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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霍家前往梁家納采,待問名合八字後就該納征、請期,迎親的吉日也就定下來了。
天灰蒙蒙的,呼吸間空氣帶著濕潤,一場春雨將至。
“雲姑娘可是沒瞧見,足足三抬黃花梨木箱,單納采禮就這般豐厚,聘禮還不知該有多少……”蝶夢嘴叭叭個沒完,話里話外都在刺激雲姝苡。
她這人就見不得別人痛快,嫉妒心盛,總覺得兩人身份地位差不多,憑什麼她就得服侍她,加上雲姝苡從不跟她計較,如今是越發長本事了。
“蝶夢,陪我出去走走。”雲姝苡打斷道。
看她一副無波無瀾的樣子,蝶夢翻了個白眼,裝什麼裝。
沿著九曲橋一直走到湖邊,周圍種了幾棵紫藤花樹,密密麻麻垂下來的紫藤花美不可言、繁茂優雅。湖面悠悠,倒映著周圍花草樹木的影子,花瓣洋洋灑灑地飄落,浮在水面上,蕩起微微的漣漪。
看到這美景,心情都舒暢了不少,雲姝苡也不講究,直接坐在湖邊石頭上,看水里的魚兒游動嬉戲。
蝶夢站得腿酸,心情又不順,竟是自己一屁股就坐下了。
雲姝苡扯了下嘴角,沒理她。
——今天適合清理門戶,不過,還沒到時候。
過了大概半刻鐘。
“站起來,我讓你坐了嗎?”略帶慍氣的聲音響起。
蝶夢下意識站起來,反應過來後有些惱怒,“奴婢也是人,雲姑娘坐得,我有何坐不得?”
雲姝苡轉過頭臉上盡是嘲諷之色,“我是主子,你是下人,主子讓你坐了嗎?”
“你——”蝶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判若兩人的感覺都讓她忽略了對方說的話。
胳膊支著腿撐起下巴,雲姝苡又看向湖面悠悠道:“讓我猜猜你房里藏了多少我的東西,十件還是二十件?”
“你胡說什麼,雲姑娘沒有證據休想污蔑我!原來你平時都是裝的,大公子要是知道你還有這副面孔,定會把你趕出府去!”蝶夢惱羞成怒,出于心虛她把矛頭指向雲姝苡。
雲姝苡嗤笑一聲,充滿不屑。
蝶夢頓時火冒三丈,“你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我可是這府上的家生子,我爹娘權力本事都不小,在老夫人面前都是說得上話的!”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告訴我你天生就是個下賤命。”雲姝苡低聲道。
蝶夢直接失去理智,向前猛地一推。
身體失去控制跌入水中,她不會�水,只能拼命抓住岸邊的石頭,絕望之際看到了奔過來的人影。
“你個賤人!沒爹沒娘的天煞孤星,還妄想做大公子的夫人,我呸,也不瞧瞧你那低賤的身份!你——
啊!”
嘩地落水聲響在耳邊,濺起一片水花。
“抓住我的手。”霍硯胥微一用力就把人撈了上來。
慣性讓她栽到了男人懷里,他身上散發的熱意讓她不想離開,湖水很涼,上來後風一吹,冷得她瑟瑟發抖。
“霍將軍~”
女孩的聲音都在發抖,臉色蒼白得厲害,眸中帶著濕意和驚魂未定的恐懼,對于眼前這個救了她的人滿是依賴。
“先松手,我送你回去。”
雲姝苡這才意識到兩人的手還握在一起,應該說是她緊緊抓著那只溫暖的大掌。
她連忙撒開手往後退。
“將軍——”女孩驚呼一聲,被人打橫抱起。
“別讓她死湖里。”霍硯胥說完抱著雲姝苡大步離開。
雙祿應聲,看著將軍急匆匆的步伐,抬眼望了望天,厚厚的雲層籠罩著。
這府里的天恐怕也要變了。
湖里的求救聲越來越弱,差不多只剩最後一口氣,雙祿才叫人拖上岸,扣著手就這麼看著,等人徹底咽氣。
“霍將軍,您放我下來,我能走。”雲姝苡有些難為情道,攥了攥手心掙扎著想要下去。
時不時的會有僕從經過,他們這個樣子……
男人握在腿彎處和肩膀的手用力,“安分些。”
這小身板怕是走到半路就要暈了,耽擱時間寒氣入體屆時有得罪受。
不遠處有個婆子走來,雲姝苡趕緊把臉埋起來,貼在男人胸前。
臂彎里的重量輕飄飄的,她太輕了,小小的一個人,霍硯胥垂眸看她,眼中帶著從未出現過的憐惜和柔意。
那婆子低著頭,眼楮卻不老實地往上瞟,對上一道銳利的視線後,嚇得就要跪下。
人卻已經走了。
“去備熱水。”霍硯胥邊向屋里走,邊吩咐道。
采薇傻站了一會兒,才趕緊動起來。
霍硯胥把人放下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現下她院里就剩一個丫鬟,連準備個熱水都要等上半天。
胸前被洇濕了一片,霍硯胥回去後換了身衣服。
出來劉管事正候在堂屋。
“三爺。”劉管事惴惴不安,蝶夢的尸體還在他那兒呢,這沒過多久,又召他過去。
“那婢子的爹娘全都發賣,再選三個懂事的丫鬟送到松雲閣,記住,要老實听話的,她們若出現問題,你也一塊跟著滾蛋,現在就去辦。”
劉管事連連稱是。
這動靜鬧得不小,但沒人敢對霍三爺說三道四,更何況剛死了個丫鬟又發賣了兩個府上的老人,底下的人都戰戰兢兢的,哪還有心思傳閑話。
這死人的事沒傳到霍老夫人耳朵里,她年紀大了,听不得這些,常嬤嬤知道以後也沒說,算不得什麼大事。
送到松雲閣的三個丫鬟雲姝苡一個都沒收。
劉管事心中為難,這可是三爺交代的,他也做不了主啊,可看這雲姑娘虛弱病重的模樣,只好先讓丫鬟回去,自己去了蒼擎居。
“三爺,雲姑娘不收,她說有采薇一個就夠了,她喜歡清靜。”
見三爺皺眉,劉管事忙接著道:“小人看雲姑娘神色不對,許是生病了,便沒多說,待明日小人再過去一趟。”
听到生病兩個字,霍硯胥不由眉頭一緊,想現在就過去,卻又遲疑了,剛剛她是一個勁地把他往外趕,他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不在乎小姑娘的名聲。
他抱她回去還可以說是情況緊急為了救人,現在呢?
想到這,霍硯胥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他什麼時候做事這麼瞻前顧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