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
令烏丸蓮耶感到熟悉的人聲音響起,看著銀屏上的畫面,他瞬間明白這是到了哪一幕。
是他耳朵里听到打雷的聲音,余光看到煙霧里閃爍的雷光,腦袋轉過去的那一幕。
鎖定了記憶之後,他瞪大他的雙眼。
那個時候的他,因為一些情況,當時並沒有看完全程。
這一次,他要看清楚,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消失的,那根有那個男人那麼粗的藤蔓是怎麼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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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木。
所以,懷夕從很小的時候,有意避開某些會產生天然雷的地方。
事先說明,人造電、人造雷對懷夕有傷害,但不大。真正會傷害到懷夕的,是那些從天上掉落下來的雷,或者是修士用符 引下來的雷電。
所以,懷夕需要避開的地方、避開的人也是有限的。
只是沒想到,在今天,她一時大意,被比賽的另一支隊伍里的人用雷電傷到了。
一般來說,比賽,是不限制隊伍使用什麼武器的。
但是參賽人員一般都是用自己慣用的武器,亦或是符合自己屬性的武器。
懷夕可以確定,今天和她所在的隊伍比賽的那只隊伍里並沒有雷電屬性的成員,所以……
‘他是故意的。’——在因為反應不及時被人用雷電劈掉一只手臂之後,懷夕得出了這個結論。
此刻,懷夕已經听不進對面那個找死的男人在說些什麼了。
她死死地盯著對面這個讓她長這麼大,頭一次傷得這麼重的男人。
‘我要他死。’
這般想著,懷夕也這般動手了。
雖然她在隊伍里的定位是輔助,是奶媽,是給隊伍里的其他人補充靈氣,以及在適當的時候將自己的隊友拉回來的人。
但是懷夕自小是有伴生植物的。
她多少算是個靈植,還是一株非常有用的靈植,強筋骨,活血肉。有伴生植物,不過分吧。
在男人嗶嗶賴賴的時候,懷夕出手了。
令自己人熟悉的藤蔓出場,男人瞬間消失不見。
懷夕操縱著藤蔓將那個該死的男人捆住,然後直接讓那個男人上天。
哦,這里說一下,不是讓他飛,懷夕不會讓這個該死的男人只受這麼點懲罰,懷夕是想讓那個該死的男人先在她的眼前消失,之後再慢慢折磨。
該死的男人消失了,懷夕也有心情開始處理自己被雷電劈掉的手臂了。
懷夕該慶幸,自己是株植物,手臂斷掉,就好似那些樹木被剪掉了樹枝,有些疼,但不至到重傷或者死掉的程度。
而且,可能因為自小是在樹爺爺的身邊長大,懷夕對靈氣操控很厲害,算得上是天才的那一掛了。
萃取出純淨的靈氣,修復自己斷掉的手臂。
剛剛還有些焦味的手臂,開始長出新的血肉、新的骨頭。
手肘出來了,小臂出來了,手腕被懷夕刻意地調整了下位置,手掌出來了,最後就是手指。
懷夕的手,重新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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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當初……赫赫……我當初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烏丸蓮耶激動地指著銀屏上定格的這一幕——懷夕原本斷掉的那個手臂重新長了出來。
“我不是在做夢……赫赫……我真的不是在做夢!……赫赫,他們就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因為激動,烏丸蓮耶已經有好幾次呼吸不過來了。
而這一次,他沒有貼心的下屬給他遞上緩解呼吸困難的呼吸機。
烏丸蓮耶只能自己緩過來。
影廳里除了烏丸蓮耶急促的聲音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聲音。
他們都還陷在震驚當中。
雖然已經從烏丸蓮耶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但是江戶川柯南還是很震驚。
他對著銀屏上的畫面目瞪口呆。
可是,銀屏上的視頻還在繼續播放,江戶川柯南就算想要將自己內心的震撼表達出來也找不到機會。
因為,下一幕,讓他更加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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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重新長了出來。
懷夕也有心思開始對付那個讓她受這麼重的傷的男人了。
無視對方隊友的言語威脅和面部威脅,懷夕甚至在那個男人的隊友開口的瞬間,操縱自己的伴生植物,來了一場血雨紛飛。
嗯,是真的血雨。
猩紅色的雨滴落到男人隊友的口中時,他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
那個該死的男人的隊友生氣地指著懷夕。
“嗯?我這有什麼錯嗎?我只是讓他流了些血出來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我這已經很仁慈了。”
懷夕將那個男人說過的話,還給了男人的隊友。
“要求再多,就不好看了呢。”
好似嬌嗔的話語從懷夕的口中說出,面上的表情是對那個男人隊友的嘲諷。
“比賽是點到為止!你這完全違規了!”
