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山！
其人尚公主，在二月初消息傳來的時候，京城上下許多人都在討論那般事。
就是報紙上，也有言語那些事。
自己和素素也有閑聊。
李樂山，一位恩科進士，才學品貌皆不錯，還是翰林院庶常館的人，將來的前程不可數。
他！
放棄了前程，放棄了仕途。
走了尚公主之路。
還成了。
其人的名聲在京城不弱，許多人多為看好，自覺那個李樂山也……堪配？
應該堪配。
當然，也有一些人替李樂山惋惜。
因為國朝定鼎以來，庶常館的庶吉士尚公主……還是第一位，走了尚公主之路，就意味著與仕途無緣！
不同的人，有不一樣的看法。
如若是一位尋常的公主，李樂山這等人……完全是意外之喜了，長樂公主，李樂山則為堪配！
……
皇族公主的一位位駙馬之人，多是依從禮儀而選，許多時候，一位位公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認識了。
那個李樂山，京城名氣不小，消息不少，天子和皇後娘娘選中李樂山，或為心意。
“李樂山。”
“的確是難得的膽量和勇氣！”
秦鐘不置可否，沒有多言。
從自己所得的一份份消息來看，再加上從李樂山一些朋友那些所得消息。
李樂山之人，是立志要功成名就的。
是立志要成為一位名臣的！
是立志有一番志向的，做一番事業的！
好像和他在開封府的一位未婚妻有關，因多年前的一件變故，家世？舉業？未婚妻嫁給別人了。
此後，李樂山的學業也是突飛猛進起來。
非如此，也不能夠成為恩科進士，還選入了庶常館，可見才學，可見心志！
但！
突然之間改成尚公主了？
這可是自毀志向的事情！
做出那樣的抉擇，的確是需要膽量和勇氣的，可以斷定，其中必有內情，必有緣故。
必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一件事發生。
和永昌公主之間的事情，論起來，不為大。
也不足以改變他的志向！
忠順王府小王爺？
另外一些事情？
著實……，稍稍一想，就有些令人皺眉。
男風之事，就算京城不為罕見，還是覺得……，那件事也能逆轉李樂山的心意？
不太可能吧？
頂多會讓一個人……變得沉郁？從李樂山的一首首詩詞來看，有那個意蘊。
多哀婉。
多婉約。
多傷感悲秋。
……
士林之人評價，是李樂山所作詩詞的特別風範，如溫八叉一樣的格調、風采。
如此，就能讓李樂山變換心意，走上尚公主之路了？
也不太可能吧。
既然李樂山那邊的心意難改，外力之故？是有人讓李樂山選擇尚公主之路？
而李樂山接受了？
有這個可能性！
就是……自己都是猜測。
派人去李樂山家鄉打听，也只是……尋找一絲存在的可能性，費不了幾個銀子。
如若真如自己所猜想，那麼，又該如何去了解那些事情呢？
李樂山常去前往的府邸，多為高門貴冑，打听消息不為容易，除非……有特別的門路。
自己在京城的力量有一些，若說有那方面的人手……不足夠。
嗯？
男風？
永昌公主？
永昌公主佔據李樂山相當長一段時間了，該不會知道一些什麼吧？
只不過，從多年來永昌公主的行事作風來看，雖私下多放縱，實則，並不摻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能性不太大。
男風？
貴人？
……
一時之間，秦鐘隱約抓住了一絲念頭，隱隱抓住了一個法子，可用？應該可用吧。
試一試總歸是無礙的。
“秦郎！”
“秦郎！”
“秦郎在想什麼呢？”
“嘻嘻，莫不是在想華陽郡主？”
“……”
正要同秦郎好好說說話，秦郎好像在沉思一事？遇到了難題？遇到了難事？
近日來，似乎沒有那樣的事情吧。
是因為長樂公主的事情？
亦或者，想到了另外的人和事？
不由，掩嘴說著一件趣事，無論秦郎是否遇到了難題，秦郎一定可以解決的。
“還是說在想著林姑娘？”
“秦郎，妾身可是能夠看出來的。”
“林家老爺對秦郎絕對有意，若是老爺這個時候提起和林家老爺做親家。”
“妾身估計林家老爺絕對不會拒絕的。”
“還會欣然同意！”
“……”
“呀，秦郎……，秦郎又要收拾妾身嗎？”
“嘻嘻，秦郎的武當內丹妙法還沒有煉成吧？”
“妾身可是不怕的！”
“……”
華陽郡主！
華陽郡主于秦郎……，自己早早就看出來了。
若是華陽郡主對秦郎無意，自己才會覺得奇怪。
華陽郡主，這個月……也見過數次的，也相聊吃茶數次，華陽郡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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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
