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姑娘此刻羞赧的嬌嬌模樣，紫鵑沒有停下，繼續細語輕緩的說道著。
近年來，京城出現的時興女子衣著多了許多，所言的嶄新制式膺衣和胸衣就是其一。
尤其，從關雎所得的消息來看，京城之內，穿那種衣著的不少，都在衣裙里面，外人也難知。
然！
看上去還是不錯，款式和樣式都很多。
更有對于女子的身形體態而言，也有一絲絲好處，姑娘……今歲又長了一歲。
姑娘就要長大了，既然穿那些東西有好處，試一試……總歸是無礙的。
香菱她們現在都穿那些東西，觀她們的身量身段……確有不太一樣的感覺。
自己穿？
自己無礙，無所謂那些。
果有好處，姑娘可以試試的，姑娘向來又是一個害羞的，有自己一塊，也能好些。
小秦相公！
愛好還真……奇特。
從晴雯、五兒她們的只言片語中，小秦相公也是一個性子稍稍荒唐的。
盡管早早就有猜測小秦相公將晴雯她們要了，然……真正確定之後，還是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
西府里，寶二爺和襲人姐姐、碧痕她們的事情……自己也有知曉，論來，也不算什麼。
高門大戶都是這樣的。
只是。
小秦相公喜歡晴雯她們穿那些不一樣的衣裳、服飾、鞋襪……，也好奇怪的樣子。
小秦相公很喜歡女子穿高跟長靴，那是香菱告訴自己的，自己還特別注意了一下。
青蓮姑娘就很喜歡那樣穿。
長靴！
姑娘也有好多的，只是……高跟長靴不算多，姑娘也穿過那樣的靴子，覺得走路略有小礙，穿的不算多。
其實。
姑娘可以多穿穿的，青蓮姑娘穿著那樣的高跟靴子……走路都沒有任何大礙，和穿正常的鞋靴一般無二。
如若姑娘穿那樣的靴子，小秦相公……肯定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姑娘年歲有成，模樣愈發出挑了。
西府之內，都說三姑娘的模樣好，姑娘更好！
“你……，你個不知羞的丫頭，今兒真真是瘋了。”
“……”
“要穿你穿！”
“要穿你穿！”
“……”
林黛玉姣姣的容顏上，更添羞意，抬首狠狠瞪了紫鵑一眼，這丫頭……越說越沒有道理了。
鐘哥兒喜歡晴雯她們穿那些什麼胸衣、足襪之類，喜歡青蓮姐姐穿那些高跟長靴……和……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為何……為何自己也要穿？
真真……紫鵑瘋了。
真的瘋了。
“嘻嘻，姑娘，別著急拒絕嘛。”
“姑娘，姑娘若是穿上那個高跟長靴，小秦相公肯定會忍不住多瞧好幾眼呢。”
“……”
小臉亦是微紅，覺自家姑娘的羞怒，紫鵑再次低聲細語。
姑娘越是這樣，越是明證姑娘心中正在想著那些事，自己對姑娘還是很了解的。
自己。
可都是為了姑娘好。
姑娘今年長了一歲，小秦相公也長了一歲，若然……若然事情可成，就可成了。
比起寶二爺，小秦相公更適合將來長長遠遠的將姑娘照顧好，好好的照顧姑娘。
姑娘的日子，也不會孤單，也不會無聊，也不會煩躁，也不會冷清，會……很有趣的。
就不信姑娘沒有那樣的心思。
姑娘對小秦相公明顯也……也格外的親近，也許這一點連姑娘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每一次小秦相公來大觀園，都明顯感覺姑娘的歡喜，口中說著又要給她瞧病來了。
緊隨著就吩咐自己準備九華佛茶、紅茶，還有一些不為過于甜膩的點心、細品瓜果之類。
姑娘！
有一些話兒，和寶二爺言談，和小秦相公言談，不一樣的，和小秦相公言談，什麼話題都可以聊。
什麼話題都可以說。
幾乎什麼事情都可以說道說道，而且，小秦相公懂得很多，言語也很有趣。
和寶二爺言談，就需要顧忌一些話題了。
比如仕途經濟、金銀財貨之學。
寶二爺就不喜歡說那些事情，雲姑娘有幾次提到了，寶二爺就很不高興。
也不管雲姑娘的顏面，就說著一些不太中听的話語。
寶姑娘以前也說過幾次，後來……也漸漸不說了。
姑娘！
在寶二爺面前，更是也不說那些事。
但！
那些事又非什麼不可說，不可談論，先前回江南的時候，在揚州，在甦州的時候，姑娘都親自瞧了一些林家的營生。
林家在江南的營生不算很大，也不小，不算豪富，也不差的，府上老爺也和姑娘時而說到那些事。
小秦相公。
說的更多了一些，姑娘都受益很多的，和青蓮姑娘一塊城中游逛，許多事情也和那些事有關。
還有什麼四書五經之學。
小秦相公說過一句話，聖人的書是用來讀的，是用來做文章的，若是用來做事……就大可不必！
