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毛利蘭驚恐地指著前方。
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杵在手指的主人所指的前方。
毛利小五郎︰……
江戶川柯南︰……
懷夕︰你們沒看到嗎?我一早就發現它在那里了。聳肩.jpg
毛利小五郎放聲尖叫︰“啊——!啊——!啊——!”
叫得連他的女兒都一臉奇怪地看著他。
毛利蘭︰爸爸這是……難不成爸爸比我還怕嗎?不會吧……?
盯著女兒和某個臭小子奇異的目光,毛利小五郎收回自己的尖叫聲。
正氣凜然地……將某護身體江戶川柯南拉到了身前。
護身體•江戶川柯南︰我就知道叔叔你……
扒拉開某不靠譜的大人的手,勇氣可嘉的主角快步下了車,與此同時,他隱晦地將戴在左手上的內含機關的寫作手表蓋讀作瞄準鏡的東西打開。
因為汽車已經開進了森林的地界內,頭頂上的光亮被高大的林木擋住。
但是誰讓江戶川柯南是主角啊。
他就沒有看不到的時候。
前面遮擋月亮的烏雲移開,月光重新灑照在大地上。頭頂上的大樹樹枝葉也沒有完全的密不可分,月光找到了空子,鑽了進去。
零零散散的月光照在那黑漆漆的一團的身上。
在江戶川柯南即將抬手瞄準它的時候,他看到了它的樣子。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她”。
“你是……”
江戶川柯南愣住了。
他見過這個人,在報紙和電視上都有見過。
和他爸爸工藤優作一樣有名的偵探。
——千間降代。
“……躺在安樂椅上听著就能把案件給解決的……”
“千間降代!”
毛利小五郎這時也強壓住內心的恐懼,下了車。
透過月光他看到了一開始嚇得他哇哇叫的那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到底是長什麼樣子了。
“是你!”
他驚呼道,聲音中還帶著點生氣。
也確實應該生氣。
畢竟在這樣一個環境當中,突然看到一個不知面容外貌的黑漆漆的一團站在自己的面前,沒有嚇到心髒病復發那都是他們身體健康的原因。
哦,你說我們本來就就沒有心髒病。那不就是更加說明這個場景非常非常的恐怖嗎!原本都沒有心髒病的,結果因為這一幕而有心髒病了。
這不是更加說明千間降代的陰間出場足以讓人受驚過去嗎!
咳咳,回歸正題。
毛利小五郎也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
但畢竟對方的年齡確實比他大一些,算得上是他的前輩了,這升起的怒火沒法發,脾氣出不來,弄得毛利小五郎都紅溫了。
哦,你說,現在的毛利小五郎是怪盜基德偽裝的?
呵,那千間降代不就更加是怪盜基德的前輩了嗎!而且怪盜基德此刻在偽裝的毛利小五郎,除了外貌也一模一樣,性格脾氣是不是也要一樣?!
所以,生氣是不是也要有,紅溫是不是也會合理的存在。
所以,上述描述沒有錯。
怪盜基德微微皺眉,什麼上述描述,他不是在偽裝毛利小五郎嗎?怎麼突然換了片場呢。
算了,還是繼續問一問這個老婆婆要做什麼吧。
用這樣的方式,突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沒有目的才怪。
‘毛利小五郎’有點生氣,但還是按耐住自己的脾氣,盡量和氣地問道,“千間前輩,您怎麼在這里?”
你為什麼出現在這個鬼地方,還用這樣的鬼出場方式?!
杵著拐杖的老婆婆,尖尖的下巴看著有些赫人,但是她周身的和藹的氣息倒是讓也跟著一起下車的毛利蘭平靜了許多。
或許,這是一個慈祥的老婆婆?
