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恃無恐，無非就是仗著混沌真境的修為，可世上除我以外，沒有生靈能做到真正的不死不滅。”
顧長生背負雙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啟天神祖，平時他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一個除了帥以外一切都平平無奇的樣子，可現在，他身上出現了一種霸氣與狂傲的氣質！
這樣的氣質，是他當初踏上修煉時就擁有了，只不過自從成帝以後，他的傲氣再也沒有展現過，如今，卻再一次出現了。
“嘶！”金戈猛地吸一口氣，“除我以外，沒有生靈能夠做到真正的不死不滅”，這是何等狂傲，又是何等的霸道？
若是其他人哪怕同為混沌真境的強者說出這番話，金戈都會嗤之以鼻，可說這話的人是顧長生， 他卻覺得理所當然，甚至覺得這樣才對得起作為大佬所擁有的氣質。
之前顧長生一直表現的很淡然，哪怕金戈知道顧長生很強，也不會感到害怕，現在才知道，大佬也是有霸氣的一面的，只不過他對身邊的人和藹可親罷了。
或許只有對待像啟天神祖這樣的敵人，大佬才會露出霸氣的一面。
啟天小兒，感謝你讓我看到大佬霸氣的一面啊！
後土看著霸氣沖天的顧長生也是一怔，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氣質的顧長生。
若是在其他情況，比如顧長生說自己“無敵”，她肯定會給顧長生翻一個白眼，再說一句“臉皮真厚”。而此刻，她卻認為這樣的顧長生，更加的迷人，更加的能夠讓她芳心亂顫。
這家伙，竟然有這麼迷人的一面。
顧長生眼神冷傲地看著啟天神祖，說道︰“你說的不錯，若是報仇不能親人仇人，那內心的仇恨肯定無法消解，這一點，我還得多謝你提醒了我。”
“你什麼意思？”
可啟天神祖卻不明白顧長生話中的意思。
“什麼意思？你很快就知道了！”顧長生忽然咧嘴一笑，他伸出右手，對著啟天神祖輕輕一壓。
“砰！”
像是什麼破裂了一般，又像是什麼東西從高空墜落發出的響聲。
而啟天神祖此時臉色卻變得非常驚恐，他瞪大雙眼望著顧長生，眼神充滿不可置信，表情也有一些歇斯底里，他大喊著︰“你……你干了什麼？你對我干了什麼？”
顧長生默然，而一旁的後土卻是眼神一亮。
“還不夠！”
顧長生手再輕輕一壓！
“啊！”
啟天神祖驚恐地大叫了起來，因為他的修為，從混沌真境跌落混沌虛境，再從混沌虛境掉到了破道。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啟天神祖瘋狂地搖頭，不敢相信這一切，他的修為怎麼可能會跌落？混沌真境連死亡的概念都沒有，又怎麼會跌境界？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啟天神祖死死地盯著顧長生，此刻的他終于感到恐懼了。
比起死亡，境界的跌落才是讓他最恐懼的事。
因為只要他還是混沌真境，他就不會死。可境界跌落之後，他還會不死？
所以他驚恐，他恐懼，漸漸地，他也害怕死亡。
“還不夠！”
可顧長生依然繼續，手又是一壓，啟天神祖的境界就從破道跌到了仙帝，可顧長生依然覺得不夠，仙尊、仙王、真仙、至尊……
顧長生手指輕輕抖動著，動作不急不緩，每動一下，啟天神祖的修為就跌一個大境界。
他的手指，此刻就如同催命音符一般，每動一次，啟天神祖的內心的絕望便更深一分。
“你到底是誰？”啟天神祖想要掙扎，可身上那股威壓卻讓他不動如山，只能歇斯底里地大喊著。
混沌中，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存在？能夠隨意將混沌真境的境界打落，就算是傳說中的永恆境也做不到吧？
一旁的金戈看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以為顧長生是永恆境，現在看來，遠遠不止，同時他內心也無比慶幸，當初初遇時，自己也只是口嗨，並且很快就認慫，不然今日的啟天神祖的遭遇，可能就會應驗在他的身上了。
啟天神祖還在歇斯底里執著地問顧長生是誰，而顧長生在抖動最後一次手指之前，他笑著說道︰“你不僅胸襟狹窄，還眼瞎，連我是後土的男人都看不出？”
“噗！”
啟天神祖聞言，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而顧長生的手指又抖動了一下，啟天神祖，成功的從混沌真境反向進化成一個毫無修為的凡塵生靈。
反向進化，又何嘗不是進化呢？
顧長生停手了，要是再動手，啟天神祖就得退化成單細胞生物了。
“現在感覺如何？”
顧長生問道。
“你……”
啟天神祖“你”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他內心充滿絕望。
顧長生轉身對後土說道︰“交給你了！”
“嗯！”後土輕輕點頭，此刻她很是感動，一開始，她以為顧長生要將啟天神祖徹底抹殺，卻沒想到顧長生會為了她將啟天神祖的境界打落。
其中的過程看似簡單，她卻知道顧長生要非常精細的控制著自身的能量，因為顧長生太強了，一個念頭就足以抹殺啟天神祖，而他所做的事，可以比念頭還要精細無數倍。
這家伙，平時看著很懶，可在關鍵的時候，卻是最可靠的。
後土內心充滿甜蜜，而顧長生卻帶著金戈以及神眼與葉瑾離開這片區域，他想讓後土好好發泄一下。
他當初可是讀取過後土的記憶的，知道後土有多恨啟天神祖。
後土緩緩走到啟天神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在啟天神祖身旁，一座完全由骨頭煉制而成的塔，此時也變得黯然無光。
後土目光冰冷，這骨塔上，有天妖族妖祖大能的骨頭，也有天人族人祖大能的骨頭，更有著她十一個兄弟姐妹的骨頭。
伴隨著啟天神祖境界的跌落，這座骨塔也變成了凡物。
“砰！”
後土出手將這座骨塔打成了虛無，骨塔的骨頭，已經被啟天神祖徹底煉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而將骨塔擊碎後，後土看向陷入絕望的啟天神祖。
“這就絕望了？可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後土目光冷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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