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發生了一件震驚六界的大事!
南海龍王即將迎來它的一千九百歲壽辰,此次盛宴將邀請三界各大家族前來參加。
這無疑是一場盛大而壯觀的慶典,所有人都期待著能夠目睹這場盛會。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這麼湊巧,玄錦原本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然而就在他準備啟程的前一天。
一張來自南海龍宮的拜帖,就這麼送到了天雲宗,送到了玄錦的手上。
真是奇了怪了,龍族和仙門關系一般甚至可以說沒有交集,可這封請帖卻送到天雲宗不說,還指名道姓要天雲宗首席參加。
玄錦的第一反應,便是南銘 赫,因為他不就是那位南海龍族的皇子麼。
既如此,玄錦也不必要在推脫,人家都將請帖送來了,若是不去,豈不是拂了自己的臉。
只是從天雲宗到瀛洲,有千里之遙,要想及時趕到那里,至少也需要花費數日時間。
況且,在這個節骨眼他要想去赴宴,還需要在宗門內進行商議。
天雲宗議事堂:
堂上,玄錦端坐于上,這個位置往昔是屬于褚𪊽智牷@ 褡諉派舷攏 ㄓ興 凶矢褡 謖飫鎩 br />
他的左手邊坐著的是以朗逸仙尊為首的諸位長老,右手邊則是溪言、止戈,以及其他幾名內門弟子。
這是一場關于是否前去參加龍王壽宴的話題會議,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徐子寰未經許可擅自離宗下山一事。
雖然他在紫竹林小院留了紙條,意思大約是覺得自己不配待在天雲宗,所以他離開了宗門。
如果按照他留的紙條上的內容,大致可以理解為,他這是自請離宗的意思。
就如同慕離寫信主動脫離宗門一樣,都是自己主動要求離開宗門。
但,這二者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慕離脫離宗門,是得到玄錦的同意的,而玄錦也是向宗門寫了信,解釋了來龍去脈。
雖說掌門閉關,慕離退宗之事尚未宣發,但眾人心中對此皆已明了,默認如此。
然而,徐子寰卻擅自發表長篇大論,尚未經任何一位執掌人允許,便私自下山,而後不知所蹤。
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玄錦在得知徐子寰自請離宗的消息後,亦是眉頭緊皺。
自始至終,他都未曾讓徐子寰離開天雲宗。
只是和說若他留在宗門,眾人不會放過他,讓他先下山躲避一段時間,待師尊出關後再回來,到時候他是走是留,便不是他能做主的。
再這麼說,天雲宗如此大的宗門,總不能一直追捕已在外的弟子,強行讓其受罰吧。
況且,他已將話說得清楚明白,他也答應了自己會下山避一避,現在又留下這封信做什麼。
他是真的想離開宗門,還是假借這封信想要做些什麼。
“玄師佷,老夫就說你是個明事理的人,果然不錯。”朗逸仙尊朗聲大笑,看著玄錦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親切。
本以為玄錦會包庇徐,沒想到他竟然會讓徐主動離開。
“是啊,玄師佷,如此明事理,實乃宗門之幸。”
“多虧了玄師佷,徐子寰才會這麼快離開宗門。”
……
玄錦微微蹙眉,解釋道“各位師叔誤會了,徐子寰離開是他自己的決定,與我無關。”
“懂,我們都懂,是那孩子自己主動脫離宗門的。”那位長老一臉我們都懂的表情。
玄錦無語,心中暗罵你們到底懂什麼,這件事你們根本不懂。
“如今徐子寰已然自請離宗,那便不是我們將他驅逐出宗門,將來掌門若是問起,也與我們毫無關系。”朗逸仙尊言道。
原本以為徐的事情,需要他親自出手,卻沒想到他居然主動離開,真是一件大喜之事。
玄錦皺眉,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那似懂非懂的表情,心中暗自怒罵他們是不是都認定了是他讓徐子寰自請離宗的。
可這件事真不是他做的,他的確去找過徐子寰,但並沒有讓他這麼做。
玄錦想要解釋,但他卻無法解釋,他雖未讓徐子寰主動脫離宗門,卻勸過他先下山避一陣子。
