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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雞儆猴,總要讓他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幾乎是身後之人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懷夕便操縱著自己的伴生藤,將被她綁在半空之上的那個一開始就找死挑釁她的男人給絞殺了。
原本的毛毛細雨瞬間變成了瓢潑大雨。
懷夕還笑眯眯地來了句︰“哎呦,原來他的血有這麼多的啊,看來我前面還是很放過他的了。”
懷夕的潛台詞,在場的人都明白——前面居然才讓他流那麼點的血,不行啊。
懷夕的話和這驟然變大的血雨,讓男人的隊友瞬間明白,男人……死了。
被懷夕的伴生藤給絞殺死了。
這個認知讓男人得隊友瞬間暴起,但是被隊友的隊友給攔了下來。
“托馬斯!你是想死嗎!你沒看到大衛就這樣死了嗎!你自己想死別拖我們下水!”
雖然在比賽前,男人的隊友們就突然襲擊懷夕這件事商談了下,但是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成員並不想參與進來。
約翰就是這樣想的。
他並不認為,在他們的主場上,可以這麼輕易地將懷夕殺死掉,或者是重傷對方。
這不,眼前的事實昭然若揭。
他們並不能通過這一次比賽就讓懷夕重死亡,甚至連重傷她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樣的概率,太渺茫了。
……
在距離比賽的石台很遠的觀看台上,一個很明顯是英國人的男人在看到被粗壯的藤蔓綁在高空之上時,他的面上沒有太多的擔心。
甚至還對一旁的人說︰“你們家的那個懷夕,脾氣不太好啊,這也太急躁了。”
雖然言語里帶著笑,但男人的心底卻在為大衛沒有一擊斃命而感到嫌棄,甚至對他暴露了他們隊伍此行的目的而覺得憤怒、生氣和失望。
暗殺他國有天賦的人才,是每個國家私底下的事。
可一旦這件事被擺在了台面,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他現在要轉移大家的關注點。
比如,懷夕暴躁的性格上。
“說綁人就綁人,這是不是太暴躁了些啊……”
“是嗎。”很可惜,懷夕他們隊伍的老師並不吃這一套,“那也沒你們家的那個什麼……什麼來著?那個被我們家懷夕綁到了天上的那個男人叫什麼來著?算了,這不重要。你們家的那個隊員是真的弱啊,不僅弱,還沒有腦子。”
懷夕的帶隊老師,也就是張老師,對著一開始挑起話題的那個英國人嘲諷地笑了下︰“他也不想想,為什麼其他國家都不敢這麼突然襲擊我們家懷夕……”
在張老師說話期間,另一邊的懷夕突然就將那個被她堵住嘴綁在高空之上的大衛給絞殺死了。
突然增大的血雨讓大衛的帶隊老師震驚了。
他瞬間站了起來,氣憤地手指懷夕他們比賽的那個石台上。
“她怎麼敢的?!”
然後又轉過身來質問帶隊懷夕他們過來比賽的張老師。
“你看看你們隊的懷夕!怎麼敢的!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殘忍地殺害他國參賽人員!這麼目無比賽規則,視規章制度為零的嗎!”
“她這樣的人!不能參加比賽!甚至要做處罰!頂格的那種!不能讓其他參賽人員學著她這樣想報仇就報仇!”
大衛的帶隊老師詹姆斯雖然生氣于大衛將他們隊伍參賽的目的暴露了出來,但是懷夕突然的動手,讓詹姆士覺得找到把柄了。
只是瞬間的功夫,他就找到了拿捏懷夕的方向。
‘一定要將這個天賦如此之高的長生種給拉下來!’
‘要不惜一切!’
這是詹姆士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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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這個心聲也被世界意識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給傳遞到了影廳內,讓在座的各位都听到了。
“這……”
毛利蘭這麼善良的人都開始覺得懷夕之前的行為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做下的,她都開始為懷夕思考了起來。
江戶川柯南也開始認同貓咪老師之前說過的話。
不殺一儆百,那麼等待小夕姐姐的就會是接踵而來的暗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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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惡臭的嘴臉,張老師不用看都聞到了。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轉移問題的詹姆斯︰“你們的隊員不是說了嗎,都簽了生死契了,還在這里狗叫什麼?”
“……”被罵是只狗的詹姆斯要喘不過來了。
他居然被人說他是只狗?!!
“你、你——!”
旁邊一樣圍觀賽事的人見詹姆斯要被張老師給氣死了,趕忙上來勸架︰“哎呀,這不是比賽嘛,有傷有死很正常,很正常,這大家都簽了生死契,不就是表明,就算在比賽中丟死了性命也無關另一方的問題嗎。”
“詹姆斯啊,你是知道的,在這里,菜是原罪,弱,你就不要說別人欺負你。”
“你們管這叫欺負!我們大衛都死了!那明顯就是殘殺!故意的!那個懷夕故意的!”
過來勸架的人雖然很想這個時候將懷夕給拉下馬,但是他咬咬牙,最後還是用力地拉住憤怒的詹姆斯。
“你瘋了嗎!別忘了,那個人的背後還站著一個幾千年的爺爺!你別忘了,全世界的銀杏樹都是他的種,你們家威斯敏斯特宮和甦格蘭場里的那兩棵百年老樹就是人家的種!你們家的修士還靠這兩棵百年老樹吸取免費的靈氣的!”