看上秦郎的還有人家。
林家老爺就絕對看上秦郎了，芸娘私下里和自己言談的時候，就有說到那件事。
尤其，秦郎和林姑娘相識，關系還很不錯。
林家老爺又看中了。
只要秦郎願意，只要秦郎點頭，事情就成了，絕對可成，對于林姑娘，自己更是熟悉。
自林家老爺外放河南府的消息定下，林姑娘基本上日日都回家居住，有時候自己從百業院堂歸來的早，還能一塊說說話。
林姑娘。
今歲以來，身量有長，形貌愈發出眾了，如今已然愈顯端麗，再有一二年，花顏更勝。
將來絕對一位大美人！
性情是和善的。
溫婉的。
雖有一二少女的小性情，那是自然之事，當年自己那般年歲的時候，也有一些小性子。
不為大。
林家老爺！
秦郎一直在為他調理身子，林家老爺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兒子，以傳繼林家血脈。
去歲，自己也有詢問秦郎成效如何。
秦郎所言很難。
周王爺多年來沒有子嗣，後來，經過秦郎的調理，身子恢復，如今府上已然有孩童稚嫩之音。
但！
林家老爺和周王爺的病癥不一樣。
秦郎言語林家老爺的身子因毒之故，本源損傷很嚴重，非周王爺的傷勢可比。
秦郎沒有把握。
只能不住的給予嘗試。
不住的以嶄新法子嘗試。
可是……，還是沒有什麼效果。
若然林家老爺真的不能誕下後續孩子，林姑娘就是林家老爺膝下唯一的孩子。
為林姑娘。
林家老爺肯定會妥善和順的安排。
林姑娘的姻親之事，無疑為重。
林姑娘和榮國府那位餃玉而生的哥兒……自己知道，不過，林家老爺對那位哥兒……不太喜歡？
有一些吧。
起碼，在秦郎和那位哥兒之間，林家老爺無疑更看中秦郎。
一邊是華陽郡主。
一邊是林姑娘。
秦郎如何選擇？
她們的身份，都注定難為側室，更別說為妾了。
秦郎會如何選擇？
一直以來，秦郎也沒有同自己說道那般事，于自己而觀，二人……哪一位都行的。
自己都沒意見的。
好像……自己有意見也無用。
脆語流轉，神情躍動，眉眼流波，盯著秦郎，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然……，話音未落，便是一道嬌呼蕩出。
秦郎！
自己就知道。
就知道！
就知道秦郎不想要說一件事的時候，總會想著法子收拾自己，覺自己整個人被秦郎扛在肩頭，便是一陣嬌羞。
秀手成拳，在秦郎肩頭不住捶下。
秦郎，真是的。
就不能給自己留一些顏面，采星她們還在呢。
難道現在就要收拾自己嗎？
可！
秦郎的那門性命一體房中妙法不是沒有純熟嗎？
秦郎又準備如何收拾自己？
“小妖精，總想要壞本道修行。”
“今兒就讓你嘗一嘗本道三十六散手的厲害！”
“……”
還華陽郡主！
還林姑娘！
小妖精整日里就喜歡胡思亂想，就喜歡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必須好好收拾一下。
洞玄三十六！
也是清風道長這一次帶來的妙法之一，早早就會了，就是一直無用武之地。
而今，可以一試鋒芒！
“嘻嘻，少爺，那我們先出去了？”
“哼！”
“少爺，我讓浴房先準備了。”
“姑娘！”
“……”
采星、小草、香菱、晴雯等人見狀，剛剛壓下去的絲絲羞意再次彌生。
少爺又要收拾青蓮姑娘嗎？
可！
少爺剛才不是說……清風道長傳授的妙法還沒有徹底修煉好嗎？
那又會如何收拾？
三十六散手？
采星低語念叨一聲，俏麗的小臉上驀地嫣紅一片，輕啐之，于身邊之人掃了一眼，便是一道道吩咐落下。
“五月了。”
“去歲我是六月從福建老家起身，和一些同窗朋友北上入京。”
“七月中旬左右，才到京城！”
“在京城好好修整了一下，九月份便是恩科會試，會試之後，便是一日日到今天。”
“都快一年了。”
“老母和妻女她們……也有快一年沒見了。”
“還真是有些想著，有些掛念著。”
“可惜，福建之地，並無人會鯨卿你那般的寫實寫真畫道，否則，可以請人將老母她們的畫像送來。”
“再有幾日就是端午節了。”
“老母她們這個時候，應該在……準備包粽子了，還有編織合歡索了。”
“艾草！”
“驅蟲的香囊。”
“菖蒲酒！”
“妻女她們更喜歡艾花、銀樣鼓兒、花巧畫扇、香糖果子、白團、紫甦隻果……。”
“……”端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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