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德幽幽的看了薛蟠一眼,沒有多言。
酒醉三杯雞!
吃酒?
自己倒是想要吃酒,可太醫院的太醫說了,只要自己不沾酒,恢復的時間可以提前很多。
沾酒了,就要拖延半個月、一個月更長時間不等,恢復……自己現在就想要恢復!
酒水!
算了。
就當今兒傷寒了,就當自己鼻子堵住了,什麼味道都聞不到,等自己傷勢好了,非得全部補回來,非得喝個夠!
“說起五萬兩銀子!”
“賈璉,如果我記得沒錯,鳳丫頭那里就有五萬兩銀子,你這人也真是的。”
“自家人就有銀子,還非要去向外人借?”
“豈非荒謬了一些?”
“而且,從鳳丫頭手中取過五萬兩銀子,想什麼時候用就什麼時候用,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
瞧著賈璉現在吃喝開心,王德心中有些堵的慌,早知如此,就該飯後再來,兄弟們一處喝喝茶就好了。
不至于現在自己心情很不好。
“內兄對那些事情了解的還真多。”
“那五萬兩銀子,我是沒有本事借出來,內兄向來不俗,正月里,更是扇了她一巴掌。”
“不如,內兄出面借銀子如何?”
“期時,那筆銀子于我,我可以付利息于內兄的!”
“如若內兄可以做到,我就真的服了內兄!”
“……”
舉杯同身邊的侯孝康喝了兩口酒,王德……他是沒事找事?給自己找不自在?
銀子!
五萬兩銀子!
不用王德所言,自己都知道那五萬兩銀子,然……自己是沒有本事借出來。
那個賤人!
十萬兩銀子中,五萬兩歸于府庫,另外五萬兩留給小丫頭,還不是留給她的。
從她手中借銀子?
自己寧願從外面的錢莊借高利貸!
再說了,自己現在不缺銀子,小秦相公那里借的有銀子,也非利滾利的高利貸。
“五萬兩銀子?”
“……”
“利息?”
“賈璉,你我兄弟,何必見外。”
“五萬兩銀子,這有何難?”
“我若出手,片刻就可借來!”
“賈璉,禮儀之道,三綱五常,你著實有些丟臉了,區區一個鳳丫頭,你都無法處之,也太沒用了些!”
“……”
王德嗤笑一聲,張口將侍者夾過來的食物咀嚼著,賈璉這是承認自己不行了?
承認他自己無用了?
還真是廢物!
借銀子?
五萬兩銀子有何難?
自己出面,鳳丫頭如若不借,一個巴掌下去,也就解決了,倘若不行,就兩個巴掌!
歸根結底,鳳丫頭就是欠收拾!
“內兄真的做到,以後小弟就真的服氣了!”
“……”
賈璉放下手中的筷子,多有一禮。
“等著,下午我就去你們榮府。”
王德大笑。
服氣?
自然是做到賈璉做不到的事情,一個小小的鳳丫頭,還收拾不了她?五萬兩銀子?
借到手!
就是自己的了。
騙了自家那麼多銀子,就用那些不值錢的營生抵債?鳳丫頭想的太美了。
“內兄威武之人!”
賈璉贊道。
“小事,小事!”
王德面上的笑意此刻都要溢出來了。
此間兄弟,也就一個賈璉能入自己的眼,如若賈璉都服了自己,其余人……不足慮。
不足慮!
“大表兄,你要問鳳姑娘借那五萬兩銀子嗎?”
“我听說那五萬兩銀子是為巧姑娘留作將來的嫁妝的。”
“……”
薛蟠趁著空隙,吃了一塊肉腸,五萬兩銀子?一些事,自己還真的知道。
大表兄之意要去問鳳姑娘借那五萬兩銀子?
“我是巧兒的舅舅,那五萬兩銀子是她的,也是我的,都是一樣的。”
“現在借出來于我,到我手里,就會變成六萬兩,八萬兩,變成十萬兩!”
“豈非更好?”
“銀子放在地窖里,它只是銀子,只有拿出來用,才會變得更多!”
“蟠弟,你家也是做生意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
王德現在的心情不錯,看向身邊的蟠弟,很有耐心的給于說著錢生錢的道理。
“道理……是那般?”
“萬一賠了呢?”
“……”
薛蟠心直口快,握著手中筷子,說著一個可能,有五萬兩銀子,的確可以生出更多的銀子。
然。
也可能會變成四萬兩銀子、兩萬兩銀子、一兩銀子……。
“蟠弟,你覺為兄做營生會賠嗎?”
王德有些小小無言,蟠弟會說話?
“……”
“應該不會吧?”
