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王仁說的和真的一樣,賈璉早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是!
自己是沒有去過金陵,但……自己有耳朵,可以听各種各樣的消息,也有眼楮,可以看各種各樣的報紙。
十里秦淮!
自是非凡之地。
先前的第一名妓李師師,自己知道的。
現在的第一名妓甦小小,自己也是知道的,
听王仁的意思,他運道那般大的,先是和李師師,然後再和甦小小?結果……現在來了一個李師師去杭州府了?
實在是……。
也就是自己剛才沒有喝酒,不然,也得嗆住。
還以為王仁在金陵十分得意,現在……,有些惹笑了。
“京城?”
“京城待了好長一段時間?”
“怎麼會?”
“不都說杭州……,賈璉,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難道我在金陵得到的消息還不如你?”
“前任第一名妓李師師就是去杭州府了,金陵城許多人都確認的,去歲,還有不少人在杭州府見到李師師呢。”
“……”
隨心把玩手中銀杯的王仁神色微變,眉目挑起,看向賈璉,他說什麼?那個李師師來京城了?
怎麼會!
自己來京城也有數日了,根本沒有一點點李師師的消息。
想來是賈璉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在自己面前擺弄……,那個李師師……金陵的傳聞就是去杭州府了。
至于去京城的傳聞,也有一些。
可!
更多的人去歲于杭州府見到李師師了,是以明證。
“……”
“這個……,大表兄,那個李師師現在好像是秦相公的妾室。”
“那女子去歲就入京了。”
“還改名了。”
“不叫李師師了!”
薛蟠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听著璉二哥哥和大表兄的繼續言談,忍不住小聲道。
“嗯?”
“妾室?”
“秦相公?”
“是……秦家的秦鐘?那個秦相公?”
“蟠弟莫不是說笑?”
“……”
王仁啞然失笑,多搖搖頭,眼中更是滿滿的不相信,卻……也隱隱約掠過些許失措之色。
真的假的?
那個前任第一名妓李師師來京城了?
秦相公的妾室?
京城內,能被蟠弟言語秦相公的也就……秦家秦鐘?秦鐘的妾室?怎麼可能!
“大兄,那些不重要。”
“也許秦相公身邊的那個李師師是假的,畢竟天下間名姓一樣的人太多了。”
“倒是听說李師師身邊還有一個同伴,叫李素素的。”
“哈哈,不重要,不重要。”
“不重要!”
“都是微末小事。”
“此外,京城有報館專門刻印江南的名士美人風流韻事,都有報紙,還有月刊雜志的。”
“那處報館听說就是李師師掌管的。”
“現在的秦淮河第一名妓甦小小,報紙上所言,甦小小欲要向她的前輩李師師看齊,至今還是清倌人!”
“縱有富商萬兩銀子,也難買春宵一夜。”
“哈哈,想不到大兄已經拔得頭籌,已經和美人那般親香了,佩服,佩服!”
“敬大兄一杯!”
“……”
賈璉持杯含笑道,不復前一刻的奇異神色,好像也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
看向現在有些神色不對勁的大兄,面上笑意更勝。
“……”
“哈哈,哈哈……,這……,吃酒,吃酒!”
“吃酒!”
“不說那些了,都是閑散之言,不足用,不足用。”
“哈哈,話說……京城真有那樣的報紙?”
“李師師真來了京城?”
“秦家秦鐘的妾室?他……。”
“李素素?”
“她……。”
“……”
蟠弟之言。
賈璉的話。
王仁……渾身一怔,把玩銀杯的手臂都停滯半空許久,多爽朗暢快的神色不顯。
多沉吟。
多呆訥。
……
一雙自得的眼神也有些小小空散開。
雖不知薛蟠和賈璉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但自己剛才所言……自己知道!
賈璉都沒去過秦淮河的。
竟然敢……。
他竟說出那麼多的事情。
李素素是誰?
有耳聞,是先前秦淮河僅次于李師師的一位名妓,李師師離開秦淮河後,她也離開了。
也到京城了?
不會吧。
報紙?
多有提及金陵秦淮河的事情?
甦小小效仿前輩李師師?至今仍是清倌人?富商萬兩銀子欲求一夕之歡而不得?
……
少焉。
王仁訕訕一笑,將手中的酒水再次飲盡。
復倒一杯,再次飲盡。
看向蟠弟和賈璉,神色雖有些許尷尬,很快就壓下去了,不再提那件事!
些許風流小事,不說了,不說了,說其它的。
今兒,有些丟臉了。
好在這里只有賈璉和蟠弟,沒有謝鯨那些人,否則, 真的要顏面多失了。
李師師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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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不都說她去了杭州府,何以來了京城?
