鋼鐵集團,這事兒或許還有轉機。”
“哎,我們要有那門路,算了,不說了。”
“都在酒里。”
工程集團開始謀劃巨龍鋼鐵新城基礎建設,而黃毛那頭帶著人開啟裂縫發生器深度研發工作。
巨龍鋼鐵集團,圓桌會議室。
“技術資料大家都熟悉了,有什麼困難現在就可以提出來。”黃毛看向幾位小組專家。
“黃總,有這些資料在,技術原理沒什麼問題,就是電能消耗有點大。”
“電能消耗不用擔心,我們有【人造太陽】支持。”
“剩下的就是特種材料問題,既要保證強度,還要保證導電性,還要吸波,這個確實有難度。”
黃毛看向幾人︰“沒其他問題了吧?特種材料已經交給馬總負責,大家也不用擔心。”
“那就沒了。”
“既然沒問題,說個時限,三個月內完成裂縫發生器原型機設計制造。”
“三個月?時間會不會太緊?總裁不是規定的八個月嗎?”
“總裁寬限了八個月,但大家想想,一周搞文勘,兩周搞岩土工程報告,一個月挖基坑,打支護,真要開始主體建設起碼在兩個月之後。”
“剛澆築地基咱們裂縫發生器就把天空擋住,頭頂的間諜衛星什麼也看不到。”
“真等到八個月後,咱們都建成一半再去遮擋,那還有什麼意義?”
黃毛問道︰“以鷹醬軍團的分析能力,僅憑一半主體工程,就能把我們的用途猜個七七八八。”
“黃總說得沒錯,是這個道理。”
“所以咱們這把老骨頭,都得拼命咯。”
“為了祖國建設,死在征途那也是死得其所。”
“新項目剛開始研究,說這些話干什麼?”
專家們互相調侃著,但眼眸中無不閃耀著精光。
處理好工作上的事兒,黃毛這才抽出工夫去見老師。
事先準備好說辭,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自己也確實該收收性子,別的就先不搞了,專心搞事業。
可真等見了幾位老師,大家的說法卻都變了。
精于計算的靜靜老師最善解人意,主動提出分手。
面試踫壁反而讓她更清醒,主動退讓也許還有機會。
真要仗著黃毛的關系硬來,那位高冷的財務總監怕是看都不會再看她一眼。
其次是情操老師,請黃毛吃了頓飯,來了個以退為進。
順便要給黃毛上了個“分手課”,想玩兒一手欲擒故縱。
黃毛自然樂意,但總感覺吃干抹淨再說分手有些不體面。
“情操老師,你人很好,但我們不合適。”
“我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誰都不想。”
情操老師垂頭低眉,眼神中滿是柔情。
黃毛目光躲閃,不敢與她對視,這段感情到此結束。
第三場是與茜茜老師,工于心計的茜茜也沒逼黃毛。
畢竟你情我願,大家都是成年人。
又或者說,茜茜老師覺得放手之後她仍有機會。
唯一難辦的是阿朵,可可愛愛,黃毛不願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