薛蟠不好說。
如果是小秦相公說那番話,自己可以肯定不會賠,換成大表兄,自己難說。
“蟠弟。”
“看我手段就好。”
王德不想要薛蟠繼續說話了,他說話雖然有一點點道理,卻十分不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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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璉二哥哥,鳳姑娘的女兒不就是你女兒嗎?”
“怎麼你女兒的銀子,變成她舅舅的了?”
侯孝康拉了拉身邊賈璉的衣衫,身軀靠過去一點點,壓低聲音,說著自己所听不太對勁的事情。
王德所言,鳳姑娘女兒的銀子就是他的?
自己听著不對。
“無需理會那些,那些銀子反正不是我的。”
“喝酒!”
王德的語氣的確有些猖狂了。
然則。
如果王德真的可以將那五萬兩銀子從鳳丫頭手上借出來,自己還真服他!
如若借不出來,自己也不損失什麼。
以自己對那個賤人的了解,哼,賤人如果是那樣的好性情,就不是賤人了。
那個賤人!
現在是吃酒的時候,不想要提她了,提她就心中不快,舉起酒盞,看向身邊的馬夏。
“少爺!”
“根據采風人的消息,再加上我們這些日子派人跟蹤李樂山所得,一些事情……。”
“……”
“……”
從翰林院出,坐于舒適的馬車內,秦鐘隨心把玩著一顆橘子,看向窗外的街道景色,耳邊听著多福低語細言。
是關于李樂山的事情。
是關于永昌公主的事情。
是關于永昌駙馬的事情!
……
還是那日的飯局所引,對于李樂山,自己並未多做關注過,若非他摻和尚公主之事,自己也不會多知道他。
那晚,薛蟠說了一些他從小報小廝口中听來的消息。
柳湘蓮好像也知道一些什麼。
京城的小報很多很多,盡管京城對于報紙已經有限制了,然則,一些小報還是層出不窮。
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滿天飛,好在沒有涉及國朝軍國機要之事,通政使司也就沒有耗費力氣對處理他們。
不過。
也非不處理。
一歲四時八節,想起來的時候,就會處理處理,以免那些小報太放肆,真以為官府不在意他們。
小報的消息都是假的?
未必!
都是真的?
也未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有些時候,高門大戶為了混淆視听,也會故意弄一些真假難辨的消息出來。
如此,紛亂了,一些事情也就隨風而過了。
薛蟠听來的消息就是那般來的。
柳湘蓮喜歡唱戲,高門大戶多有前往,三教九流接觸不少,偶有听到什麼,也可能同小報消息來源相仿。
真假不好說。
……
對于李樂山、永昌公主、永昌駙馬……,自己不在意,但……涉及長樂公主,自己需要將真假消息定性!
看看是真的。
還是假的。
長樂公主,天生貴冑,品貌端莊,性情端淑,數年來行諸般事,為陛下贊譽為皇族表率之人。
更別說,也是自己在京城難得的朋友之一。
尚公主之人,先前所選李樂山,自己覺其人還行,才情不消說,品貌有傳也不錯。
小郡主都有專門打听他的消息,也就他家里出了一點點事情,和他沒有太大的關聯。
……
可是,薛蟠那晚說的話,太……太驚人了一些,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一些。
李樂山是永昌公主的面首?
這……不太可能吧。
怎麼說李樂山也是恩科會試二甲前列之人,還是館選庶吉士之人,若然為永昌公主強逼,完全可以掙脫枷鎖。
還是說永昌公主用了一些手段?
自己難料。
尤其事情真假都不知道。
那晚的次日,自己就派多福,讓他派遣得力、放心之人暗地里查查那件事,每日都有一些回報。
一開始不多,這兩日的消息不一樣了。
從多福所言的種種消息和跡象來看,李樂山和永昌公主大體是實錘了。
欲要知道更多的訊息,需要時間和銀子,那些自己不缺,自己不說停,事情會繼續的。
此外。
關于李樂山的還有另外一件事,是關于李樂山的男風之事,多福所得的消息,李樂山有男風之舉。
消息大致是去歲十一月、十二月的殘留,李樂山多前往高門大戶,如吉祥侯、忠順王府、誠王府那些尊貴府上。
有說李樂山同吉祥侯的風流事。
還有另外一些傳聞之事。
因時間之故,因謹慎之故,多福每日傳來的消息不多,縱如此,秦鐘聞之多皺眉。
李樂山!
完全沒有理由的。
和永昌公主的事情,自己現在可以實錘了。
現在又冒出別的男風之事?
男女通殺?
這就……太亂了一些吧?
李樂山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自己不太相信。
只不過。
那晚上,從賈璉他們口中也知道忠順王府小王爺的事情,那是一位喜好男風的,真是怪異的嗜好!
李樂山又是一位極其俊俏之人。
難道真有一些事?
隨多福語落,秦鐘目視馬車窗外,舒朗英眉緊鎖,許久沒有出聲。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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