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鏢師被小順子毫不留情的指責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越發難看,活像打翻了的調色盤。他怒目圓睜,對著小順子怒喝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休得在此胡言亂語!再敢這般亂說一氣,小心我真的撕爛你的嘴,讓你知道亂說話的下場!”說著,他還揮舞了一下拳頭,試圖用凶狠的姿態嚇唬小順子。
然而,小順子卻毫不畏懼,反而向前毅然踏出一步,梗著脖子,像一頭倔強的小牛犢,毫不示弱地說道︰“我看你才是做賊心虛了!你們雄風鏢局,表面上道貌岸然,打著替武林同道討公道的堂皇幌子,實際上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那見不得人的私利。卓然大哥一心一意為了武林的安危,不辭辛勞地四處奔波,致力于聯合各門派對抗復興宗這個武林毒瘤。而你們呢?不但不伸出援手,反而在背後耍這些陰險狡詐、見不得人的勾當,簡直是無恥至極,令人唾棄!”小順子漲紅了臉,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全部宣泄出來。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一陣騷動,猶如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層層漣漪。只見又一批人快馬加鞭地趕來,馬蹄聲如密集的鼓點,敲打著眾人緊張的神經。為首的正是雄風鏢局的總鏢頭陳雄。他身材魁梧壯碩,猶如一座小山,一臉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只見他翻身下馬,動作干脆利落,隨後冷冷地掃了一眼卓然等人,那眼神仿佛兩道冰冷的寒光,能穿透人心,說道︰“小順子,你小小年紀,倒是牙尖嘴利得很。不過,空口無憑,你竟敢污蔑我雄風鏢局與復興宗勾結,可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可別在這里信口開河,血口噴人!”
小順子毫不退縮,像一只勇敢的小鷹,直視陳雄的眼楮,眼神堅定得如同鋼鐵,說道︰“陳雄,你別以為我們是在無的放矢,沒有證據。這些天來,你們雄風鏢局的人就像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蒼蠅,一直在暗中煽風點火,處心積慮地擴大謠言的影響。而且,每次鬧事的人群當中,都能看到你們鏢局之人的身影。這一樁樁、一件件,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你休想抵賴!”
陳雄冷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傲慢,說道︰“哼,這不過是你單方面的說辭罷了,毫無說服力。我看你是被卓然迷惑得暈頭轉向,跟著他一起胡言亂語,顛倒黑白。今日,我便要替武林除害,將卓然這等傷風敗俗的敗類繩之以法,以正武林綱紀!”說罷,他一揮手,如同指揮著一場邪惡的戰爭,身後的鏢師們心領神會,紛紛“唰”地抽出武器,一時間寒光閃爍,擺出一副氣勢洶洶、馬上要動手的架勢,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邢戰見狀,毫不猶豫地向前一步,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擋在眾人身前,神色冷峻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說道︰“陳雄,你莫要如此囂張跋扈!今日你若敢貿然動手,便是公然與整個正義武林為敵。你以為憑你雄風鏢局這點勢力,就能在武林中一手遮天,肆意妄為嗎?你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卓然的聲音堅定有力,如同洪鐘般響徹四周,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
陳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如同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他心中暗自思忖,深知卓然在武林中廣結善緣,有不少朋友和擁護者。若是真的此刻動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自己未必能討到什麼好處。但此時的局面,就像箭已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實在不願輕易退縮,丟了雄風鏢局的面子。
就在氣氛緊張到極點,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一場慘烈沖突的時候,人群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不緊不慢地站了出來。他目光如炬,猶如深邃的夜空閃爍著智慧的星辰,看著陳雄語重心長地說道︰“陳雄,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如此沖動行事。若無確鑿證據,便隨意對卓然動手,恐怕難以服眾,也會讓天下英雄恥笑。你且先放下武器,大家心平氣和地把事情說清楚,切莫因一時沖動,釀成大禍。”老者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有一種讓人平靜下來的魔力。
陳雄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這位老者在本地武林中威望極高,徒子徒孫極多,他也不好公然違抗老者的話。于是,他極不情願地收起武器,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悅,說道︰“好,看在劉前輩的面子上,我且听你們如何狡辯。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說出什麼花來!”
小順子見陳雄那副極不情願又傲慢的樣子,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來。他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地說道︰“陳雄,你也就只能在劉前輩出面的時候裝裝樣子。平日里你在背後搞那些小動作,怎麼不見你這麼听話?別以為收起武器就了不起,你那點心思,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
陳雄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視著小順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小順子,你別太過分!別仗著有卓然和這劉前輩護著你,就可以肆意挑釁。我陳雄在武林中闖蕩多年,可不是被你幾句挑釁就能激怒的。”
小順子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上前幾步,直直地盯著陳雄,挑釁道︰“喲,陳大鏢頭,這就惱羞成怒了?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剛剛還說要替武林除害,現在怎麼又不敢動手了?是不是怕真打起來,你雄風鏢局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到時候丟了面子又丟了里子?”
陳雄氣得渾身發抖,他握緊拳頭,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吼道︰“小順子,你一再挑釁,真當我不敢動你?”
邢戰在一旁眉頭緊皺,他擔心小順子激怒陳雄會讓局面失控,正要開口制止小順子,卻見卓然伸手攔住了他,微微搖頭示意稍安勿躁。卓然心中明白,小順子看似沖動,實則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想必是想借此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陳雄,挫挫他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