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你嗎？”
戰場上，沉默寡言的林天第一次說話超過了兩個字。
“呵呵，不管我是人也好，是魔也罷，我始終還是白亦飛。”白亦飛呵呵一笑，哪怕氣質發生了變化，他的聲音依然如之前那般溫潤。
雖然在修煉《衍天神術》時沒有完全消除化魔的影響，但他也沒有徹底變成一尊魔。
現在他的狀態很奇特，既是人，也是魔。
想要以人族的身份生存，就可以維持人族。
想要變成魔，便也可以成魔。
是人是魔，皆在他一念之間。
而魔的形態，就是他最強的形態，不僅可以完全發揮《衍天神術》的威能，肉身也會比人族形態強大。
林天問完之後，便也沒有再說話了，表情也變回了原本木訥的模樣。
對此，白亦飛已經習慣了，畢竟認識數千年了，除了和惜弱妹子大婚時，在應對客人時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以外，他就沒見過林天笑過了。
或許唯有和顧惜弱獨處時，他的表情才會豐富多變。
當然，這只是猜測。
接下來，兩人便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肉身大戰。
只見林天周身光芒如同一輪位于中天的太陽般耀眼閃爍，那光芒似靈動的精靈，在他的身體周圍歡快地跳躍。一股雄渾的力量如同奔騰不息的江河，在他體內洶涌澎湃地涌動著。
林天血氣澎湃，如同一尊太陽真神一般，揮動拳頭，猛地朝著白亦飛沖去。
白亦飛不慌不忙，仿若一尊淡定的魔神降世，周身的魔氣如同一團濃稠的黑色迷霧，繚繞不散，宛如從那陰森恐怖的地獄歸來的上古魔神，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只見他抬手一揮，以衍天之力，環繞周身，迎擊林天。
“轟隆隆！”
林天如光明戰神，白亦飛則是化作黑暗魔神，一光一暗，在天空展開了激烈的大戰。
林天反應敏捷，如同一道閃電，側身一閃，便輕松躲過了白亦飛的拳頭。緊接著，他如同一位力拔山兮的勇士，一記重拳轟出，包裹著熊熊燃燒的太陽之力，朝著白亦飛轟去。
白亦飛以掌相迎，兩人的力量踫撞在一起，那巨響好似天空中炸響的驚雷，震天動地，周圍的空間仿佛是一塊脆弱的豆腐，出現了一道道猙獰的裂痕。
戰斗愈發激烈，兩人的身影在戰場上如鬼魅般不斷閃爍，拳影、掌影交織在一起，好似一幅凌亂卻又充滿力量感的抽象畫卷。
突然，白亦飛身影若隱若現，瞬間出現在林天身後，一腳踢向他的後背。
縮地成寸！
林天自然知道這門身法神通，他反應極快，順勢轉身，又是一拳朝著白亦飛打去。這一拳蘊含著他全部的力量，仿佛是一座即將爆發的太古火神山一般。
“轟隆隆！”
林天目光一閃，拳頭傳來一股霸道無比的力量，他眼神一瞪，有一種錯覺，就好像他此刻面對的不是白亦飛，而是另一個人。
天眼皇女。
“砰！”
強大的力量將林天震退，那股霸道的力量進入他的體內，震蕩他的五髒六腑，氣血翻涌之間，嘴角溢出一絲血絲。
“我怎麼感覺好像是師姐在上面戰斗呢？”
落紅顏以為自己產生錯覺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覺得出戰的不是姐夫，而是師姐。
“其實你的感覺也沒錯。”葉紅衣笑道。
要說白亦飛最擅長復制誰的神通，那非天眼皇女莫屬了。
畢竟，人家兩人可是合法夫妻，經常負距離接觸，能不熟悉嗎？
“還差得遠呢！”
天眼皇女輕聲哼道。
或許姐夫真的差得遠，但師姐你微微上揚的嘴角，是個人都能看見啊！
真是一個傲嬌的師姐！
落紅顏再一次對天眼皇女的性格有了新的認識。
“轟隆隆！”
天空忽然烏雲密布，白亦飛大手一揮，天空便落下無數道紫色的神雷。
紫霄神雷！
天眼皇女的拿手好戲！
林天目光一瞪，此時終于覺得白亦飛的能力過于變態了，不僅能模仿自己的神通，還能模仿其他人的神通，並且威能還十分強大，仿佛本人親至一般。
白亦飛模仿的神通自然沒有本人親至那般強大，不過林天的勢力，與天眼皇女是有差距的，白亦飛不能完全模仿天眼皇女紫霄神雷的威力，但九成，就足以對林天造成巨大的威脅。
“姑祖，要不我們認輸吧？”
顧惜弱看到林天逐漸處于下風，哪怕知道不會有生命危險，還是忍不住露出擔憂之色。
“你呀！”
顧薇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顧惜弱的額頭。對于顧惜弱，顧薇可謂是十分寵愛的，當初顧惜弱剛邁入修煉時，為了保護她，顧薇又是給她聖衣，又是在聖衣上附著神念，更是將遁天舟交給她。
要知道遁天舟當時可是可以橫渡虛空的，在顧長生還未正式回歸顧家之前，遁天舟的價值堪比數十件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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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王，這一場，我們認輸！”
雖然顧薇是一個好戰且不安分的人，但相比于名次勝負，她更在意自家人的感受，既然顧惜弱擔心，認輸就認輸吧。
反正按照現在的形勢打下去，除非林天突破，不然不會是白亦飛的對手。
風王聞言，身影一閃，進入戰場，將兩人分開。
“風王？”
兩人因為太過專注戰斗，並沒有听到顧薇的話。
很快，白亦飛就得知顧薇這一場認輸了，頓時有些驚訝。
以顧神女的性格，不會認輸才對啊，不過看到顧惜弱，白亦飛就恍然了。
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是誰上場呢？
顧薇，還是顧惜弱？
“惜弱，你想要出戰嗎？”顧薇問道。
顧惜弱搖搖頭，說︰“我不想和自己人打。”
顧薇點點頭，以顧惜弱的性格，對自己人，確實是不會動真格的，但不動真格，那戰斗就沒意思了。
當然，對待敵人時，這丫頭可是絲毫不手軟的，比林天這小子殺的人還多。
“凌瓏，你上！”
顧薇想了想了，她們小隊還有兩個出戰名額，于是便點名另一個小隊成員。
“是，隊長！”
被叫到名字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她緩緩走出。
“放寬心，盡力而為就行。”顧薇笑道。
凌瓏不是白亦飛的對手，之所以叫她出戰，只是為了磨練。
現在失敗以檢查自身不足，好過將來在戰場上失去生命。
果不其然，在魔形態的白亦飛之下，凌瓏並沒有支撐多久，就被白亦飛一掌擊飛，受了重創，敗下陣來。
不過凌瓏並沒有氣餒，從她加入顧薇的小隊開始，她就知道在這世上，有很多比她要強大得多的天驕，而天驕，又只是一個門檻！
一個見到真正的絕世天才的門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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