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卿兄！”
“稀客，稀客！”
“今兒怎麼來書院了？”
“……”
“哈哈，有空了，自然要回來瞧一瞧，程兄，前兩日我來書院的時候，還不曾見你。”
“是剛從家返回的？”
“……”
“不錯，昨兒下午回書院的，今年的歲科考試頗為緊要，當提前準備準備。”
“新的一年，又長了一歲，當更為用心攻讀。”
“唉，遙想咱們都在為鄉試努力，鯨卿兄你現在都為翰林編修了，仕途在望，著實令人羨慕。”
“希望下一科鄉試，可以名列桂榜！”
“……”
“我不過走快了一步。”
“程兄的才學我知道的，舉業攔阻不了你。”
“……”
“哈哈，多謝吉言，多謝吉言，有鯨卿兄你這句話，明歲，怎麼說也得中一個舉人回來。”
“鯨卿兄，我為你介紹一下陳兄和陸兄，他們是去歲秋日之後入書院的。”
“那個時候，你們剛好全力準備恩科會試！”
“陳兄、陸兄，這位就是咱們書院去歲恩科會試舉業大成之人，名列一甲三名，點中探花！”
“年歲，你們也是知道的。”
“國朝定鼎以來的第一位，以後怕是也難以出現！”
“……”
“秦兄有禮！”
“秦兄有禮！”
“……“
“哈哈哈，兩位有禮！”
“程兄過于謬贊！”
“期待以後在翰林院見到你們。”
“……”
“鯨卿兄，他們四位……看上去有些陌生，也是書院的人？不太像！”
“……”
“哈哈，他們是我城中的朋友，年關無事，想來咱們白石書院瞧瞧，我便是做東帶他們前來了。”
“……”
“原來如此，我說……若是這般俊俏的學員，我應該有些印象才是。”
“書院今兒有些別樣的吩咐，山長派人言語，若無要事，就待在房里好好讀書，倒是有些奇怪。”
“……”
“年關多煩惱，一顆心難以快速平定，想來山長是想讓你等將心思多放在書上。”
“……”
“有這個可能。”
“……”
“……”
走走歇歇。
喝喝茶，吃吃點心。
賞玩書院的景色，彼此說笑。
小郡主等人興致還是相當不錯的，秦鐘覺……也是滿意的，起碼……不至于冷冷清清的。
倒是今兒的書院有些冷冷清清的。
從入門到現在，走了半個多時辰了，書院的學員……見到的屈指可數，大部分都在教室里，都在房間里。
在外面走動的不多。
完全……和前兩日來的情形不一樣。
山長的吩咐倒是很快，令達的倒是及時，其實……自覺沒有那個必要。
沒有什麼人，整個書院顯得空蕩蕩的。
安全、禮儀上有了，另外一些韻味沒了，不過，在皇後娘娘她們的心思面前，似乎……小矣。
罷了。
總歸，一個個千金之女滿意就好。
書院！
一些朋友還在，也多了一些新人。
當年和自己一起考童生試的同窗還在攻讀，還在為童生試的進學名額而努力！
當年和自己一起考鄉試的同窗亦是在努力攻讀，這位程兄就是其一。
希望早日有成。
前兩日，還見到一起考恩科會試的同窗，年關前後，有一些沒有回家，留在書院攻讀了。
自己！
自己舉業順利，短短數年，就走完別人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三十年的路！
去歲恩科會試的時候，進入考場的時候，須發皆白的人都有一些，他們還算幸運的。
因為，能夠參加恩科會試，說明已經是舉人之身了，已經有功名了。
更為有印象的則是……童生試之時的一些人，年歲不一，下至十余歲，上至二三十、三四十都有的。
舉業！
功名之路！
……
“小神醫，他們是你在書院的同窗？”
小郡主邁著輕快的步伐，把玩手中的紙扇，明眸掃了剛才同小神醫說話的三人一眼。
自己，不認識。
小神醫，明顯認識。
“是我的同窗。”
“當初曾一起參考鄉試，只是，他那一次沒有取中，後面一次也沒有取中。”
“如今還在攻讀，想來再有一兩次就差不多了。”
“他的學業水準還是有的。”
“另外兩位是書院新人，我也是剛剛認識。”
“這里是晨讀之地，這個時候的人不為多，尤其天候還是有些冷的。”
“……”
秦鐘緩緩解釋著。
環顧四周，這里很空曠，景色也尋常，當向著書院深處走去，整個書院……算起來才走了一小部分。
“鄉試？”
“還要再考一兩次？豈不是還要好幾年？”
“鄉試之後，是會試，若是一次不中，也要再來一次，再來多次。”
“他看上去都二三十了，年歲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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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取中進士，應該還要很久很久吧。”
