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見自己心中的猜想被懷夕點頭承認後,貝爾摩德的內心崩塌了。
她難以維持過往優雅、神秘的姿態,反而露出有點像從自己閨蜜口中得知自己丈夫出軌小三,甚至小三還是個男的家庭主婦的表情。
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亦或是貝爾摩德的嘴巴,甚至是她的頭發絲都在表露貝爾摩德的一難以置信,甚至她覺得懷夕只是在和她開玩笑。
——你怕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懷夕從貝爾摩德的眼楮里讀到了這句話。
她低低地笑了幾聲︰“就這麼難以置信嗎?你是這樣,柯南那會兒也是這樣。”
“很難相信嗎?他結婚難道是一個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嗎?”
懷夕也不是很懂為什麼大家都認為琴酒結婚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
哪怕事實都擺在他們的面前了,他們還是會認為她在開玩笑。
“不是絕對不可能……”貝爾摩德現在也沒有想要思考懷夕找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懷夕和琴酒關系的來由,但在此之前,她會回答一下當事人的好奇心。
貝爾摩德一臉復雜地看著正坐在她對面的懷夕︰“是,我知道琴酒長著一張非常帥氣的臉。他的性格也確實很吸引一些對他不是那麼了解的小女孩的目光和心。”
“但是,這不是那些小女孩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你既然是那個男人的另一半,你應該了解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吧……等等——”
貝爾摩德原本還在想琴酒這個人,想要得到懷夕的認可,但是她說到一半,才想起來,男性在自己喜歡的人……哦不,是在愛的人面前,是不一樣的。
所以,你看到的琴酒,和我看到的琴酒一樣嗎?
“這個……”懷夕笑了,“應該不一樣。”
作為享受到了琴酒優待的那個人,懷夕怎麼會不知道琴酒在對待她和對待其他人時的雙標呢。
听到這個回答的貝爾摩德呼地一下,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嘛……
“琴酒……他在你面前是怎麼樣的?”貝爾摩德真的很好奇這個,她都沒心思關注她的天使了。
“他啊……”
談到黑澤陣,懷夕眼底一片柔光,臉上的笑容都溫柔了不少。
另一邊的咖啡廳內,
貝爾摩德的連續換裝不單單讓敏銳度還可以的毛利蘭丟失了她的線索,也讓江戶川柯南觀察不出路過他們的人到底是普通的路人,還是偽裝過後的貝爾摩德。
直至懷夕說出那句“我出去一下”的話,並朝咖啡廳對面的可麗餅甜點店走去的時候,江戶川柯南才勉強從那里的顧客中找出疑似貝爾摩德的人。
毛利蘭的觀察力和分析力都不如自家竹馬厲害,所以她是直接向江戶川柯南要的答案。
“柯南,是哪一個?”
毛利蘭的眼神不斷地在對面坐在可麗餅店外面的那些休閑桌椅上的顧客的臉上來回掃視,眼底是對離開的懷夕的擔憂。
“應該是那個棕色長發,穿著米色風衣外套,內搭是件藏藍色連衣裙的姐姐。”江戶川柯南將他觀察並分析出來的疑似貝爾摩德的人指了出來。
而他指出的這個,也確實就是貝爾摩德現在的樣子。
順著自己竹馬描述的外貌,毛利蘭一看,大為一驚。
又是一張不一樣的臉!
前面貝爾摩德裝扮成路過毛利蘭時,毛利蘭大概都有感知到,她用余光將那些人的臉記了下來。
對比一下現在發現的這個,毛利蘭發覺易容真的是一件事很可怕的事。
如果犯罪了,犯人可以利用這個手法迅速地逃離案發現場,甚至還有可能不會被警察發現。
善良的毛利蘭在看到貝爾摩德的這個技能時,第一想到的便是這個技術所帶來的壞處。
“小夕姐姐會不會有事?”因為擔心一直盯著,貝爾摩德會發現他們發現了她,毛利蘭只是用余光,或者用可以折射出畫面的隨身補妝小鏡子觀看。
“應該不會。”比起毛利蘭的小心謹慎,江戶川柯南倒是直接大膽得多了,他直接光明正大的看。
“貝爾摩德不是那種會直接當場出手的人。”
而且,江戶川柯南堅信,既然小夕姐姐敢一個人去和貝爾摩德對上,連一向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的黑澤叔叔都沒對小夕姐姐這樣的行為說什麼,那說明小夕姐姐有可以應對貝爾摩德突然襲擊的身手,或者方案。
總之,他覺得,遠在咖啡廳的他和小蘭兩個人,不用擔心小夕姐姐的生命安全。
江戶川柯南想知道懷夕到底會怎麼樣說服貝爾摩德。
可能因為懷夕之前的插手,灰原哀得知了一些江戶川柯南從前會隱瞞她的事,但是灰原哀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她將自己之前沒有告訴江戶川柯南的一些黑衣組織的秘密告訴給了他听。
加上江戶川柯南從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那里得知的一些事情,他知道,貝爾摩德和烏丸蓮耶的關系。
雖然貝爾摩德同樣也是受害者,但是她和烏丸蓮耶的血緣關系是橫跨在懷夕游說貝爾摩德中間的一道巨大的阻攔。
江戶川柯南覺得血緣很重要,但是另一邊的懷夕反而覺得血緣並不重要。
哦,不是,是血緣這個東西,它對看重它的人很重要,但是對並不講究血脈血緣的在地獄里死命往上爬的貝爾摩德來說,並不重要。
至少,懷夕是這樣認為的。
簡單地說了些黑澤陣在自己面前的樣子,滿足了貝爾摩德的八卦心之後,懷夕將他們倆的話題轉向了她此行的目的。
——將貝爾摩德游說到自己和阿陣這一邊。
“你是怎麼想的?”
比起自己夸夸一頓說,懷夕更想知道貝爾摩德自己的想法。
貝爾摩德什麼想法?她就算有想法也不會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這多麼不符合她神秘主義的身份啊!
貝爾摩德對懷夕的說辭,確實有一點點的心動,注意,是一點點,並不多。
這樣簡陋的說法並不足以讓貝爾摩德當下就同意。
而且,不可能懷夕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吧。
萬一懷夕其實並不是琴酒的心尖尖上的人,萬一懷夕就是一個大騙子呢?
那她豈不是上當受騙了。
而且,到現在,懷夕其實並沒有將自己太多的信息透露出來。
貝爾摩德雖然聰明,但是她的智慧並不是點在了偵探這一方面,她對于懷夕表露出來的這些信息,並不能立馬確定其真偽。
“怎麼想?是你是怎麼想的?還有……你確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個嗎?”
為了讓對面的人暴露出更多的信息讓自己分析,貝爾摩德決定使出所有人都會的一招——
拖。
懷夕說得越多,她就越能分析出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手里掌握的信息越多,貝爾摩德在這場談判桌上的贏面越大。
所以……
你會允許我拖著不回答你此行最為核心的那個問題的答案嗎?
漂亮而又神秘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