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那孩子準備怎麼做,你不知道?”
“……”
“媽,我真的不知道,大表兄真的沒有和我說那些,只是說……這一次肯定要找回場子的。”
“媽,事情不會鬧大吧?”
“我也覺得鬧大了不太好。”
“對大表兄不好。”
“對秦相公也不好。”
“也像媽說的,大表兄和秦相公雖不對付,但……咱家和秦相公還是很好的。”
“是吧,妹妹!”
“……”
“哥哥,你……你當初就不該摻和那件事,就不該應下。”
“可……,我也知道你不太好拒絕。”
“如今,連哥哥你都不太知道一些詳細的事情,我和媽更不可能知道了。”
“德表兄這一次真的準備大動作了!”
“……”
“妹妹,你現在說那些都是廢話。”
“其實,大表兄對我也挺好的,和璉二哥身邊的那些人一處,那些人只會騙我的銀子。”
“只會佔我的便宜。”
“我……我其實都是知道的,只是銀子于我又沒有大用,咱家也不缺銀子。”
“大表兄不一樣。”
“別的不說,就上個月月初的那件事,璉二哥身邊的那些人就做不到,大表兄和我一塊做了。”
“大表兄,真挺好的。”
“秦相公也不錯。”
“媽,我也有勸過大表兄的,奈何大表兄不听我的。”
“媽,妹妹,你說大表兄接下來會怎麼做?我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我……我是猜不出來大表兄的心思。”
“……”
雨過天晴。
白日炎熱,熱的令人不想要踏出房門半步。
夜晚,縱是一輪明月橫空,觀之陰涼無比,實則……一絲絲溫熱之風席卷,令人不為真正的舒暢。
大體,還算入心,總比白日好些。
好歹還有一點點風勢流動,如若連夜風都沒了,夜間入睡都覺燥熱,都難入睡。
冰鑒可用,難以長用,浸潤寒冰的氣息稍長,筋骨百脈都覺酸痛,保不齊還有風寒入體。
臨近戌時正刻,薛姨媽的客居小院上房之地,木窗洞開,紗簾隨風搖曳的踫撞之聲不住蕩初。
時而,一縷縷听不太清的聲音從內飄出。
薛蟠大口的喝著茶水,剛才吃了一整個水晶肘子,突然有些渴了,一邊喝著,一邊同媽和妹妹說著話。
也非新鮮的話,也非新鮮的事。
這幾日都有和媽說過的。
妹妹也有知道的。
不想……媽現在又問自己那些事。
自己真的將所知都一一告訴媽了,其它更加詳細的,真的不知道,但有知道,定會和媽說的。
“王德那孩子會如何做?”
“我也不好說,若說他直接去找小秦相公的麻煩,不能夠,他都已經吃了兩次虧了。”
“正月的那次,道理不在王德那孩子身上。”
“三月的那次,那孩子也是有些頭腦發昏。”
“但……,小秦相公下手也真是狠,差不多半年的時間,王德那孩子都在養傷。”
“如今要找回來?”
“從蟠兒你說的那些來看,王德那孩子應該是準備從別的地方下手,從小秦相公手下的那些營生?”
“要搗亂那些營生工坊?”
“寶丫頭,你覺得呢?”
“……”
薛姨媽也有些想不好,自己不是一個聰明的人,也非一個一葉知秋的人。
想著蟠兒連日來說的一些事,王德那孩子這一次……怕是要鬧大,真的要將事情鬧大。
要全部還回來?
如何還回來?
不知道!
直接對小秦相公下手,自己是不太相信的。
那就是從別的地方下手?從小秦相公身邊的人?還有身邊的一些事情?
若是動小秦相公身邊人,直接就鬧大了。
不合蟠兒所說的那些。
思來想去,先對營生工坊之地下手?畢竟蟠兒也提過那一點,自己覺得可能性很大。
“……”
“媽,我也有些想不好。”
“對于大表兄的性情,我非十分了解,從大表兄和哥哥說的那些話來看,大表兄這一次肯定不是小打小鬧的。”
“說不定會做很多準備,一事不成,還有別的事情。”
“從哥哥說的那些話琢磨,大表兄是有很大可能對那些營生、工坊下手的。”
“此外,對鐘哥兒身邊的人下手,也有可能。”
“三月份的時候,大表兄之意好像就準備對鐘哥兒身邊的青蓮姑娘下手。”
“青蓮姑娘有百業院堂的事情,每日間都會前往宣南坊的百業院堂。”
“此外,還有尤氏的姊妹之人。”
“一些消息,估計王德表兄不會不清楚。”
“……”
“這……,寶丫頭,若是如你所言,事情真的要鬧這麼大嗎?”
“……”
“媽,我也只是猜測,具體是否如此,那就不清楚了。”
“……”
“那……你說小秦相公那里是否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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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麼就弄成這般呢?”
“要不……我接下來去你舅舅府上,和你舅舅說一說,畢竟……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的。”
“……”
“和舅舅說?”
“媽,我覺無用,除非舅舅一直待在京城不出去,前兩日咱們去舅舅府上的時候,舅媽不是說舅舅接下來可能會出京一段時間。”
“似乎要去關外之地。”
“那個時候,王德表兄在京城,媽覺得他會不會繼續想起一些事,沒有舅舅在京城,舅媽也管不太住他。”
“此事,真要解決,還是落在王德表兄身上。”
“若說和解?”
“不太可能!”
“媽覺得有和解的可能不?”
“……”
“和解?”
“和和氣氣的解決?小秦相公那里,我是相信他有那個心思的,王德那孩子……,不好說。”
“……”
“媽,王德表兄說要將他受的傷全部還回來。”
“……”
百無聊賴的雙手交織在桌案上,薛蟠口中吃著一塊西瓜,听著媽和妹妹的談論,忍不住一言。
和解?
自己早早就和大表兄說過和解的事情了。
畢竟俗語有雲,冤家宜解不宜結,將恩怨之事解開,豈非好事?自己也無需這樣左右為難了。
“全部還回來?”
“王德那孩子……,從小到大也的確沒有受過那樣的苦,坐在輪椅上都有幾個月,一口牙也沒了。”
“一個尋常人遇到,也非容易解開那件事,何況自小金尊玉貴的孩子。”
“……”
薛姨媽多頭痛。
自己不想要看到那般情形的,既是為王德之故,也是為小秦相公之故。
也是為薛家之故。
小秦相公不是好惹的,否則,王德也不會吃虧兩次了,連兄長都無法找回來。
何況。
此事雖說通風給小秦相公了,若然接下來小秦相公的身邊人和營生工坊有損,說不定就會有一些心思落在薛家身上。
非自己所願見。
若是王德那孩子接下來被小秦相公再次狠狠揍一頓,事情鬧開了,蟠兒也不好看。
自己也是難做。
更非自己所見。
事情……怎麼就弄成這一步呢?
“……”
“媽,會不會王德表兄對哥哥有些懷疑了?”
“所以一些事情沒有和哥哥說?”
寶釵端麗秀雅的青眉微蹙,看著正在一口一塊西瓜吃著的哥哥,哥哥還真是好胃口。
鐘哥兒說過好胃口的人,身子骨一般都不會差,哥哥的身子……倒是一直極好,記憶中,沒有生過什麼大的病患。
西瓜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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