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我們才剛被他放進賽場,就被您抓住。”
準確來說,是被那根藤蔓抓住了。
但都是一個圈子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那根藤蔓是懷夕的伴生植呢。
而且還被那根藤蔓摔摔打打的,好一頓教訓。將全部事情全盤托出的看不出臉的肉團之一,勉強壯著膽子,眼神向上仰,打算瞧一瞧懷夕此刻的神色。
但是沒等他看到,就感覺到後背一涼。
不是吧!還要被打?!我不是都說完了嗎?!
擔心再次被毆打的男人,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站立,瞬間跌落了下來,大聲地求饒著︰“我說完了!我沒有撒謊,也沒有隱瞞,就是這些了!我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再多了,他也沒有告訴我!”
他已經算是秘密潛入隊伍里的領頭人物了。
知道的比隊伍里其他人知道的要多一些。
前面懷夕只是隨機點了一人來說明,沒想到一點就點到了他,而且還是個領頭人。
懷夕︰運氣還不錯哦。
不過,這人是怎麼一回事?我也沒再威脅他了啊?怎麼突然發瘋了呢?懷夕瞟了眼半跪半趴在地上的領頭人,想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變了個樣。
想不明白的懷夕決定不再想了,她還是繼續師出有名吧。
“這下,肯承認了吧。”
冷漠的眼神望向因為領頭人的爆料而徹底陷入絕望之中的帶教老師。
帶教老師︰這不是承認不承認的問題啊!你都直接將關鍵性證據擺出來了,還要我怎麼做?!剖腹自盡嗎?那是日本的手段!不是我的國家的!
帶教老師陷入了沉默,周圍的圍觀群眾可沒有。
“沒想到啊,只是一個比賽而已,居然搞那麼多小動作,那個積分又不是什麼很難拿的東西,沒必要啊!”
“就是啊就是啊,他們國家不是號稱是強國嗎?怎麼在這樣世界級的比賽里,還要做小動作啊!”
“咦惹,低級,低端,上不得台面。”
倒是有人提出了不一樣的觀點。
“我感覺,應該不止。”
“什麼什麼?!”
“你們還記得我們在開幕式那邊簽的協議嗎?”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不只是參賽選手被鎮住了,在外圈待著的帶教老師們也都紛紛愣住了。
他們想得更遠。
什麼栽贓陷害啊,什麼移形換木啊…呸,不是,是換臉是換臉。
還有什麼失蹤啊死亡啊,人\體\實驗啊,
修煉這個圈子里的黑暗,學生們知道的不多,不代表老師知道的不多。
他們更清楚,有些人、有些國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付出的手段有多麼的殘忍。
想著想著,這些帶教老師們小心翼翼地看向台上的懷夕。
早期懷夕失蹤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他們第一反應便是居然有組織成功了。
但是一想起懷夕背後站著的靠山,消失的理智又回來了。
後面才開始慢慢思考、分析,懷夕沒有消息、沒有身影的原因。
咳咳,好像想得有點遠了。
帶教老師們將自己的注意力再次拉回到場面中間的那支隊伍,那幾個看不出臉的肉團,以及指使他們這樣做的那個人。
最終,他們的目光回到那支隊伍的學生上。
話說,這幾個學生,知道他們的帶教老師這樣做嗎?
不過,知不知道,並不重要。
現在重要的是懷夕,她是怎麼想的?
萬一她想要將這幾個參賽學生按死在知情的椅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