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相公？”
“哦……，我知道你是誰了。”
“原來是你。”
“只是……。”
“蓉兒媳婦的弟弟。”
“哈哈，我是鳳丫頭的兄長，這麼看來，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先前有听你的年歲不大，也就十三四的模樣，而今看上去，十六七都不止，還真不太敢認……。”
“哈哈，蓉兒媳婦的弟弟，听說你現在翰林院？還真不錯，讀書還真厲害！”
“……”
他！
竟然……竟然還抱著蓉兒媳婦這個大美人，還……再次握著蓉兒媳婦的小手。
王德正要怒火燒出來之時，听著耳邊傳來的一道道聲音，豁然……面上恍然。
小秦相公！
是……是蓉兒媳婦的弟弟！
怪不得。
怪不得！
原來是大美人的弟弟。
是那個什麼叫……叫秦鐘的。
就是……和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樣，據自己所知，那個秦鐘也就十三四歲，少年模樣。
怎麼……怎麼不太像！
兩個弟弟？
不像！
看上去完全不像十三四的少年之人，不過……那些不重要，還以為是大美人的姘頭。
是……是自己想多了。
不由面生笑意，于大美人的弟弟和善一語。
“一家人？”
“我姓秦，你姓王，如何是一家人了？”
“……”
秦鐘搖搖頭。
“……”
“的確有多日未見了，上元節後，翰林院的事情不少，接下來休沐有暇，可以一起吃酒。”
繼而看向賈薔和薛蟠，皆一禮。
賈薔！
近年來添為兩府的得力干將，操持府外之事，做的很不錯，薛蟠……動靜也一直不小。
比如這幾日弄出來的精華原液份例之事。
還有接管豐字號的諸般事。
和薛蟠之間，不為陌生，也不為十分的親近，卻也可以稱得上熟悉。
“……”
“哈哈，小……小秦相公見外了，見外了。”
“說不準過段時間真的是一家人了。”
“……”
王德面上有些小小的不自然，讀書人都是這個樣子？當初在邊地的時候，那個營司馬也是說話多古怪。
說話多一板一眼。
現在。
在這個大美人弟弟身上……也有類似感覺，讀書人都是這個欠揍樣子？
一家人！
秦家什麼身份，王家什麼身份，說是一家人是抬舉他，竟然還不領情？這般對自己不搭不理的？
一家人！
過段時間，等自己和大美人好好親近親近，不就真正一家人了？這人……頗有些不識趣的樣子。
讀書人。
都是那個樣子。
自己……很不喜歡讀書人！
“今兒這處暖閣頗為熱鬧了一些，我突兀前來，是否有些打擾你們了？”
“……”
沒有過多寒暄，話鋒一轉，秦鐘笑語一事。
“王德！”
“營生既然都簽字畫押了，一文錢，也該給我了。”
“……”
“順便你們接下來也來為我做個見證！”
“……”
鳳姐輕喝一聲。
“嗯？”
“鳳丫頭，你……，為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了！”
“一文錢，你覺為兄會欠你的一文錢？”
“給！”
“五兩的！”
“無需找零，剩下的銀子……給巧姐買點零嘴，也算我這個做舅舅的心意不是。”
“……”
“做個見證？”
“鳳丫頭，你又想要做什麼事？”
“……”
王德不耐的看向鳳丫頭，女子就是女子，給一點點顏色，都要開染坊了。
欠收拾！
一文錢！
那些營生份例都是自己的了，還問自己要一文錢？
是惡心自己？
還是惡心她？
還是讓別人看笑話？
自己是不怕的，誆騙自家那麼多的銀子，那些營生也只是當一個補償，還是不足夠的補償。
一文錢！
如果鳳丫頭文書所言要一千兩、一萬兩，自己都是可以理解的，一文錢……著實欠收拾。
更別說還有大美人在旁邊，非如此，早就好好教訓一下鳳丫頭了。
一文錢！
還在向自己追要一文錢，冷然一語，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扔在旁邊的案幾上。
“……”
“平兒，找零！”
“按照官價的兌換找零，一文都不能少，給巧姐買零嘴的銀子，我還是有的。”
“……”
“近來我想著，府中內外諸事繁多，既然一些營生……都給你了。”
“另外一些營生也要處理一下。”
“是我入干股的另外一些營生，你們都在，也就順便處理一下，小秦相公也在就更好了。”
“……”
“就是這些文書了。”
“賈薔，蟠兄弟，勞你們看一看了，算是做一個見證，如果王德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看一看！”
“……”