還成了別人的妾室?
秦鐘?
他才多大?
就算年輕一些,就算有才學一些,就算俊俏一些,就算也不差銀子,何以……。
真真是想不通。
報紙?
京城的人也有毛病,看直隸以及北方的報紙還不夠嗎?還要看江南的消息?
一個個都不知道怎麼想的。
真的都是腦子有坑!
非如此,如何會使得自己現在陷入……尷尬的境地。
還不知道蟠弟和賈璉會如何看自己,還以為自己在金陵過得很慘呢,自己不慘的。
真挺好的。
李師師和甦小小就算了。
那些頂級名妓,早早都被人盯著了,自己……自己也有盯著,算了,不想那些事了。
雖和甦小小那等名揚江南的名妓沒有什麼交集。
另外一些名妓,還是……有些滋味的。
惜哉。
那些名妓和京城的名妓比起來,也差不多。
秦家秦鐘真的納那個李師師為妾室了?李師師她腦子也有坑吧?听金陵的人說,江南許多名士、富商都有那個心思的。
秦鐘那麼艷福的?
現在。
她偷偷來京城了?
還改名了?
這事弄得!
李師師還在江南的時候,自己也多有想見的,奈何一直沒有機會,听說那個時候她已經替自己贖了身。
算了,不想了。
一個青樓女子而已!
“秦郎,明兒的皇城,應該會很熱鬧吧。”
“那個李樂山還真是好運道,竟然能夠和長樂公主成就姻緣之事,雖說付出了前程代價,所得……亦是非前程可比。”
“……”
夏日漸深,白日多熱,夜晚也不怎麼清涼。
獸首矮足冰鑒矗立上房通風之地,飛雲相鶴的紋理烙印其上,順著微風,將一絲絲涼氣席卷房舍每一處角落。
臨近三更,府中多清靜。
晴雯她們也都歇息了。
煙羅紗帳,溫香之所。
薄毯依身,偎依在秦郎懷中,李青蓮細語說著一些事,若非身份故,自己也想要去瞧瞧的。
明兒就是二十六了。
就是長樂公主的大婚之日了。
一應諸般禮儀,自己所知不詳,皇族那里肯定都弄好了,肯定不會有缺的。
尤其,還听聞今日那個李樂山就攜帶家人去皇城見禮了。
李樂山。
翰林院的庶吉士。
待在秦郎身邊許久,對于國朝的仕途了解不少,庶吉士的前程無需多言。
只要不出錯,早晚穿緋服,運氣好了,六部諸司的尚書、侍郎都能做一做的。
然。
那些事情和李樂山無緣了。
值不值得,唯有李樂山知道。
讓自己說的話,還是值得的,畢竟長樂公主非尋常人,李樂山以後雖不能做官,待在長樂公主身邊為助力,也是極好的事情。
“禍福冷暖,唯人自知。”
輕撫懷中小美人的柔順秀發,想著明兒發生的事情,秦鐘心中一嘆,摒棄雜念。
自己,也不該有那些雜念。
一些事情,是美好的。
不發生,不更進一步,更為美好了。
李樂山和長樂公主!
以後的日子,希望昊天庇佑。
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長樂公主也非愚笨之人。
“嗯?”
“听秦郎你的意思,對長樂公主的姻親之事不看好?”
李青蓮秀首輕抬,昏暗之中看了秦郎一眼,語落,再次靠在舒服的安心之地。
“小美人心思不少,我如何有那個心思了?”
“一些道理而已。”
“若非這幾日忙碌,之前與你說的那個鮮味精華就做出來了。”
“月底這幾日,倒是可以抽空做出來。”
于挺翹處打了一下,小美人心思這麼靈敏的?
長樂公主的大事,這幾日一直在說,自己都沒有什麼興趣了,將懷中的小美人抱緊一些,落于另外一事。
“嘻嘻,妾身一直等著呢。”
“秦郎,您鼓搗的那個風扇挺好用的,妾身覺已經可用了,無需再改變什麼了。”
鮮味之精華!
秦郎多日前于自己說過的一物,吃食之物,放入那個東西,無論是湯,還是菜肴,味道都更上一層樓。
自己等著呢。
自己學廚藝多年,還真沒有見過那樣的好物。
這幾日秦郎的一些時間落在改進風扇上了,用手搖動,風葉轉動,效果極好極好的。
似乎,秦郎還不滿意。
“好用是好用,還差了一些。”
“里面的齒輪是木制的,難以支撐很長時間,換成鐵制的,換成百煉鋼制作,效果會更好。”
“使用的時間也會更長!”
“再給我一段時間,還能做的更加精細一些。”
“可以更加省力些。”
“……”
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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