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無辜”的路人,在下雨的時候,低聲乞求進入別館暫時躲一下雨。
如果這是在其他城市或地區,或許是正常情況。
下雨天躲雨,這很正常嘛。
可問題是,這里是東京啊!
是偵探遍布的大東京啊!
哦,你說黃昏別館不在東京?!
笑死,神出鬼沒的偵探會管你家別館在不在東京嗎?!
他們倆國外的都能克到!更何況是在他們的大本營日本呢!
毛利蘭在懷夕的眼神示意下,回想起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或近或遠的案件。
有的就在米花町的酒店里,有的在人煙稀少的溫泉旅館中。
那些案件,往往凶手都是最不可能的那個人。
比如死者關系最好的朋友。比如死者關系最為密切的伴侶。又比如明面上是陌生人的路人,實際上卻是世仇家恨的關系。
這麼一想,毛利蘭便覺得,那兩個路人或許真的不那麼無辜。
但是那樣的傳說里,真的有兩個進來躲雨的路人存在嗎。
毛利蘭因為自家老父親的原因,也是見識頗廣了。
畢竟,她可還記得有一個案件,就是凶手為了不讓外人來案發現場,專門編了個恐怖傳說,就是為了讓過往的人對那個地方避而遠之。
而他自己則是在那個地方生活了一年又一年。終于在案件的追訴期要過的前一個月,被她爸爸給成功的抓住了。
這……
毛利蘭想想,就日本現在的風水?好像也很合理。
是的,風水。自從和懷夕在一起後,毛利蘭了解了許多種花的文化。
可能因為自己對靈異事件很害怕,毛利蘭專門了解了下在種花遇到靈異事件會怎麼做,然後就听懷夕說起了風水的知識,可惜因為懷夕不是專業人士也只能告訴毛利蘭一些淺顯的東西。
但這並不妨礙毛利蘭對風水這一類的東西感到好奇。
這不,現在她就聯想到了東京甚至乃至整個日本的風水,好像都不是很好。
出事故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了。
尤其是偵探還在的情況下。
這麼一想,毛利蘭緩緩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因為好奇而變小的幼馴染。
“柯南,”毛利蘭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至少她可不會大庭廣眾之下對著一個七歲的小朋友喊工藤新一的名字。
毛利蘭在保護自己心中最為重要的人上,從不出錯。
“要不……我們還是別去了。”
萬一去了,發生命案了怎麼辦?
她現在可算是知道自家老爸和自己幼馴染為什麼一出門就遇上案件的原因了。
已經被懷夕洗腦的毛利蘭,開始相信,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身上的事故體質了。
哦,不,應該說,是他們一家的事故體質了。
等等!她好像沒有這個。
她好像算是家里唯一一個運氣極其好,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的人。
也很少遇到命案,只要不和柯南在一起的話。
“不。”
江戶川柯南還是第一次回反駁他心愛的女生的話,“正是因為清楚那里可能會發生命案,所以是一定要去的。”
“萬一可以提前阻止命案的發生呢?”
“人不能因為害怕事情的發生,就停下腳步。”
主角的人生哲理,還是很有道理的。
至少前面還有些猶豫的毛利蘭,現在就被江戶川柯南給說服住了。
懷夕意猶未盡地看著男女主在自己面前的對決,應該稱呼為對決嗎?算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終于要到黃昏別館的進度了嗎?
她記得,黃昏別館會出現,是青山想要讓主角知道烏丸蓮耶這個人,進而在後期的時候,通過羽田浩司案的“uasacara”重新排列組合後可以得到的“carasua”,來聯想到【烏丸】二字,進而想起黃昏別館的烏丸蓮耶。
可是,江戶川柯南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很早之前便知道了黑衣組織的幕後大boss是半個世紀前就‘死亡’的烏丸蓮耶了嗎。
怎麼現在還會有黃昏別館的事啊。
要去嗎?
她要去嗎?
還在思索的懷夕被手心濕潤潤的感覺拉回了注意力。
她看向用濕潤潤的鼻尖拱著自己的黑澤 ,突然想起,她的身後還有一個不知底細的跟蹤者。
是噢,怎麼把他給忘了。
懷夕左手拍右手。
這可把對面面面相對的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給吸引了過來。
“小夕姐姐?”
接收到對面兩人疑惑的目光,懷夕也沒打算仔細回答,“沒事,只是突然想到其他的事。”
“哦對了,那個黃昏別館,你們是不是要去。”
江戶川柯南點頭,代為回答,“對,都發邀請函了,還是去看看的比較好。”
一方面看看能不能提前阻止案件的發生。
另一方面,江戶川柯南是想看看能不能在黃昏別館里找到一些和烏丸蓮耶有關的東西。比如四十年前的那起震動整個日本政商界所有大人物的慘案,黃昏別館內是否還留有那起慘案的線索。
“哦這樣啊,柯南,你等會回去要不要看看工藤新一有沒有收到同樣的邀請函。”
懷夕漫不經心地提議道。
此話一出,不單單是江戶川柯南,就連旁邊的毛利蘭都面色嚴肅了許多。
“小夕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問?”
江戶川柯南有些激動,但因為是在外面,他還在壓抑著自己。
“是不是——!”
是不是烏丸蓮耶要試探工藤新一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烏丸蓮耶懷疑他的身份了?!
懷夕搖頭,“應該不是。我這麼問只是想看看,黃昏別館的現任主人會不會邀請名聲大顯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