面對男人隊友的指責,懷夕毫不在意。
“嗯……是嗎?可是,他也沒死啊,只是流一點血而已,不算違規吧。”
見男人的隊友還想要說些什麼,懷夕搶在他之前開口︰“如果這都算是違規,那剛剛你隊友用雷電要置我于死地時,是不是也算是違規啊?”
懷夕笑臉盈盈地說出那個男人的用心險惡。
她不信男人的隊友不明白。
只要那個男人的隊友敢說她的做法是違規的,那麼懷夕便也可以將違規這頂帽子扣到那個男人的頭上。
但是……那個被懷夕的伴生植物綁到上空的男人的隊友此刻完全不敢承認。
一旦,承認了,他們隊伍就有可能面臨禁賽,以及被懷夕所在的國家追責的可能……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在比賽前,他們就知道懷夕。
知道她在種花的地位,知道她這樣天賦異稟的長生種可以幫助她的國家更進一步。
可是,哪有怎麼樣?
這樣的長生種不是他們國家的!
既然自己的國家們得不到這樣的長生種,他們得不到長生種帶來的福利,那麼他們只好毀掉她了。
這是所有心生嫉妒的生物的想法——
——得不到,就毀掉。
唯一合法且不會被追責的途徑,便是在百年一次的世界修士比賽。
可是,男人太著急了,他也太心急了,一下就被懷夕看穿了想法。男人的隊友死死地盯著挑釁地看著他的懷夕︰“……不……沒有……是我看錯了,你沒有違規……他……也沒有違規……”
強行壓住心底的怒火,男人的隊友一個字一個字地吐露出來。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一句話說完。
懷夕看著努力壓制自己情緒的敵方隊友,面上的笑臉漸漸消失,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可惜。”
是的,就是可惜。
懷夕可惜對方隊伍居然還有理智的人在。
要是全都像那個被她綁到天上的男人那麼的沒腦子,她就不會用激將法了。
可惜對方沒有上當,她就不好再繼續下死手了。
但是……
‘不爽啊不爽!’
懷夕心想道。
憑什麼她斷了一只手臂,那個該死的男人就只用流點血?
男人的隊友︰你管這都形成血雨的血叫“一點血”?!!
“我想……”懷夕歪了下頭,對著自己身後的隊友,才說了兩個字,自己的隊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以,你做吧。”
“殺雞儆猴,總要讓他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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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雞儆猴,總要讓他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雖然銀屏上的視頻到這里就停了,但是聲音還繼續回蕩在影廳內部。
“殺雞儆猴……”
“不是好惹的……”
江戶川柯南將這幾個字喃喃地重復了一遍又一遍。
“小夕姐姐的隊友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是要殺一只雞嗎?敬猴?為什麼要敬猴?里面好像也沒有猴啊?”
“是啊是啊,殺雞做什麼?雖然咖喱雞很好吃,但是我更喜歡鰻魚飯!為什麼小夕姐姐的隊友不可以殺鰻魚呢?”
小島元太一如既往地發出愚蠢的聲音。
小朋友充滿童趣的聲音打斷了在場很多人的思考。
因為視頻暫停了,江戶川柯南等人也可以開始討論了。
“這……”毛利蘭知道視頻里的‘殺雞儆猴’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她不知道要怎麼給三小只們解釋。
“不是的,元太,步美,視頻里的殺雞儆猴不是這個意思……”可能三小只里只有圓谷光彥大概明白這個詞不是個好的詞吧。
但是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這個‘殺雞儆猴’。
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後面的那些大人。
被他用眼神求助到的伊達航\諸伏景光\降谷零︰這……這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和你們這些真正的小孩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