毛利蘭如此天真的想道。
懷夕就沒有下車了,她想起這是哪一幕、哪一個劇情了。
千間降代有意上毛利小五郎的車,增加自己的無辜性……好叭,其實就是她也忘記了千間降代為什麼要故意讓自己的車離開,來搭毛利小五郎的車了。
懷夕看著車外的幾個人,頗有些無聊地想道。
但她還記得,這個老婆婆成功上了毛利小五郎的車,並發現車上的毛利小五郎有問題,但她沒說。
好像江戶川柯南也是那時發現的。
就是不清楚,現在的‘毛利小五郎’還會不會露出馬腳了。
……
懷夕最終還是下了車。
她不是很喜歡和別人擠在一起,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老人家。
這也踫不得,那也踫不得,擔心一個不小心就讓人骨折。
那就麻煩了。
答應千間降代、會讓她一起坐他們的車一起去到黃昏別館的江戶川柯南看著已然換了位置的小夕姐姐,無聲地嘆了口氣。
算了,誰讓這是他姐姐呢。
還能怎麼辦,只能縱著了。
毛利蘭對懷夕的換位置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千間降代上了車。
倒是‘毛利小五郎’瞧了懷夕一眼。
借著副駕駛的靠背,懷夕隱晦地指了下被正主毛利小五郎在加油站倒掉的煙灰缸。
這是她剛剛從後座換到副駕駛時發現的。
想來,千間降代就是靠著這個發現了給他們開車的‘毛利小五郎’有問題吧。
但是,沒事,這一次有她。
她可以幫忙糊弄過去。
不能這些偵探們懷疑到怪盜基德身上,不然萬一被一直竊听黃昏別館的那群人听到了,怎麼辦。
所以,你們還是別猜到的好了。
上了車後的千間降代一直在找話題,不是在和身旁的毛利蘭說話,就是想要將話題引到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音訊的工藤新一的身上。
“……如果不是工藤父母還在美國快樂的生活,新聞媒體上也時不時出現他們夫妻的影像,我怕是都要以為工藤新一死亡了呢。”
和千間降代隔著一個毛利蘭的江戶川柯南因為她的這句話,拳頭驟然握緊,但很快又放松了下來。
懷夕沒有什麼反應。
這是每一個知道工藤新一且對工藤新一感興趣的人都會問的問題。
畢竟身為媒體的寵兒的工藤新一,居然這麼久了都沒有活躍在媒體上,不單單是媒體上沒有他的身影,就連他最喜歡的破案環節他也沒有出現,實在是不能不讓人懷疑啊。
失蹤?還是死亡?
這是偵探們下意識的分析。
但很快他們便否認了這個分析。
畢竟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還在媒體的鏡頭里生活的有滋有味的,一點都不像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失蹤、死亡的模樣。
但他們還是會好奇。
這不,好不容易遇到了和工藤新一有關的人,可不是要問個清楚嗎。
毛利蘭自從從懷夕和江戶川柯南的口中得知了真相後,便一直在訓練自己,也不斷地通過心里暗示,讓自己確信她的幼馴染、她的竹馬工藤新一去其他地方破解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案件,而這個消息是工藤新一的父母告訴她的。
她接過‘工藤新一’的電話,但是沒有見過工藤新一這個人。
但是她知道,‘工藤新一’很好,沒有出事,因為這是‘工藤新一’告訴她的。
毛利蘭營造出一種自己知道的所有有關工藤新一的信息都是從‘工藤新一’的口中獲取的氛圍。
她不能讓人懷疑‘工藤新一’的存在,不能讓那個黑暗的組織懷疑到她家。
所以,當千間降代狀似無意地將話題引到工藤新一的身上時,毛利蘭裝作以往那樣回答。
“新一啊,他在外面破案呢。”
千間降代若有所思,“……破案啊。”
“是啊,”毛利蘭笑著回答,面上有些害羞,“新一他最喜歡那些困難重重的案件了。之前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就說他又遇到了一個懸案,這不,就又推遲回來了。”
連著兩個【又】,讓千間降代想到了很多。
但她現在目光沒有放在那個此刻並不在這里的工藤新一。
而是看向了坐在她斜前方的駕駛座上的毛利小五郎。
她記得,毛利小五郎可是一個大\煙\槍,怎麼她上車這麼長時間了,沒見他吸\煙呢?
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