他要是此刻解釋,他們不僅不會相信,甚至會對他產生質疑。
見玄錦神色凝重,坐在他右側的溪言,卻是突然笑道“是啊,諸位長老說的不錯,大師兄做事向來都是為宗門考慮,有大師兄在,乃是宗門之大幸。”
一番恭維之詞,似乎坐實了徐離宗之事與玄錦有關。
玄錦目光冷冷地瞥向他,見他一雙眸子略帶著挑釁之色,心中便全然明白了。
是他,是溪言,是他讓徐子寰主動離宗的。
自他給自己寫下這封信起,便是存了心要給自己下套,此番在自己面前徹底翻臉,更是懶得再繼續偽裝。
“二師弟,你這話有些過了,若非你修書于我,我怕是都無從知曉此事。”玄錦意在提醒他,是他先寫的信,徐子寰離開宗門這件事,他也脫不了干系。
溪言卻似是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先是頷首,而後言道,“宗門事務師弟自當告知大師兄,此乃我份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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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份內之事,將所有事情推脫得一干二淨,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若是日後師尊閉關,發現自己心愛的小弟子突然脫離了宗門,一經詢問後得知是自己這個大弟子在背後搗鬼,定然會對自己無比失望。
屆時失望積攢夠了,便會覺得自己這個大弟子礙手礙腳,將自己逐出宗門,溪言便能名正言順地接替自己的位置。
為了一個職位,真是難為他費盡心機處處針對自己。
來來回回就這麼幾招,他倒是不覺得厭煩,和這種人耍陰謀詭計,玄錦的確不是對手。
他以為徐子寰走了,自己便無計可施了麼,人走了,再找回來便是了,他玄錦絕對不會再被他掣肘。
見玄錦一臉肅穆,沉默許久,朗逸以為他是擔心自己這麼做會遭到褚剨g鷳睿 謔撬 牧伺男 醯募綈潁 潰 靶 χ賭惴判模 閌ψ鴣齬兀 頤親曰嵊 登宄 慮櫚那嶂鞀杭保 閌ψ 勻環值們濉! br />
自然分得清?
這些長老究竟是真的過分信任他的師尊,還是怕自己想太多先穩住自己呢。
玄錦心中暗自發笑,漂亮話誰不會說,恐怕真到了那一刻,他們不落井下石,便是對自己最大的仁慈。
“那就多謝師叔了,諸位都是玄錦的師叔師伯,玄錦日後還需仰仗各位。”
……
接下來就是討論去南海一行,最終他們得出的結果,就是要去赴宴。
龍雖是妖,但南海一族的龍,卻是天生仙族,他們作為仙門百家之首,四人要去捧場赴宴,以示交好。
至于這人選,長老們最先定的是玄錦和溪言,不過後來又出于多方面的考量,最後讓止戈代替溪言,隨玄錦一同前去。
止戈原本只想靜靜的坐著吃瓜,卻沒想到被分配了任務。
然而議事堂會議結束後,眾人皆已離去,唯止戈與玄錦仍端坐于此。
止戈本來是想走的,玄錦說,有話要和他說,他便留了下來。
“大師兄,南海之事,還望多多費心。”
止戈向來甚少過問宗門事務,若非他感興趣之事,平日里他都會待在自己的住處,甚少出來走動。
他也極少外出,他不像玄錦會經常往返各大宗門之間,有很多東西他都不太懂,所以才會這麼說。
“嗯。”玄錦聲音低沉,似乎仍在思考著什麼,整個人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止戈悄然看了玄錦一眼,只覺得他此刻的狀態著實有些異常。
還有一事,他也一直覺得頗為奇怪。玄錦當初離開宗門時,彥殊不是隨他一同離去的嗎?
後來又將慕離喚了出去,且不提慕離,可為何只有他一人回來了,彥殊呢?
不僅未見彥殊身影,甚至連他的下落都無從知曉,他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雖然,他們宗門對弟子的態度向來不算嚴苛,只要不為非作歹,想下山歷練便可下山。
但一個弟子在外許久,宗門卻無人過問,未免也太不重視他了些。
半晌,見玄錦一直沉默,止戈生了先行離開的念頭。恰在此時,玄錦卻是開口說話了。
“止戈,可還記得我之前與你提及的那個先魔族。”
止戈神情微愣,此事已過去許久,玄錦怎又突然提及,莫非是有了什麼發現?