四書五經讀起來，還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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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也覺很有道理，自己也覺很有道理。
畢竟，天下間的讀書人那麼多，聰明人也那麼多，如果聖人的書那麼有用，豈非人人都是聖人了？
很明顯，根據自己這個丫鬟所了解的事情，古往今來都沒有幾個聖人。
……
寶二爺的那個性子，現在還沒有什麼變化，將來怕是也難以有改。
府上寶姑娘的哥哥有傳性子有改了，自己也報以很大的狐疑，那些薛家大爺，自己知道他的一些事。
這麼快就可以改了？
不確定。
不好說。
大可能難改。
然！
那是薛家的事情。
然！
只要那位薛家大爺小小有改，似乎也不錯，寶二爺……則是一點點有改都沒有。
西府之內，除了寶二爺之外，還有太太……，罷了，罷了，不想了，不想了。
思緒歸位，低首看著自家姑娘還是那般嬌羞，紫鵑掩嘴輕笑，再次勸說著。
“你……真真瘋了。”
“瘋了！”
“……”
林黛玉羞不可耐。
輕捋頸間發辮，輕哼一聲，從沙發上起身，端過茶水喝了兩口，便是再次走向書架之地。
紫鵑這丫頭……現在是愈發的胡言亂語了。
那幾雙高跟靴子……自己……自己就不穿，要穿紫鵑穿，說不定鐘哥兒到時候也會瞧幾眼。
鐘哥兒！
也是一個不正經的。
真是的。
想著年關前後紫鵑言語的諸多鐘哥兒關聯之事，綽約出塵的俏臉上……紅暈再次溢出。
鐘哥兒。
好像的確喜歡女子穿那個高跟長靴。
呸！
還有紫鵑說的那什麼足襪，過膝的足襪？如何穿在身上？那種過腳踝的長襪就很好。
過膝的長襪？
該如何穿在身上？
自己……自己還沒穿過呢，關雎和制衣工坊倒是瞧過，也見過匠人雕琢出來的女子雙腿上套著過膝長襪。
看上去挺好看的。
怎麼穿呢？
鐘哥兒！
是一個不正經的人！
呸！
一時間，不自覺又想起鐘哥兒一夜時間將《梁祝》曲子做出來的事情。
那首曲子，今兒就刻印在報紙上了。
自己！
早早就提前听過了，真好！
以自己的古箏技藝，也能夠彈奏出來，就是沒有鐘哥兒和青蓮姐姐彈奏的好。
不過，所思不是那般事。
而是青蓮姐姐說的那什麼男子什麼事情都可以快，唯有一件事不能快，越慢越好！
呸！
呸！
……
青蓮姐姐也是一個壞的。
就欺負自己什麼都不懂，還給自己那樣強行解釋，呸……，芙蓉粉黛，含羞入心。
再次白了遠處的紫鵑一眼。
這個瘋丫頭……她知道的倒是不少，懂得倒是不少。
呸！
這丫頭近來是越來越瘋了！
“姑娘，你還沒好好歇歇呢。”
“又要開始整理這些書了。”
“……”
還在吃點心、喝茶水的雪雁見狀，忙小跑近前，自己剛吃了兩塊點心呢，還沒盡興呢。
想著姑娘還要再歇息一小會兒。
這就要開始了？
只得雙手在裙擺上擦了一下，上前伺候著。
“你啊！”
“接下來少吃那些甜膩的點心，看看你的小臉，都快超過青蓮姐姐身邊的小喜了。”
“……”
林黛玉伸出蔥白的縴細手指，在雪雁的小臉上點了一下，肉嘟嘟的，手感還不錯。
雪雁！
原本的身形體態和自己差不多，也都是瘦瘦的，這幾年……肉眼可見的長胖！
自己倒也想要長胖，可惜……沒那個機會。
幾乎每日都要吃蛋糕、炸雞，還吃一些甜食，自大白兔出來之後，也是基本上每天都吃。
還有後街的白象拉面，隔一兩天就要吃一次。
鐘哥兒說過的，吃面食吃多了，身子會明顯壯實很多，雪雁……明顯的例子。
各種東西都入腹中，這才幾年，原本小小的瘦臉變得這般圓圓胖胖了。
下江南的時候，和青蓮姐姐身邊的小喜比起來，還差不少，現在……都並駕齊驅了，都要超過了。
醫道之論，自己可是了解不少的。
身子過胖，非好事。
當然，過于消瘦，也非好事。
雪雁！
這就是過胖了！
“嘻嘻，沒有，沒有的！”
“姑娘，前兩日我們稱量過的，小喜姐姐比我胖多了呢，小喜姐姐的腰比我粗好多呢。”
“我也就臉上胖胖的。”
“姑娘，我現在都已經很克制吃那些香甜的點心了，以前我一天都可以吃十多塊的。”
“現在都吃不多了。”
“姑娘，咱們就要回瀟湘館了，下午……來幾份白象拉面怎麼樣？嘻嘻，我想吃拉面了！”
“也就元宵節的時候吃了一次，都兩日沒吃了，我都想著了。”
“……”
來碗面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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