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南坊!”
“似乎成一些人眼中的肥肉了,都想要來宣南坊咬一口,都想要來宣南坊吃一口、喝一口!”
“甚至于吃一大口,還要吃最好的地方,還要吃的飽飽的。”
“……”
“那麼大的一個坊地,重建起來,需要的木料、石料、磚石、花草樹木……很多很多。”
“甚至于單單大致的數量估算,都比得上內務府新造一處皇家園子了,更甚之!”
“內務府造一些園子之類,采買那些原料,有些是麾下就有專門的采買造辦之人。”
“也有城中一些實力不錯的商賈之人參與其中。”
“……”
“宣南坊!”
“小神醫你的那份規劃文書上,也有提及對于各種建造原料的采買、審核之法。”
“只是語論的不為詳盡。”
“如今……那件事還真出來了,近幾日,連榮王兄都有找到本王,為本王引薦可用之人。”
“不僅是榮王兄,還有永昌公主,她也入王府見王妃,提及了那件事。”
“還有甄有道、江陰侯等人!”
“……”
“嘖嘖,如今王妃沒事也不在府中待著了,著實不勝其煩。”
“本王!”
“一些人可以不見,另外一些人需要一見。”
“大致的目的,也都差不多,閑扯一篇之後,便是道出真正的目的,希望成為宣南坊改造的有力助力之人。”
“當然,他們能有那樣的心思,本王還是很喜歡的。”
“奈何,助力的人太多,似乎也不太好,還是有些嚇人的。”
“……”
放下手中的酒杯碗筷,恆王靠在身後的寬大沙發座椅上,常常來這里,一應諸般,都有按照自己的身材體態打造。
還是舒服的。
原本還覺花生米吃著不錯,現在……沒有那個胃口了。
靠在座椅上,輕撫大肚腩,看向鯨卿,看向戴斯道,這件事和戴斯道已經說過了。
鯨卿!
還沒有說!
主要……暫時還沒有想出一個完善的解決之法,可以令各方都滿意的解決之法。
宣南坊就那麼大,想要助力的人那麼多,都用了?宣南坊也用不了那麼多!
如所言,那些人不只是想要吃一口,還想要吃好幾口,想要直接吃飽!
太子那里的人,來了一些。
誠王兄沒有出面,身邊的人來了一些。
還有京城皇族的其它一些人。
還有京城一些頗有實力的人,甚至于都能找到王妃那邊的關系,和自己言談那件事。
助力宣南坊的改造,是一件好事。
自己很喜歡的。
現在的情形……自己一個處理不好,麻煩事不會少的,宣南坊的改造可能也會出現不小隱患。
“這樣的事情……。”
“規劃文書上的確沒有言道。”
“哈哈,看來殿下現在是有些頭痛了,剛才殿下所言,玉風兄已經有了解決之法,不如說出來听听?”
“……”
秦鐘啞然。
好吧。
殿下這樣一說,自己大致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宣南坊的改造的確是一塊大肥肉,所需要的各種原材料很多很多,單單靠恆王殿下采買,靠小王爺、自己……采買,遠遠不足夠。
引入一些外在之力,是有必要的。
宣南坊的改造,若是不分出一些肥肉,麻煩的確會存在,保不齊有些人就會搗亂。
自己!
自己當時寫就那份規劃文書的,這件事……似乎忽略了,並沒有過多提及。
現在。
隨宣南坊改造,一些事情就這樣衍生出來了?
明顯可以從恆王殿下口中听到一絲難解之言,不過,殿下剛才也說了,有一二解決之法。
是那個戴斯道提出來的。
不知具體是什麼法子?
“本王的確有些頭痛。”
“玉風,你和鯨卿說一說你的法子。”
“……”
恆王殿下輕撫眉頭,輕撫太陽穴,輕輕按摩著,更有一些事情自己沒說。
那就是太子殿下為此事昨兒相召自己問話,也有隱晦的提及那件事。
話里話外,意思自己可以明白。
正因為明白,才頭大!
“玉風兄,請!”
秦鐘放下筷子,看向戴斯道。
“不敢當,不敢當。”
“只是……只是一些小見識,小建言!”
“宣南坊的規劃之事,秦翰林多有心思,想來于殿下遇到的棘手之事,也已經有了解決之法。”
“下官……下官只是小見識。”
“……”
戴斯道從座椅上起身,拱手一禮看向恆王殿下,又是一禮看向秦翰林。
得恭王世子舉薦,來到恆王殿下身邊做事。
是自己的運道。
也是自己仕途的機緣。
自負有些才學,因舉業之故,困守通政使司,好在……天有垂憐,只要接下來在恆王殿下身邊差事做的好,從通政使司調走不難。
宣南坊!
宣南坊改造,去歲就從報紙上看到過了,朝廷好大的手筆,要將南昌那麼大的一個坊地重新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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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推到。
一切重建。
更想不到,今歲自己竟然機緣參與其中,倘若宣南坊的事情,自己有力,期時當有功勞。
恆王殿下!