“……”
福清公主把玩隨身佩戴的一塊羊脂白玉佩，至于紙扇……直接落于身上的絡子里了。
听著某人所言，亮眸閃爍，多有驚奇。
那人的年歲……應該二十五左右吧，自己猜的，還沒有鄉試有成？還要一兩次？
豈非三十了？
後面還有會試，還要不少時間的，還真是……資質不高，應該是比較愚笨的那種吧？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
“國朝進士的平均年歲是三十有余，意味著每一科的進士人選，都有一些年歲比較大的。”
“依小神醫所言，此人再有一兩次可以鄉試有成，其實……舉業還是不錯的。”
“若是運氣不錯，再有一二十年，得一個進士都有可能。”
“嘻嘻，如小神醫你這樣的天才，自然是少之又少的。”
“……”
長樂公主白皙的小手握著紙扇，另一只手輕輕拍著，脆聲隱隱，小神醫天資之故，舉業很快。
和小神醫比起來，天下間的讀書人都不太聰明了。
實則！
小神醫太特殊了一些。
小神醫這樣的人才是稀罕的，才是罕見的，才是百年、數百年不遇的。
他老師劉延頃取中進士也很年輕，同小神醫對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一般情形，尋常讀書人，可以在小神醫這個年歲取中秀才，已經很不錯很不錯了。
福清所言，對那人有些輕視。
實則。
放在天下的讀書人中，已經不錯了。
小神醫那般說，明證他的才學有不小水準。
“嘻嘻，還是小神醫厲害！”
“小神醫，你們這白石書院有沒有女子在此地讀書？”
“剛才我和長樂姐姐她們閑聊，如若一位女子在此地讀書，又有專門的房間住著，若是行動謹慎一些，你們還真不一定可以發現。”
“就如話本上那個梁山伯、祝英台之事，三年一處學業，都不能發現。”
“說不定白石書院就有那樣的人。”
“有沒有？”
“沒有的話，要不……咱們今兒好好找一找？”
“……”
反正小神醫最厲害了。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
取中進士之後，都已經年歲很大了，再做官，也做不了多久，好像也沒啥用。
還是小神醫厲害。
美眸生輝，閃爍如月，盯著小神醫，忍不住雙頰微紅，繼而粲然一笑將其掩蓋。
近前一小步，紙扇遮顏，壓低聲音趣言說道一事，青眉揚揚，興致勃勃。
反正，小神醫很厲害。
不知道此地有沒有女子就讀！
剛才和長樂姐姐她們閑談，就有說到那般事，而且，盤算一二，可能性還不小。
話本故事中的梁山伯、祝英台之事，未必不可能。
首先，住在單獨的房間，很私密的。
其次，白日里，都在一塊學業，一塊用飯，一塊考試，也不會顯得很特別，不會引人注意。
再者。
彼此一塊時間長了，男子的習性有了一些，更不容易被發現了。
……
是以，白石書院是否也有那樣的存在？
一位女子？
今兒時間還有很多，福清剛才還說找一找呢。
“小神醫，白石書院有女學生嗎？”
福清公主探著小腦袋近前，忽閃忽閃的眼楮眨了眨，看向某人，別樣希冀。
真的想要在書院發現、找到一位女學生，那就非常有趣了。
“……”
“還真可能有！”
寶慶公主以為然，很是點了點小腦袋。
“我覺……不無可能！”
長樂公主亦是饒有興趣的端量某人，輕聲近前，細語潺潺，環顧四周，想要看到期待中的人出現。
“……”
“梁山伯、祝英台！”
悠悠然。
秦鐘狐疑古怪的瞅了瞅四位千金之女，青蓮她們當初入書院行走的時候，就提過梁祝之事。
前兩日，林黛玉、三姑娘她們一個個小姑娘行走書院，說著說著，也落在那個話題上了。
今兒。
長樂公主她們……也落在那個話題上了，女子的思緒、雜念這般相通的？
嗯。
也不一樣。
在書院尋找另外一位祝英台……第一次听到這樣的事情。
書院有女的？
有女學生？
小郡主她們是如何想到這件事的？
還煞有其事覺書院必有那樣的學生出現，還躍躍欲試的要將那人找出來？
女學生？
白石書院？
一個個想的倒是不少。
心神有動，鼻息有靈，似乎一縷縷幽香不住撲面而來，這……一個個千金之女靠這麼近做什麼。
看上去沒有十分的涂脂抹粉，身上的香氣……難以用衣衫壓下去，近距離之下，很是清新。
皆無濃艷重香，皆……一絲絲少女輕靈雅致的杳杳香韻蕩開，呼吸之間，更為襲人。
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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