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懂這句話深意的浮生劍倒抽一口涼氣。
好家伙,是他小看這家伙了。
誰說水屬性劍靈溫柔的來著?
溫柔個大頭鬼啊?
曲意綿的這個木屬性靈器還沒能誕生出器靈,這根藤蔓只是生出了一部分靈識而已,但無論怎樣,只要是植物,水便是它們的生命之源。
摘月劍剛才那一手,是在逐漸剝離對方體內的水分,這可比被雷劈恐怖多了。
好歹他一道雷劈下去還能給對方個痛快不是,但對于已經生了靈識的藤蔓來說,硬生生感受著自己即將潰散,這種感覺應該相當不好受吧。
顧夏眨了下眼楮,本來以為是個溫柔的劍靈,現在看來這五個字只和‘劍靈’搭邊。
摘月劍凶殘起來的程度完全不輸其他兩個好嗎?
她不由得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都說劍靈有可能承繼劍主的一部分性格,難道她這輩子都不能擁有一個溫柔的劍靈了嗎?
總不可能三個劍靈都是好戰分子吧?到時候打起架來還不得把宗門給拆了?
一想到那副畫面顧夏就忍不住感到腦殼痛。
外面曲意綿抬手一口金色大鐘落下,將沖過去的幾個鮫人族一起當場關了禁閉。
藍安族老猛然一擊,面前卻依舊毫無波動,很顯然,這個不知名的靈器是用來專困化神期的,雖然沒什麼攻擊力,但關起人來是一罩一個準。
“都說了別過去了。”葉隨安晃了晃腦袋,輕輕嘖了一聲“怎麼就是不听勸呢。”
他剛才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了洛祁的腦袋,對方這才沒跟著沖上去葫蘆娃救爺爺。
“開玩笑的吧?”洛祁忍不住了,他微微睜大眼,一臉難以置信“她手里怎麼那麼多靈器?”
不同的靈器擁有不同的能力和效果,這種寶物每次出現都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然而這個女修手里卻一連拿出好幾個,仿佛是什麼很常見的大白菜一樣。
許星慕落地,他抓了抓頭發,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習慣就好了,她一直都奇奇怪怪的。”
兩個人誰也沒壓低聲音,曲意綿很顯然是听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臉色看不出情緒,冷冰冰的看著他們“我本來不想這麼做的,我說了,我只要江朝敘體內的鮫珠,是你們非要逼我的。”
她邊說便握緊了手指,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刺痛感喚起一絲清明。
“你有病吧?”葉隨安看著她一臉莫名其妙“挺惡毒啊你,挖不成謝白衣的靈骨就想來搶我師弟的鮫珠,你還修什麼仙,干脆直接入魔不就好了?”
他似笑非笑“想必魔族那邊一定很歡迎你吧?”
葉隨安的話像是戳中了曲意綿隱秘的心事,她臉色十分難看,聲音尖銳揚起“你懂什麼?”
她情緒突如其來地爆發,幾人紛紛戴上了痛苦面具。
草啊。
耳朵差點都被震聾了。
曲意綿不管他們,依舊死死盯著半空中的二人,她忽的落下淚來,一張美人面上掛滿了淚珠,哀哀戚戚開口“沈師兄,我不怪你剛才對我下那麼狠的手,求求你,幫幫我這一次吧……”
沈未尋也搞不懂她怎麼就盯上自己一個人折磨了。
難道是因為謝白衣和顧瀾意那兩個吸引火力的不在場的緣故?
青年垂下眼,手里揮劍的動作不停,淡淡“要不你還是怪我吧。”
不然他怕他會忍不住想砍人的心。
眼看沈未尋並不吃自己這一套,曲意綿那張姣好的面容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下,她忽然笑了出來“是因為顧夏吧?”
“什麼?”
太一宗三人有些不明所以,不懂她又在發什麼瘋。
伴隨著他們先前的不停攻擊,吸收了許多靈力的藤蔓已經變得越發難以砍斷,幾人很快注意到了不對勁。
但曲意綿依舊自顧自地說道“我早就知道,顧夏她恨我,連帶著你們所有人都討厭我,就算我如今這麼乞求你們,你們也不願意幫我。”
“但是沒關系,我說了,我這次一定要拿到鮫珠,誰也別想阻攔我。”
瘋長的藤蔓全部包圍了整個空間,沈未尋一劍劈下去驚愕的發現居然沒砍斷,斜地里刺過來的藤蔓險些洞穿他握劍的手腕,靈劍脫手的瞬間他借力一踹連忙拉開距離。
“我靠,不講武德是吧?”看到這驚險一幕的許星慕罵罵咧咧“仗著靈器多了不起啊?等我小師妹出來拍死你信不信?”
曲意綿下意識看了一眼半空中被藤蔓密密麻麻纏繞起來的球體,這才放下心來,冷笑“放心吧,顧夏是出不來的。”
許星慕想也不想“你放屁!”顧夏怎麼可能出不來,休想動搖軍心。
“……”
曲意綿索性不再搭理他,反正那幾個化神期的鮫人暫時出不來,只靠他們三個根本沒辦法擺脫靈器的糾纏,沈未尋一個人是帶不走江朝敘的。
思及此,她眼神一暗,不動聲色地下令,青色的靈劍借著藤蔓的遮擋飛掠而出,一劍斬斷了沈未尋手里的那截衣服。
昏迷的少年瞬間下墜,無數條藤蔓瘋狂纏繞上去,試圖將人拉走。
“殿下!”
金色大鐘內部被破壞的一片狼藉,藍安族老都快氣瘋了。
沈未尋倏地抓緊手中的劍,眼中滿是冷冽“你找死!”
少女唇角微勾“我說了,誰也攔不住我。”
“是嗎?”
突然一道漫不經心地聲音響起“誰給你的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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