是一位看重才學才干之人,這一點……戴斯道還是有些自信的,剛好這兩日恆王殿下遇到棘手之事。
本以為恆王殿下會直接采納一二,想不到……今兒又相召這位秦翰林前來。
秦鐘!
字鯨卿!
新科探花,翰林編修!
連及冠之年都沒到,便是已經舉業有成,授職翰林編修,成為國朝最為清貴的翰林官。
和他的老師青園先生一樣,青園先生當年也是那般出色,那般的驚艷。
若非一些事情,成為御前軍機大臣應該會提前十多年。
然!
如今青園先生也已經是御前軍機大臣了,位極人臣,有這樣一位老師,著實令人羨慕。
自己!
多可惜了。
十八歲取中舉人,也已經極好了,在當年的同窗師長眼中,自己也是一位舉業稟賦不錯的人。
誰料……會試一直不中,一次不中,兩次不中,三次也不中,近一二年的會試和恩科會試都有參與。
也是一次都沒中!
恩科!
去歲的恩科,自己也有一試!
奈何。
奈何!
榜單無名,而這位秦翰林會試直接取中頭名,殿試更為點中探花,著實……大氣運之人。
此人的文章,自己也有一覽,的確非凡,的確比自己寫得好,然……自己做的也不差。
奈何那些考官無眼,一直不為取中。
秦翰林!
今兒算是第一次見到秦翰林,京城的消息傳聞,此人年歲十三四歲,看上去……似非如此。
這般的身量體態,言語十七八都有可能吧?
當然,那不是重點。
待在恆王殿下身邊的這幾日,殿下的話語中時不時就提及這位秦翰林。
還說了宣南坊改造的一些秘密之事。
自己!
多有一絲將信將疑的。
一些人,一些事,听上去頗有些奇幻。
近年來,京城之內,這位秦翰林的消息可是不少,自己听到的有許多。
除了舉業之外,他的醫道也是絕倫。
還有詩詞歌賦一道。
年前的那首浣溪沙,非自己可以做出來。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令人心有感慨。
然!
自己多有狐疑那些事情是一位十余歲的少年人可以做出來的?實在是……對比己身,無法為之。
天才!
縱然天才,也太……太過分了一些!
從開始到現在,自己也觀察了一些,似乎有些明證所想,這位秦翰林除了模樣俊俏許多,除了和恆王殿下多親近了一些。
其它……並無出彩。
他生的的確好。
去歲恩科的那位李樂山,模樣也很好,自己見過數次,對比起來,不相伯仲吧。
只是,二人身上的氣息氣韻不太一樣。
如今!
恆王殿下遇到棘手之事,自己明明提了一二解決之法,殿下還是想找這位秦翰林前來。
雖有一絲絲不滿,也正好看一看這位秦翰林的……干才。
“殿下遇到的這件棘手之事,可不是容易解決的。”
“我此刻的確有應對之法,不過,玉風兄的法子為何……我還是好奇的。”
秦鐘笑道。
戴斯道。
解決之法。
不知如何?
自己還真想要听一听的,涉及那麼多貴人,涉及宣南坊這樣的事情,能有恆王殿下覺得還行的法子,應有獨到之處。
“……”
于戴斯道擺擺手,恆王殿下拿著筷子,夾了一塊清炖火腿,戴斯道的才學還是有一些的。
但!
和小神醫對比來看,遜色不少。
小神醫那樣的才干之人,天下間本就不多,開府歷練數年,更覺小神醫這樣的人少了。
戴斯道,也已經不錯的。
若是尋常事,戴斯道的法子,直接就用了,現在……還是听听小神醫會如何說,會有什麼樣的法子。
小神醫已經有應對之法了?
嘖嘖。
不愧是小神醫。
不知是什麼樣的法子。
“……”
秦鐘看向戴斯道,洗耳恭听。
“這件棘手之事,下官淺見,有兩法應對!”
“其一,那些想要助力宣南坊改造的人太多,若是都應下,宣南坊不足夠承之。”
“是以,都不應下!”
“由殿下派人專門采買那些物料為用,期時,既可以量大之故將價格壓低,也能夠避免另外的麻煩。”
“其二,這個法子,也是為避免前法可能出現的隱患,那些人有可能聯合起來,不為壓價,不為供應宣南坊足夠的物料。”
“是以,也需要應下一些人。”
“非隨意應下,而是派人查探辨別其中真正的助力之人。”
“有些人只是想要拿下供應的資格,而後將事情交給別人,這就……欠妥。”
“有些人明明很有資格,卻因一些緣故,難以為宣南坊助力,也有些欠妥。”
“有些人的資格雖有,卻不足夠,卻想要吃下一大口,也不太妥當!”
“……”
“些許所思,秦翰林見笑!”
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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