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噠呢~親老公。”
“所以要親手殺哦~”
鹿小路揚起笑臉，對時隙淵甜甜地笑，又加了一句，“別人殺的我不放心。”
“我怕殺不死。”
時隙淵“……”
親夫人，自己選的親夫人，不氣不氣……
某位戰神大人皮笑肉不笑地扯著唇角，對老黑說“既然堅持不下去就先回城主府吧，明天再見。”
老黑點頭，其實很想說這麼一鬧，他又有點清醒了，感覺又能堅持一會兒。
可老大的臉有點黑，鹿神又有點過于不怕死，他還是別留在這兒看熱鬧了。
……
翌日。
鹿小路特意早早下線，將安涼涼提前叫下來，和她說了老黑的情況。
得知一切後安涼涼呲著牙，奶凶奶凶地說“果然是被冥虛大陸蠱惑了，幸虧是這樣！要是他真心理有問題，我治好了他之後非得凶他一頓！”
鹿小路跟著笑，“我昨天和黑哥說了，說你都想給他找心理醫生了，他當時反應挺好的，看來並不排斥這一點。”
“要是以後黑哥真有什麼事，你可以放心大膽地給他找心理醫生了。”
安涼涼抿著唇，直哼哼，“我才不給他找什麼心理醫生呢，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竟然能被一個游戲蠱惑了，就這樣還是咳咳界的大神呢？”
“以前听他說，他們都受過專業訓練，就算被抓到也什麼都不會說，結果這就是他專業訓練的成果展示？”
鹿小路“……小涼子，你別這麼說，黑哥已經很厲害了。”
“一起過去那麼多人，除了小逝身份特殊，能夠免疫1號大陸的食物同化外，只有黑哥保持了清醒，其他人全‘陣亡’了。”
“你別忘了那些人都是你選出來的精英，還是精英中的精英，有的人甚至去過好幾個大陸當探子，結果都中招，也都被同化了。”
安涼涼沉默，皺著眉思考片刻，說道“所以老黑也不知道你們現在在哪兒，沒辦法確定你們是不是在真正的1號大陸里，是嗎？”
鹿小路點頭，提到這個話題，她眼神變得沉重。
可她們能夠討論的內容並不多，聊了一會兒便各自散去。
晚飯的時候，鹿小路吃過飯試探著和老黑說“黑哥，我給你發私信，你收到了嗎？”
老黑腳步一頓，緊盯著小安安的眼神緩緩移到鹿小路身上，他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遲遲沒有聲音發出。
鹿小路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刺激到老黑，卻見老黑忽然向後退了半步，隨即眼楮睜大。
“黑哥你……”
“我沒事。”
老黑抬起手擺了一下，睜著眼楮看四周，眼神逐漸清明。
他緩了一會兒，低聲和鹿小路說“原來是這樣，我好像明白了。”
“鹿神，我仿佛做了一個夢。”
“啊？”
鹿小路站在原地，詫異地看老黑，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你……都想起來了？”
“嗯，現在才有種回到現實世界的感覺，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
老黑輕輕點頭，低聲說“我記起來了，我昨天在冥虛大陸里和你說現實世界的事我都知道，對不對？”
鹿小路點頭，有點緊張地看老黑，感覺自己會從老黑嘴里听到一些讓她震驚的話。
果不其然，下一秒老黑的聲音壓得更低，“現在想來，我那時候不是真正的清醒，而是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你做夢的時候有過那種自己能‘控制’夢的感覺嗎？”
“就是你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你又能‘控制’夢的感覺。”
老黑“我前幾天下線的時候就有那樣一種感覺，感覺自己在做夢，夢里的一切都很真實，還覺得自己能控制夢。”
“該怎麼說呢……就是有一種朦朧的感覺，好像自己活著，又像是在經歷一場游戲一樣。”
“所以……冥虛大陸蠱惑人心智的手段，是利用夢，對嗎？”
鹿小路皺著眉，在腦海里重復老黑這句話，努力解析老黑的意思，卻無法回答老黑的問題。
“不知道，這種感覺我沒有過……”
半晌，鹿小路破譯失敗，無奈地搖頭，“以前知道邪念體能在線上控制玩家的時候就很驚訝，現在發現厲害的邪念體連現實也能控制，就有點害怕。”
“黑哥，你現在徹底清醒了嗎？那這幾天發生的事你也記得？”
