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仙，我有話要跟你說。”
顧長生看著懷里的姚仙說。
“嗯，我听著呢！”姚仙聲音很輕柔，沒有那種與其他人說話的清冷感。
“轟隆隆！”
天空戰場上，兩人酣戰淋灕，各種神通法術迸發出耀眼的神輝，他們旗鼓相當，戰斗陷入了膠著，一時間勝負難分。
而姚仙根本不在乎這關系到三天後誰會成為她對手的半決賽，而是看著顧長生那帥氣硬朗的臉龐，傾听著他說的話。
一個從三十萬年前說起，另一個從一千多年前說起。
顧長生說的很詳細，將他和雲無月與後土如何相識相知到最後決定接納她們的原因都說了，就連他和雲無月有一個意料之外沒有血緣關系的親閨女雲霜的事也說了。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都是顧長生在說，姚仙在听。
“說完了？”姚仙聲音平淡，听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
“嗯！”顧長生點點頭。
“如果我說我不高興呢？”姚仙離開顧長生懷里，撅起嘴巴看著他。
顧長生點點頭，說︰“不高興是正常的，不過對此我也只能跟你說對不起了，是我貪心了點。”
“你這哪里是貪心了一點啊？無月姐姐本尊可是魔界魔帝，後土姐姐也是古神族的始祖，說出去都是能夠震動諸天萬界的超級大人物，結果卻被你一個人得到了她們的芳心，你這豈能叫‘貪心了點’？”
姚仙語氣夸張，但她卻說的是一個事實，雲無月被稱為諸天萬界最美的女人，而後土絲毫不比雲無月差，這兩人但凡能得到一個，就不知道是多少世修來的福分，顧長生一下子得到了她們兩個，真的不能是“貪心了點”了。
“那你呢？”顧長生笑著對姚仙說。
“我？”姚仙指了指自己，說︰“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地修士，連仙都不是，算不了什麼。”
“不許你這麼說自己。”顧長生彈了一下姚仙的腦袋，姚仙吃痛的叫了一聲。
“被我看中的，就算是一頭小豬，也是非凡的。”顧長生還說。
“你……你才是小豬呢！”姚仙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嘟起嘴巴。
顧長生用手撥了一下她的嘴，調侃道︰“還說不是小豬，這嘴巴都能掛一瓶酒了。”
“我就不是！”姚仙站起來，叉著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好好好，你不是，我是。”顧長生說。
“不行，你也不是。”姚仙說，“你要是小豬的話，那我是什麼？小豬的媳婦，豬婆？”
顧長生聞言，哈哈一笑， 將姚仙再次攬在懷里，說︰“我們都不是，這下滿意了吧？”
“嗯！”姚仙重重點頭。
“不是說不高興嗎？現在呢？”顧長生輕聲問。
姚仙搖搖頭，說︰“我沒有不高興，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就知道了。”
“嗯？”顧長生一愣。
“你還說我是小豬呢，我剛剛都說是無月姐姐教我的，我要是不知道她是誰，她能教我這樣……親你嗎？”
說到最後，姚仙俏臉爬上了兩朵紅雲，就連耳朵都紅了。
顧長生恍然，不過同時他也納悶了，平時自己听到這話肯定會想到很多才是，難道戀愛會讓人智商下降這設定，是無視所有修為的？
“我還以為自己跟無月姐姐有緣才會認識，不過確實是有緣，只不過這個緣不是緣分的緣，而是姻緣的緣。”姚仙說。
“那你當時什麼反應？”顧長生問。
“你是不是誰認為我應該吃醋生氣或者不高興？”姚仙反問。
顧長生點點頭。
“才不會呢！”姚仙聲音很開朗，她接著說︰“其實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
“為何？”顧長生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腦海中總是出現一些畫面以及一些我從未學過的神通功法，比如一部叫做《先天道經》的功法，這部功法是專門為先天道體量身打造的，我修煉不了，但我腦海中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關于它的記憶。”
“而且不僅是神通功法，還有一些關于人的記憶，只不過很模糊，但那個人是一個男人，在那些零碎的記憶中，他總是用很溫柔的語氣跟我說話，有時候在這些記憶出現在腦海中，我都分不清我是姚仙，還是記憶中的瑤姬。”
“長生，這可能是我前世的記憶，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我前世的丈夫，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記起這些記憶的，我不敢跟無月姐姐說，我害怕，對不起！”
說著說著，姚仙撲在顧長生的懷里，顧長生只覺得胸膛濕熱了。
姚仙流淚了。
顧長生輕輕拍著姚仙的後背，用著世上最溫和的聲音說︰“姚仙，你記憶中那個男人，確實是你前世的丈夫，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男人，就是我？”
姚仙一怔，她抬頭看著顧長生，淚眼婆娑的模樣看的顧長生無比心疼，要是知道姚仙會因此而感到彷徨的話，他應該一早就跟姚仙攤牌，為她覺醒記憶才對，雖然那樣的話會很自私，但總比讓姚仙感到彷徨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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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姚仙說。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顧長生問。
“現在，我們已經約定好，我成仙你再來，結果你現在就出現了。”姚仙嘀咕著。
“呃……”顧長生一時語噎，這嚴格算起來，還真是騙了她。
“千真萬確，不信的話，我現在就為你覺醒前世的記憶。”顧長生說。
“不要！”
姚仙果斷的搖搖頭，“還是順其自然吧。”
“你是在擔心前世的記憶會影響你？”顧長生問。
“嗯！”姚仙點點頭，因為她不確定覺醒前世記憶之後，她是姚仙，還是瑤姬。
“不用擔心，瑤姬便是姚仙，姚仙卻不是瑤姬，瑤姬只是你的過往罷了，而我不管你是瑤姬還是姚仙，我就是喜歡你。”
見姚仙不願意覺醒前世記憶，顧長生便也沒有出手，只不過他還是將這些話說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姚仙能夠不再彷徨。
“嗯，我知道了。”姚仙輕輕點頭。
顧長生伸手輕輕地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痕，而姚仙則是將腦袋在顧長生懷中埋得更深了。
“我和你應該也有孩子吧？”姚仙問。
“嗯，有一個，他叫顧聖，天賦不錯，只用了五十萬年就成仙尊了。”顧長生笑道。
“什麼？五十萬年就成仙尊了？這天賦還是不錯的話，那我豈不是差得不知道到哪去了？”姚仙驚呼一聲。
“跟我比他是不錯。”顧長生說。
“你就是想夸你自己吧？”姚仙微微抬頭給了她一記白眼。
“是啊，在自己媳婦面前，總不能讓別人蓋過我的風頭吧？兒子也不行。”顧長生坦然承認。
“真小氣！”姚仙嘟囔一句，然後說︰“我能在你懷里睡嗎？”
“可以，那兩人戰斗太無聊了，打來打去都打了半天了，還不分勝負，就這怎麼跟我媳婦比？”
顧長生不屑地說著，卻沒有听到姚仙的回應，低頭一看，發現姚仙已經熟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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