五兩銀子！給巧姐買零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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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還有臉說？
巧姐！
有他這樣一個舅舅可不是好的運道。
他的銀子……買的零嘴只怕都有問題，于平兒看了一眼，順而同身邊的蓉大奶奶歸于遠處。
取出備好的另外一只小木箱，箱子打開，取出里面的文書，如先前一般，鋪陳在桌案上。
于賈薔他們看了一眼。
“二嬸子，……。”
賈薔不敢有違，二嬸子都這樣說了，自己……還真避不開了，只得近前。
做一個見證？
不知是何時？
也是營生？
二嬸子手中的營生已經作價一文錢，都給王家王德了，營生……那就是另外一些營生。
入股小秦相公麾下的那些營生。
“好說，好說……。”
對于這般事……薛蟠有興趣，看一份也是看，看兩份也是看，再次行至桌案前。
“另外一些營生？”
“……”
鳳丫頭！
看來心中還是有些不滿的，話語都那麼不客氣的，王德很是搖搖頭。
銀子！
五兩銀子都和自己計較，真真不愧是自己認識的鳳丫頭。
另外一些營生！
做個見證？
鳳丫頭想做什麼？
喃喃一聲，瞧著賈薔二人走了過去，心思隱約有感，鳳丫頭的營生……听娘和螱h 倒 br />
除了她自己的營生，還有摻和東府蓉大奶奶，還有那什麼小秦相公的營生。
數年前！
小秦相公才多大。
想來是蓉大奶奶的營生。
那些營生才是真正賺錢的，才是真真正正賺大錢的，什麼百草廳，什麼萬豪酒樓，什麼制藥工坊之類……。
難道……難道是那些營生？
心思大動，腳步已然不知不覺的走了過去。
“……”
從侍女手中取過一杯茶水，秦鐘輕抿之，瞧著正一處低語說話的姐姐二人，含笑踏步。
“……”
“這……。”
“鳳姑娘，你……那些營生……你……都不要了？都不要？那些營生……真的不要了？”
“……”
這次！
未待賈薔說道什麼，薛蟠已然粗獷的面上大驚，看向不遠處的鳳姑娘，很是不可置信。
鳳姑娘！
她那些營生和先前的營生可不一樣。
先前那些什麼制衣工坊的加盟店，還有其它一些營生，盡管也賺錢，大體賺的不算多。
那麼多營生加起來，一年所賺……自己雖說估算不出來，但是……比起此刻眼前這份文書上的營生。
絕對差的很遠！
差很多！
萬豪酒樓的干股！
火柴鋪子的干股！
香皂鋪子的干股！
精華原液的干股！
蜂窩煤鋪子的干股！
家具鋪子的干股！
……
這也太太……太多了，怪道先前府上都說著鳳姑娘有銀子，原來不是空穴來風，是真的有銀子！
都是京城內近年來的好營生，每一份營生都比先前鳳姑娘自己操持的營生好。
首屈一指……便是萬豪酒樓的營生，滿京城上下，誰不知道萬豪酒樓？
無論吃食，無論住宿，在京城都是一頂一的存在，賺不賺錢？絕對賺錢！
賺多少錢？
自己不知道！
但……絕對是海量的賺錢！
那樣的營生！
那麼多的營生！
按照文書的意思，鳳姑娘要將那些營生份例全部歸還給那些營生的東家大股東。
相應的。
東家要出十萬兩銀子將那些營生份例買回去！
這……十萬兩是不是有些少了？
當然，那不是重點，重點……鳳姑娘真的要將那些營生歸還？全部歸還？
一點都不剩？
“……”
“二嬸子，您……您真的要……。”
賈薔也已經將文書看完了，二嬸子剛才那些屬于她自己的營生……全部給王家王德了。
這些營生……自己也了解一些。
都是京城難得的營生。
如火柴鋪的營生，應該是小秦相公當年立下的鋪子，二嬸子摻和其中了。
盡管數年來京城內的火柴鋪子多了不少，但……小秦相公開立的那些火柴鋪子……都已經遍布直隸之地了。
如今的京城，使用火折子也許還有，絕對不多了。
還有那些新式的香皂、新式家具等物……先前也幫二嬸子辦過事，那些鋪子的客人很多很多。
精華原液的營生！
先前一直都是傳聞，現在……有白紙黑字，可以確定，那個營生……也是一等一賺錢的。
至于萬豪酒樓……更不必說！
現在！
二嬸子也……也不要那些營生了？除了自己的營生不要了，這些營生也都不要了？
二嬸子認真的？
今兒的事情怎麼覺……如此奇幻？如此令人不可思議！也根本不像以二嬸子性情可以做出來的！
神情多復雜，看向二嬸子，希望……這份文書只是拿出來看一看，而非真的要施為！
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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