過來勸架的人一語驚坐詹姆斯。
他呆愣住了。
像似被被人按了穴位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
是了,懷夕不單單只是種花的天賦異稟的天才,她的背後還站著一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在這個世界存在了幾千年的、在靈氣復甦前就很有名的樹爺爺。
詹姆斯像是突然生出了理智一般,冷靜地對著張老師道歉︰“抱歉,剛剛是我太過憤怒和悲傷了,畢竟我們家的大衛突然就這麼死了……嗚嗚他還那麼的年輕……嗚嗚……”
假意地哭了幾聲,詹姆斯就想將這件事含糊過去。
人家不蹬鼻子上臉了,張老師也不會主動做那個壞人。他說︰“是啊,都年輕,我們家懷夕也才兩百多歲,還小呢……我記得大衛今年已經三百多了吧,他這個年紀,居然都還比不上我們家懷夕,是不是他不夠努力啊!”
“還是要抓一抓他們的訓練,我看那個大衛好像都沒有肌肉,看樣子應該是平時疏于鍛煉,這才這麼輕易的就……”
畢竟是別人的“傷心事”,張老師也沒詳說,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應該是要去接他的學生們。
在張老師轉身背對詹姆斯的瞬間,詹姆斯用惡狠狠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張老師的背影。
他還從未這麼丟臉過。
“覺得丟臉?”
張老師走了,過來勸架的人可沒走,他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在做事之前怎麼不想想那個人的地位,以及她背後大佬在世界的地位!怎麼不想想那個人在種花的地位!你們國家要是有這麼一個天才,你會讓她在比賽過程中出事嗎?!”
“你會嗎?!”
不會。這是詹姆斯的答案。如果他的國家也有一個像懷夕這樣天賦極高的、可以隨心而動操縱靈氣的學生在,別說比賽了,他們恐怕會連那個人外出的時候都會配備軍隊,只為了保護這樣的天才的存活率。
“你看看,你都不會讓你們國家這樣的天才出事了,你覺得那個誰會讓他們家的那個人出事嗎?!”
因為擔心隔牆有耳,更何況這是在觀看台上的一處,勸架的那個人一直用詞來代稱懷夕。
畢竟,誰知道這里會不會有那個活幾千年的老家伙的耳目啊。
他可是知道,一樹一花一草一木,都是那個老家伙的眼楮和耳朵。
“……我知道了……”不甘心的語氣,讓過來勸架的那個人知道,詹姆斯還是沒有放棄想要毀掉懷夕的念頭。
算了。
這樣鑽牛角尖的人,他還是不要過多接觸好了。
萬一被那個老家伙知道了,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
另一邊,
張老師快步地來到了懷夕他們比賽的那個石台下。
雖然他剛剛表現得毫不在意,但實際上他對懷夕的傷很是擔心。
見懷夕下來了,他連忙問道︰“沒事吧,你的手需要回去讓研究院的人看一看嗎?還是說需要找一下樹老?……”
“沒事沒事!”見張老師還有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趨勢,懷夕連忙出聲打斷,“張老師,你這是關心則亂啊!”
“是啊,張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懷夕身體的特殊性,這都變回來了,應該是沒多大的事了,不過要不還是回去檢查一番吧。”
“嗯嗯……嗯?!”听到前面的時候,懷夕還以為自己的隊友是在為自己解釋,是在幫助自己,結果沒想到居然還有反轉。
懷夕不可置信地看著讓她回去檢查一番的隊友。
好你個濃眉大眼啊!居然在這里等著我!
“哎呀,懷夕,我們這也是為你好。”同隊的一個女生過來攬住懷夕的肩膀,“畢竟那是雷,多少是克你的意思存在,還是回去檢查一下吧。”
“那好吧……”連隊友都這麼說了,懷夕無奈地同意道。
他們邊走邊說之前比賽的感覺,以及復盤比賽過程中出現的問題。
在路過某個地方的時候,懷夕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可能因為懷夕是隊伍里的中心人物,她一停就被大家注意到了。
懷夕緊緊地盯著比賽邊緣的森林那邊。
“那邊怎麼了?”懷夕視線落腳的地方,隊友和張老師都注意到了。
“小綠們告訴我,那里之前有不對勁的東西存在。”
張老師疑惑,但還是擋在了學生們的身前︰“不對勁的東西?”
“嗯。”
懷夕點頭,她將小綠們告訴她的話復述給張老師和隊友們听。
“小綠們說,他們感覺到頭頂有東西,但是周圍的小花們卻說沒有,可是你們是知道小綠們的敏感程度的,他們說有,那一定就是有。”
懷夕的話,讓張老師瞬間警惕了起來。
可能是今天發生的事有些超出張老師的預料了,他揮手讓在賽場外等候的人員過來。
“先讓他們護送你回去,我和老李他們說一說這件事。”
“嗯我知道了。”
然後張老師便將目光轉向了他除懷夕以外的其他學生。
“你們,也是,先跟著懷夕一起回去,都去研究院檢查檢查,就算沒有受傷也檢查檢查。之後沒有別的事,就先在研究院里待著,沒我和老李他們的吩咐,不要出來!”
“知道了嗎!”
“知道!”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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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這樣醒過來的……”
影廳內響起一陣微微發顫、略帶嘶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