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確實有點心動。
里世界的金錢,表世界的正常人生活,還不被打擾……這樣的生活,混里世界的人沒人不想要。
不說別的,就單單那個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自己ange身邊的條件,貝爾摩德就很眼熱。
她每次去找自己的ange時都是借用天使身邊熟悉人的面容,才能接近天使小蘭。她也希望用一次不是天使小蘭身邊熟人的面孔,就可以讓天使小蘭知道她是誰。
她想要自己的ange知道她這個人,想要知道ange在知道了她這副漂亮的皮囊後面是一個骯髒的靈魂時,還會不會將溫柔善良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如果還會……
貝爾摩德不敢相信那種事情,但她的注意力此刻全部往那個方向想。
唇角勾起的幅度越來越大。
毛利蘭能感覺得到,身旁這個棕色頭發的女人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溫柔,越來越熾熱,但是這股熾熱並沒有讓她感到不適。
毛利蘭在心里微微疑惑︰這是怎麼了?我剛剛也沒說到什麼呀?怎麼她要這樣看著我?
貝爾摩德此刻的目光給毛利蘭一個感覺,感覺她這是在看女兒。
可是,她是媽媽的女兒啊,她的媽媽是妃英理呀,茉美姐姐是不是……
哦,茉美姐姐的全稱是小山茉美。毛利蘭不知道這是不是這個棕發女子的真名,但是現在別人既然這麼說了,她也就這麼喊了。
毛利蘭被貝爾摩德的目光看得臉熱,她微微低下了頭。
偏見貝爾摩德眼底的笑意和面上過于柔和的神情,毛利蘭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茉美姐姐就是將她當女兒來看待了。
因為鈴木園子和懷夕的介紹,毛利蘭知道在互聯網越來越發達的時代,有些人因為現實各種各樣的原因,只能在互聯網上雲養寵物。
但是,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遇上。
甚至還不是雲養寵物這麼簡單的事,而是真的有人將她當女兒來看待。
越這麼想,原本因為貝爾摩德不斷換臉跟著她的毛利蘭開始對貝爾摩德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心底原先對貝爾摩德產生的害怕和擔憂開始慢慢消失。
雖然遇到了很對案件,但是毛利蘭的心底還是認為,母親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孩子不好呢。
既然茉美姐姐將她當做女兒看待,那麼茉美姐姐應該不會傷害她吧。
主要是,毛利蘭沒有在貝爾摩德的身上感覺到惡意。
她這種經常練武的人,對他人的惡意感知還是很敏銳的。
而且,她相信,既然柯南和小夕姐姐都沒有阻止她和茉美姐姐來往,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說明,茉美姐姐不會傷害她?
這麼一想完,毛利蘭在面對貝爾摩德時的笑容更親切了些。
貝爾摩德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天使小蘭剛剛想了些什麼,但是可以察覺到天使小蘭對她的態度和前面不一樣了。
毛利蘭的偽裝還不夠成熟,眼底的警惕、擔憂與害怕並沒有很好的藏起來。貝爾摩德在靠近毛利蘭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
但是她並沒有為此生氣。
這很正常。
她甚至對自己的ange有這樣的警惕之心感到開心。
對,就是這樣,對她這種危險的人要保持警惕,這樣ange在日後遇到類似她這樣的人的時候,才不會被傷害到。
貝爾摩德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傷害到自己的ange,但是她保證不了其他懷有別樣目的接近ange的陌生人和她一樣,都不會傷害到ange。
所以……
雖然心里有點受傷和難過,但為了自己的ange好,貝爾摩德還是希望毛利蘭會對任何一個突然接近她的陌生人抱有該有的警惕之心。
鳥取縣,這個日本人口最少的縣,也是城市數量最少的縣。這和它全縣高高達70的森林覆蓋率有關。
懷夕在帶著毛利一家和阿笠博士一家來到鳥取縣的時候,手里便握著一張寫有鳥取縣這個幾乎被森林包圍住的城市里,黑澤陣這麼多年悄聲發展起來的獨屬于他自己的產業和短時間不會被烏丸蓮耶發現的安全屋的地址。
而,他們一行人在踏入鳥取縣後去的旅館,就出現在黑澤陣給懷夕的那張名單上。
現在,懷夕帶貝爾摩德來的地方,也是這家旅館。
比起之後會暴露兩個安全屋的地址,還不如就只暴露一個。
而且,懷夕相信,貝爾摩德會讓烏丸蓮耶的眼線弱化這家旅館的存在的。
她很相信貝爾摩德對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的保護力度,目前不會讓烏丸蓮耶發現這家旅館的奇怪之處。
確實,貝爾摩德跟著懷夕來到了一處山腳下的旅館,在知道自己的ange最近在鳥取縣的這段時間都是在這家旅館落腳的信息後,便打定主意,不讓【那位先生】的眼線注意到這里地方。
但是,她的能力有限,可以瞞得住一時,但瞞不住一世。
所以,她在跟著懷夕一起進入到一個隱秘的房間時,就將這件事告訴給了懷夕。
“我知道你在鳥取縣可以驅使的人並不多,別擔心,我既然讓小蘭跟著來,就不會讓她受傷的。”
但是懷夕還是讓貝爾摩德在毛利蘭在鳥取縣的這段時間里,她也跟著一起保護一下。
“可是,你要知道,如果阿陣的計劃一旦開始,我可能也沒有太多的精力照顧到小蘭,所以還是希望你也可以看顧著點。”
對于懷夕的說法,貝爾摩德直接皺眉︰“你不說我也會好好保護ange的。”
可是,懷夕的這句話里,有一點讓貝爾摩德感到疑惑︰“‘阿陣的計劃?’……你們要開展什麼計劃?”
雖然在那家可麗餅店外時貝爾摩德就隱約猜到了琴酒可能要對黑衣組織、對烏丸蓮耶做些什麼,但是此刻懷夕的大膽承認還是讓她震驚到了。
“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懷夕微笑,“但是要在你答應我的條件的之後。”
情報的獲取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想比,你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
“這一路過來,你思考的怎麼樣了?”
思考得怎麼樣?
如果之後的一切都如同懷夕在路上和o guy說的那樣,貝爾摩德怎麼可能不答應。
她厭惡她現在這樣的人生。
她討厭時刻被人盯著的感覺。
在美國的時候,會被那些該死的fbi探員們隱晦地監視著。
來到了日本,貝爾摩德以為會好一點。
但是她重新回到【那位先生】身邊的次數越來越多,這讓貝爾摩德苦不堪言,但是她又不得不回去。
她無法承擔忤逆了【那位先生】的話的後果。
所以,貝爾摩德選擇了听話的順從。
但是她討厭這樣被束縛的感覺。
也討厭被人時刻用物品打量的眼神。
“思考得怎麼樣……你為什麼覺得這樣的事還要思考呢?”
貝爾摩德以為自己從開始答應懷夕的“談一談”就已經讓懷夕察覺到她的想法了。
如果她真的沒有想要脫離組織的想法的話,她就不會跟著懷夕走了。
懷夕確實在貝爾摩德如此順從地跟著自己離開,甚至還膽大地來到她的地盤,便知道貝爾摩德是傾向于“答應”這個選擇的。
但是,她還是要貝爾摩德親口承認,親自說出來。
“so,你的答案呢?是什麼?”
對于懷夕的追根到底,貝爾摩德並沒有什麼不滿。
這很正常。
在她看來,就應該這樣追根到底,索要確切的答案。
她笑著說︰
“我的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