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
“我倒听璇兒所言，長樂公主對那個李樂山雖說沒啥意見，雖說沒有什麼言語。”
“若言很是親近，也沒有。”
“……”
都是皇族之人，和長樂公主堪為自小一處長大的，長樂公主的姻親之事在前，小王爺亦是一言。
恆王兄所言，也是道理。
日子安好，就好了。
只是，長樂公主和那個李樂山具體如何……不知道，也難料，璇兒和長樂公主一處的時間長一些。
她所言……，隱約意味著一些不太好的預兆。
“……”
“皇族公主的姻親，尚公主人選，向來難料。”
“就算不是李樂山，也會從京城世勛貴戚的子弟中挑選，從近些年來的一些新貴子弟中挑選。”
“長樂與他……就會很好？”
“難料。”
“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也……不錯。”
恆王又是一嘆。
縱然長樂有些看不上李樂山，一些事情也難說，換了李樂山，下一個人更好？
指不定更差。
那個李樂山，好歹才學不錯，好歹模樣不錯，好歹各方面都還行，京城之內，也沒听說亂七八糟的事。
換一個人？
更差？
那就沒有意義了。
尤其，那個李樂山是皇後娘娘挑選的，父皇也認可的， 長樂不願意了，皇後娘娘的心思如何？
那也是一個大問題。
“……”
“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的事情，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派人打听、收集消息，許多事情有定性。
還有一些，需要時間。
此刻。
恆王殿下他們也說到那件事，秦鐘手握湯匙，本能揚著面前的一碗老鴨湯。
欲要同恆王殿下他們說道一些。
又覺……不太妥。
一些事，也許同長樂公主說一下更好，听一听長樂公主的話，恆王殿下他們畢竟外人。
最終做主的還是長樂公主。
更有一事！
將事情鬧大了，李樂山尚公主的人選沒了，將來換一個人呢？換一個人更好？
如果還不好呢？
又該如何？
長樂公主！
再等幾日，等一些消息再次打听來了，就親自入宮尋長樂公主一趟，好歹數年相識，好歹朋友一場。
長樂公主有知情權。
也許，李樂山有他自己的苦衷事，畢竟若言李樂山甘願為那般事，自己……還真不太相信。
具體內情？
不好說。
長樂公主……看她的抉擇吧。
“哦，林山來了？”
“還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他了。”
“剛好後兒就休沐了，可以好好一處吃酒。”
“……”
吃飽喝足，但是不醉。
為何喝足了？
因為湯水、甜品喝的多了一些。
在姐姐那里小坐半個時辰，軟玉溫香之中，美人親自按摩拿捏的服侍，多為怡人。
渾身上下都暢快。
歸于府中，時日不晚，還不到亥時。
听著青蓮、晴雯她們說道一事，秦鐘多驚訝，林山來了，下午剛到京城了。
此刻，正在臨近府上住著。
算是一個好消息。
“他若是這個時候不來，等五月份之後，再來京城，可就見不到林老爺了。”
“秦郎，可知林老爺外放何地？”
“現在還沒有定下嗎？”
“……”
對于那個林山，李青蓮也是有印象的，雖非熟悉，也有數面之緣，其人是林家的旁支。
輩分上，林姑娘的堂兄。
近些年來，因一些緣故，多替林姑老爺操持營生諸事，江南、京城多有往來。
營生還是不錯的。
林老爺外放的消息已經定了，大可能五月上旬乃至于中旬就要離開京城。
那個林山此時前來剛剛好。
也許，一些事情林山也有所知。
林老爺若是外放了，府上老爺平日里可就少了一個吃酒言談的人。
于林姑娘而言，想來也非一件好事。
仕途前程上，自然沒得說。
“外放何地？”
“暫時我也不太清楚，下旬可能就出來了。”
“應該不會很遠。”
“今歲陛下推進新的國策，並未在全部的省份推進，那些偏遠之地就不在其中。”
“中原一些地方，運河流淌的地方，江南一些富饒的地方，嗯，江南之地，可能性不大。”
“陛下對林叔父多器重，再派林叔父去江南，就少了一些壓力，不合陛下栽培的心思。”
“運河流經之地？”
“我覺可能性也不大？”
“難道是……，不猜了，不猜了，過幾日就出來了。”
“……”
換了一身居家閑逸的衣衫，踏著柔軟的木屐，踱步于上房之地，長發一束披肩，環顧一個個小丫頭。
還是溫馨的。
還是熱鬧的。
這種感覺還是不錯的。
秦鐘多喜歡。