“記得,那是大師兄在邊陲發現的先魔族殘留的痕跡,只是大師兄為何突然提起?”
玄錦向他詳述了自己一路的所見所聞,還有他再次發現了同樣殘留的魔力。
止戈萬沒想到,玄錦這一路竟有如此多的奇遇。
且據玄錦所言,如今魔族崛起的新勢力,為首的那一位極有可能便是之前在邊陲留下痕跡的那一位。
“所以大師兄你是在懷疑,南海龍王的三兒子,可能會和這位殘留下痕跡的天魔有關。”
玄錦頷首,當然他也只是在懷疑而已,沒有實際證據指明他們之間有關聯。
那日,溪言向他徹底攤牌後,他回去思考了幾個問題。
其一,那日他在同花堡外遇襲,那些紫衣使者似乎說過這樣一句話,“只怨你與那人走得太近,所以我們不得不除掉你。”
他之前未曾留意,如今細細想來卻頗有深意,他們口中的“那人”,究竟是誰?
若是這些紫衣人皆是阿比若的手下,那麼阿比若要除掉的人是誰,他們所說的“那人”又會是誰?
當時與他走得很近的,除了他身邊的慕離和彥殊,並無他人。
起初,他只當是那些紫衣人找錯了人,如今細細思量,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其二,他首次發現那黑紫色魔力的地方是邊陲的魔域森林,而某人曾說自己是在邊陲長大。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應心生疑慮,但邊陲那個地方,除了生活著許多人族,確實還有不少魔族盤踞。
彥殊稱自己在那個地方長大,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無人庇護,在那種險惡之地,真的能平安長大,且心懷正義嗎?
就算能心懷正義,他們一路走來這麼久,一直都是彥殊向他普及的三界之事,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真的會知曉那麼多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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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菖蒲城東郊區那位曾經對玄錦動手動腳的康老爺,是被魔焰灼燒而亡,被他們發現的時候只剩下玉佩和小趾骨。
而現場灼燒後殘留的魔力痕跡,與他在邊陲發現的魔力殘留,一般無二,這難道又是巧合嗎?
那康老爺只是個普通人,這天魔為何要對他動手。
關于這一點玄錦不敢深思。
因為他不願去懷疑彥殊,不願,也不想,他好不容易決定去信任一個人,如果這個人自始至終都在欺騙他,那後果他真的不敢去想。
止戈不知他內心波瀾起伏。
他剛才只是在思索玄錦所提到的那個問題,待他思考片刻後道,“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若是那位三皇子和天魔有所關聯的話,那阿比若怕是早就敗下陣來了,不至于二人之間爭斗如此之久。”
的確,若是他二人早有關聯,那阿比若也不至于能折騰這麼久,應該早就被消滅了,更不會派出紫衣使者出來對玄錦他們下手。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玄錦醍醐灌頂,兩眼放光,“你說的不錯,止戈。”
“所以這趟南海我是必須要去的,如今在這宗門內,我只信你一人,我說的這些,你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听了玄錦的話,止戈有幾分受寵若驚,“大師兄放心,我不會告知任何人,特別是二師兄。”
同時心中也增添了幾分疑慮,怎麼覺得玄錦這樣有些奇怪呢。
還有,他雖不知自己只是說了這麼幾句話,怎麼就讓他這般信任了,但他也不是那多舌之人,自然不會往外說。
玄錦想通了。
無論阿比若手下的那些紫衣使者是為了劫殺誰,亦或是他們原本的目標是誰。
正如止戈所說,至少能說明一點,魔族目前與南海那邊並無牽連。
[至于旁人(溪言)是否參與其中,那就難以定論了。]
至于彥殊,不論他是出于何種原因,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亦不論他是否就是自己所猜測的那個人。
只要他沒有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他就暫且不去理會。
而且,他也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彥殊身上有靈力,他也見過好幾次他使用,那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靈力,毫無虛假。
並且據他所知,魔力和靈力無法同時存在于一個人身上,既然他有了靈力,就不可能再有魔力。
因此,這一切應該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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