老黑點頭，低聲道“雖然有種做夢的感覺，但是夢醒那一瞬間還是什麼事都記得。”
“我感覺自己現在這樣，等會兒去了冥虛大陸也不會再被控制，晚上的時候你可以關注一下我，如果我變得不對勁，明天下線的時候你再跟我說句話。”
“類似剛剛那句話‘你收到我私信’的話就行，我潛意識里覺得那句話不對，我們應該是已經聊過這個問題，然後一下就清醒過來了。”
鹿小路點頭，將老黑的話記下。
老黑看了眼時間，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想趁著現在有空去和涼涼、小安安道個歉，這段時間讓她們擔心了，也讓小安安跟著我受委屈，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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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路連連點頭，還讓老黑不用太急著上線，她們可以等。
等老黑回房，她也回房和時隙淵說了剛剛的事。
說完，鹿小路忍不住吐槽，“我感覺我有時候特別像信鴿，這件事和你說完還要和涼涼說，有時候還得和別人說，每次傳各種信息都要浪費好多時間啊。”
時隙淵抬手順勢將鹿小路有點凌亂的長發順好，遞給她一個無奈又寵溺的眼神，“當信鴿可以，別當想要謀殺親夫的信鴿就行。”
鹿小路略帶不好意思地笑，卻很得意地揚起小腦袋，“那不行，要是有一天真的需要有人殺你，那一定是我動手。”
“別人殺的話，我真的不放心。”
這句話，鹿小路看著時隙淵眼楮，說得格外認真。
時隙淵眉梢挑起，有點無奈地勾著薄唇笑。
未等他開口，鹿小路猛地跳起來，“對……我還有件事沒和涼涼說。”
她往門口跑了兩步，又停住，“等明天再說吧，黑哥現在正和涼涼道歉呢，我過去不好。”
某位鹿神又撲騰撲騰跑回來，在自家夫君身旁磨蹭了一會兒，掐著時間進入冥虛大陸。
再一次來到破舊的木板房，鹿小路熟練地找到自己位置坐好。
片刻後，穿著黑袍的老黑推門走進。
看到他那身打扮，鹿小路忍不住和冉夜凱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露出滿滿無奈。
“怎麼了？”
老黑有些疑惑地看鹿小路、冉夜凱，“怎麼用這個眼神看我？”
鹿小路抬起小手，指著老黑身上的黑袍，問“這衣服是哪兒來的？能冒黑煙嗎？”
“城主府里的衣服。”
“城主專用戰袍。”
老黑“穿著這身黑袍，別人就知道我是這座城的城主，我帶你們出去就不會有人攔著。”
“至于它能不能冒黑煙……”
老黑頓了一下，黑袍緩緩變為黑色霧氣將他圍繞。
鹿小路抬手捂住自己眼楮，悶悶地說“黑哥，求你了，快把那身黑煙收了吧，看到那身黑煙我就感覺你是反派。”
冉夜凱也皺著眉，低聲提醒，“上一個身上冒黑煙的人已經涼透了，老黑你就別當下一個了，行嗎？”
老黑“不是……你們對我這身黑袍有偏見，可不穿著它，我不方便帶你們出去。”
鹿小路只能閉上眼楮，假裝自己看不見。
千寶則是有點垂涎地舔著嘴唇，對老黑說“叔叔，等出了這座城，這身黑袍你就沒用了，對不對？”
老黑點頭，“沒錯，這身黑袍只能在這里穿，要是穿到心髒城反而會泄露咱們身份，因為每座城的城主都不能離開自己的城。”
千寶“那等出城後你把它脫下來給我吧，我喜歡吃。”
“吃……”
老黑看著千寶垂涎的樣子，有種自己成了美味佳肴的感覺。
可想到千寶身份，老黑還是點頭，“可以，現在咱們先走吧。”
“我會假裝將你們捆住，當成異類帶出城處理，你們跟在我身邊安靜地走就可以。”
“出城的時候會有人圍觀，但去的人會很少，我們只需要將那些人處理掉，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
“你們的身份牌我也準備好了，你們先收起來，等到心髒城的時候你們就假裝是神經城居民，低調一點就可以。”
老黑拿出幾張黑色的身份牌，上面標注著一串編號，就算是鹿小路幾人的身份牌。
隨後，他又拿出一根黑色鎖鏈，將眾人依次捆好。
“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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