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四個叛逆的弟子早就被方盡行拋在腦後了,他憂心忡忡地看著乖巧站在身側的江朝敘,又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真的沒辦法嗎?你們可是歷代丹修大宗,也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原因?”
雲宗主雖然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但還是無奈道“丹修也不是萬能的,更何況,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和尋常弟子體質又不太一樣。”
剛開始她和幾個丹修長老也都覺得,江朝敘應當是神識透支過度,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極限太多,所以才導致暫時性的‘眼盲’。
但好幾位長老接連出手,針對神識而煉制出來了好幾種天品丹藥,江朝敘服下後卻沒有任何反應。
雲宗主親自用神識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消耗的識海是補回來了,但似乎也沒完全回來。
因為這個親傳的眼楮並沒有任何好轉的變化。
這就奇了怪了。
最終幾位長老也只能教江朝敘幾種運用神識的方法,試圖讓他以毒攻毒,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兩指寬的雪白綢帶覆住少年雙眼,他安靜的站在那里,听著自家師父和雲宗主之間的交談。
仿佛眼楮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方盡行不經意間扭頭看到這一幕,老父親頓時心疼起來了,多好的孩子啊,估計這會兒心里已經在偷偷難過上了。
“放心吧小敘。”他拍了拍江朝敘肩膀,語氣鄭重“師父就算砸鍋賣鐵也會治好你的眼楮。”
站在一旁听到這話的雲宗主“……”
雖然但是,貴宗已經困難到這個地步了嗎?
不至于,真不至于。
江朝敘本來還在放空思緒,冷不丁被拍的有些發懵,略微思索幾秒,輕聲“師父放心,我沒事的。”
老父親更感動了。
好孩子,一定是為了安慰他這個當師父的心情,才壓著心里的難過而強顏歡笑的。
畢竟都是十八九歲的少年人,陡然遇到這種打擊,怎麼可能這麼淡然處之。
他懂,他都懂的。
江朝敘“……”
隔著覆眼的綢帶他都能感受到方盡行此刻激動的心情。
不是,師父他是不是又腦補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謝邀,但他真的沒有在強顏歡笑。
丹修神識寬的很,即使不用眼楮也能正常行動,況且他對自己的傷勢心里清如明鏡,倒也不至于像方盡行腦補的那樣情緒低落一蹶不振。
結果方盡行更感動了,覺得自己還是有正常徒弟的。
瞧瞧,多貼心啊。
一番‘師慈徒孝’的場景看得在場煙霞宗的人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咋的?就你們太一宗師徒關系好是吧?
方盡行邊說話邊拍他肩膀,啪啪作響。
江朝敘只覺得自己沒有事也要被拍出事了。
他只是個丹修,師父的‘關愛’未免太沉重了一些。
他有些遭不住。
江朝敘輕輕吸了一口氣,慢吞吞為自己解釋道“師父,我真沒難過,真的,我剛才出神只是太高興了。”
“高興?”方盡行蒲扇般的大掌一頓,狐疑的看著他“听到雲宗主說沒辦法有什麼可高興的?”
壞了。
方盡行簡直大驚失色,該不會他傷的不只是眼楮,其實還有腦子吧?
可別,他有個有腦子的徒弟真的不容易啊。
雖然此刻並不在場,但依舊覺得自己被罵了的太一宗四人組齊齊打了個噴嚏“???”
江朝敘一看就知道方盡行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他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師父,這次我們賺大了。剛才煙霞宗那幾個丹方,我都記下了,等回去後可以和小師妹試一下。”
潛台詞——
你們的丹方很好,現在是我們的了。
方盡行“……”
雲宗主“……”
其他長老“……”
在場都是修為高的大能,將這句話听了個一清二楚。
煙霞宗的人目光一瞬間不友善了起來。
好好好,你們還連吃帶拿的是吧?
方盡行不自然的咳嗽一聲“時間差不多了,叫上小夏他們,我們也該回去了。”
江朝敘沒什麼意見,至于煙霞宗的幾位長老,已經迫不及待地將他們掃地出門了。
看他的眼神又贊賞又心痛,贊賞的是這個弟子記憶力很不錯,心痛的是這麼好的苗子怎麼就不是他們宗的呢?
一時間復雜極了。
大概每個宗門的長老都恨不得把修真界所有天賦上乘的弟子收入自家宗門里面。
然而就在雙方互相假笑客套之時,一道熟悉中又帶著一絲絲心虛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個……師父,我覺得我們大概還得一會兒才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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