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方年紀大，真要弄出個好歹來可不好交代。
“繞開鄭老頭兒，其他人可以狠狠揍！”
“別上撩陰腳！畢竟兄弟單位！”
！
徐雷沒防備左眼正中一拳︰“那個狗日的下黑手？”
“揍他！把徐雷圍住可勁兒揍！”
“猴子偷桃，黑虎掏心呀！上！平時怎麼教你們的？”
兩撥人在僻靜的貴賓休息室開戰，沒一會兒就引來機場安保。
“都給我住手！”
“快住手！再不住手我們上警棍了！”
“有能耐你就來，老子二毛四！”
“警棍？來來來！照頭打！誰不打誰是孫子！”
兩撥人打出了真火，扯頭發的，拉褲襠的，怎麼陰怎麼來。
一旁的機場安保和地勤都看傻了︰“隊長，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先給機場巡警分局報一聲。”
左邊空軍二毛四，右邊太空部隊老專家，這他麼是神仙打架。
五分鐘後，秦川巡警分局副隊長帶著二十多名巡警趕到。
“都干什麼？把折凳放下！”
“公然械斗，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都把證件拿出來！”
“這位老同志快60了吧？看被人抓的，假發都開叉了。”
“還有你，褲腿呢？”
“雙方各自散到一邊，等我查看完……”
“隊長，隊長，左邊是……”
“急什麼？先讓他們散開！”
“隊長！左邊是空軍二毛四，右邊是太空部隊專家。”
“什麼？！！！”
副隊長沒敢查看證件，只是溫聲細語勸說︰“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呢？非要打一架才能解決？”
“這事兒沒人能解決，哪怕s省巡警總局局長來了也不成！”徐雷正色道。
鄭東方揉了揉腦袋︰“沒錯！徐雷，咱們的事兒私下解決，就不麻煩巡警局的同志了。”
兩撥人說著都掏電話搖人，秦川巡警分局隊員們尷尬地站在一邊。
“隊長，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干瞪眼。”
走也走不成，不走吧，留著地兒真解決不了問題。
畢竟巡警局屬于地方治安序列，壓根沒有資格處置空軍與太空部隊沖突。
巨龍鋼鐵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陸慎為按住眼皮︰“馬叔，你說我這眼皮怎麼老跳呢？”
“左眼還是右眼？”
“右眼。”
“右眼跳財，肯定是咱們又要發財了。”
陸慎為沉默片刻問道︰“下午接機安排好了嗎？”
“兩輛大巴，直接把空軍專家們從機場接過來。”馬泉林說道。
“你說他們不會早到吧？”
“都快11點，真要早到肯定會給咱們電話的。”
陸慎為點頭道︰“也是，等吧，下午兩點咱們一起過去接專家。”
“我和老王去就成，你在家里等著。”
“徐主任親自帶隊，我不去不合適。”
見陸慎為堅持，馬泉林也沒說什麼。
“晚上洗塵宴準備好了吧？”
“周存負責，放心。”
陸慎為點了點頭，當天下午一點半幾人前往秦川機場。
可在t2航站樓出口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徐雷他們出現。
“奇怪，航班晚點？不可能呀！”
“打電話吧，沒準早到了。”
陸慎為電話還沒撥出去，手機突然鈴聲大作。
“楊總師？”
“小陸，你在哪兒呢？”
“秦川。”
“到機場來一趟吧，有些麻煩事兒。”
麻煩事兒？
“我這會兒就在機場。”
“03號vip休息室，我們都在這兒呢。”
也不容陸慎為多問，楊總師便掛斷電話。
“老領導，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空軍三號領導黑著臉道︰“不管里面有沒有誤會，這個項目是空軍的，我不給你，你不能搶！”
“是是是，您說得對，是空軍的我們當然不能搶。”楊總師滿臉堆笑。
早上接到電話，他立刻放下手頭工作，專機直飛秦川。
航天飛機研發制造的預付款都打了，陸慎為在搞什麼？
更棘手的是這事兒還驚動了空軍三號領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在想什麼，我們錢都已經打過了，說破天這項目也是空軍的。”
“老領導，您……”鄭東方插話道。
空軍三號橫眉冷對︰“這事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我倒要看看陸慎為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收了我錢還敢放我鴿子？”
從軍四十年，還是頭一回遇上敢把空軍和太空部隊兩頭吃的愣頭青。
呼哧呼哧——
空軍三號說話的工夫，陸慎為小跑來到休息室。
跑來的路上，他急忙給徐雷發了條信息詢問緣由。
“兩領導搞錯了，這事兒搞錯了。”
“什麼搞錯了？你小子給我說清楚！空軍的錢可不能亂拿。”
楊總師默不作聲，全憑空軍三號發揮。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兒，兩位領導和專家跟我先回集團總部，咱們再慢慢抽絲剝繭，成嗎？”
空軍三號冷哼一聲︰“行，但要讓我知道你兩頭騙預算，吃不了兜著走。”
“小陸，真沒事兒？”楊總師關心道。
航天飛機的圖紙他早論證過，心里有譜。
至于騙空軍預算，騙也就騙了，反正肉爛在鍋里。
陸慎為解釋道︰“都是誤會，您兩位跟我回去，我肯定能解釋清楚。”
十分鐘後，巨龍鋼鐵集團兩輛豪華大巴滿載一百來號專家返回總部。
陸慎為扭頭問道︰“鄭老，您這臉……”
“沒事兒，剛被貓抓了。”鄭東方嘴硬道。
“那徐主任您這是……”
“挨了王八拳，不礙事。”
“呃，我們集團有醫務室，一會兒給您噴點蘑菇省白藥粉。”
大巴車慢悠悠開回巨龍鋼鐵集團總部，一下車陸慎為引著兩位領導直奔會議室。
“本來計劃是今天下午接待空軍專家們，明天早上接待航空航天科技集團的專家，真沒想到能踫一塊兒。”陸慎為無語道。
“原本計劃新項目背靠背研發，誰也不干擾誰，但今天既然搞出誤會，索性一次把話說清楚。”
陸慎為看向楊總師與空軍三號︰“兩位領導同意彼此通報絕密研發項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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