伸手，五兒遞過來一杯清淡的茶水，是花茶？窖藏的花茶？好香的味道，旋即，多喝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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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
“醫道之事，如今我的時間還不算十分忙碌，似乎也該抽出一些時間琢磨嶄新的成藥了。”
“風寒鎮痛丸的效果就很好。”
“如今的報紙上都有所言，出門在外，必帶風寒鎮痛丸。”
“……”
放下手中茶盞，行進羅漢床之地，那里……晴雯幾乎將那個地方牢牢佔據了。
記憶中，每日晚上，小刺頭都在靠右的位置上坐著，手上動作不斷，做著好像永遠都做不完的針線活。
現在，還在做著伙計。
細細瞧著，好像是在繡著鞋面？
迎著小刺頭看過來的好奇狐疑目光，秦鐘一樂，伸手點了一下小刺頭的腦袋。
“少爺，我都要被你打傻了！”
“……”
晴雯嗔道。
少爺真是的，就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就喜歡點自己的腦袋，都不知多長時間了。
怎麼不點別人？
就知道欺負自己？
俏麗的小臉上泛著淺淺的紅暈，雀台燭光之下，脆音多伊，白了少爺一眼，繼續手上的針線。
“哈哈哈，就因為你個小刺頭不聰明，所以才需要多多打一打。”
“少爺覺得你現在聰慧多了。”
“針線活不需要日日都做，晚上做這樣的細致活計，對眼楮不太好，有時間習練一下瑜伽，也不錯。”
“少爺喜歡看你們做瑜伽！”
“……”
府上的諸多瑣碎之事，自己是不理會的，都交給青蓮和甄娘她們了，如今，一切上下，都有條不紊，都順順當當。
秦鐘很滿意。
老爹更是滿意。
針線活！
晴雯她們這些小丫頭都會，只是……職責之故，多落在晴雯這個小刺頭身上。
還真難為她了。
忍不住伸手輕撫了一下小刺頭的腦袋，將一縷從額前垂落的發絲撩起，搭在耳朵上？
也容易掉落。
繞在發鈿上，倒是可以！
稍稍用力，觀小刺頭一動不動，小腦袋愈發低垂，秦鐘趣然，替小刺頭收拾著頭發。
“少爺！”
“……”
“又把人家的發飾弄得亂糟糟！”
十多個呼吸之後，耳鬢皆紅的小刺頭又是一語，聲音多輕，秀首搖搖，施施然，多了一刻嬌羞。
“哈哈哈，這樣的發飾……少爺覺得更好。”
“……”
秦鐘大笑。
逗弄一些小刺頭，難得的趣味，身邊的小丫頭中，也就小刺頭能給予這種不一樣的感覺。
香菱她們太溫柔了。
“秦郎。”
“百業院堂那里的日子也漸漸平穩了，妾身接下來的時間也多了。”
“嘻嘻，要不要妾身抽時間為秦郎一舞？”
“期時，妾身穿上高跟靴子為秦郎一舞如何？”
“……”
李青蓮正在一旁整理衣裳之物，秦郎接下來要沐浴，要準備衣裳，明兒要去衙門，也要準備一些。
明兒歸來更衣，也要提前準備好。
臨近，還有小草、采月、香菱助力，事情不難，需要用心，需要親自施為。
秦郎要去衙門，自己要去百業院堂，一日里，自己和秦郎相見的時辰有限。
斟茶遞水，自有人。
自己！
也想要做一些讓心情更好的事情，倒是將香菱她們該做的事情分走了一些。
左右不為大事。
觀秦郎又開始逗弄晴雯了，李青蓮同身邊的香菱等人相視一眼，皆不自莞爾。
滿屋子的丫鬟，秦郎最喜歡欺負的就是晴雯。
小刺頭！
秦鐘喜歡稱晴雯為小刺頭。
還別說，晴雯這個小丫頭在一位位貼身丫鬟中，的確不一樣的，論樣貌，香菱、妙彤、采星她們都不差的。
唯有性情！
唯有伶牙俐齒！
唯有……。
反正，秦鐘對晴雯多另眼相待。
時不時，就要親自“欺負”一下小刺頭，看似欺負，看似每次都迎來晴雯的埋怨，看似每次都令晴雯多羞憤。
實則！
若無別樣的寵愛，若無別樣的心意，晴雯那個小刺頭如何會有那般“遭罪”！
每每晴雯“挨打”的時候，自己能都從采月、妙彤她們的眼中看到一縷縷的欽羨。
恨不得也有那樣的“挨打”！
哼！
就是自己，對于晴雯小刺頭的特殊，有時候都羨慕的，畢竟是獨一無二的寵愛。
自己！
反思自己，和秦郎自然是親近的，和秦郎自然是無微不至的，和秦郎自然是心心相印的。
但！
想起芸娘對自己的叮囑，讓自己不要太在乎外面什麼百業院堂、什麼好人家、什麼報館……。
自己的根本在秦郎身上！
要多多將一顆心多落在秦郎身上，而非外在一些雜亂事上。
其實。
芸娘所言的道理，自己明白的，也知道的。
只不過，有些事情的確難得，秦郎的心，自己又十分明了，終究……芸娘之言，還是入心。
瞧著晴雯小刺頭滿面嬌羞嗔怒的模樣，李青蓮承認……此時此刻自己有些吃醋了。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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