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也不跟魚冢三郎客套,快步走了過來,然後站在魚冢三郎之前站在的位置,看那棟已經搭建完成的小木屋。
小木屋的外觀是黑澤陣設計的。
沒有多麼華麗的外表,只是很簡單、樸素的木屋,就和他們從那個將小黑羊帶回來的農莊里的木屋的外表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等比例縮小了。
只不過農莊的木屋是直接用木頭制作的,而這里的小木屋是用木板釘出來的。
農莊那樣的木頭,以黑澤陣的手段,當然能搞得過來。
但是太麻煩了,那樣花費的時間太長了,他明天就要去處理組織的事,要暫時離開懷夕一段時間,小黑羊的住處還是在他離開前就弄完的好。
面前的這個小木屋,雖然是按照農莊里的那棟木屋等比例縮小的,但是別墅這間的,要比要比農莊的木屋高上一層。
黑澤陣在設計的時候,有考慮過如果下雨了怎麼辦,雨水是否會滲小木屋里面去。
因此,他將小木屋架高了一層。
木板被黑澤陣和魚冢三郎釘成“h”形,固定在小木屋的底部,這樣雨水就不會滲進小木屋里面了。
可是,黑澤陣忘記了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在下雨時,提前將小黑羊帶進別墅內,這樣就不用擔心小黑羊被雨水打濕了。
依照黑澤陣的聰明,他肯定是有想過這種法子的,但是他既然還是將小木屋設計成底部支撐上一層的樣子,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下面抬高小木屋的木板,也沒有太高,但也有三四十厘米的樣子。
下雨的時候,如果被雨水浸了,至少在上面的小木屋不會被水淹到。
但其實按照別墅修建時的設計,別墅是不可能被雨水浸泡的,哪怕是前院、後院,都不可能。
別墅的排水系統還是很可以的。
且不再繼續說明黑澤陣將小木屋抬高的目的,回歸當下的場景——
懷夕定定地看了幾分鐘,緩緩說道︰“我覺得沒問題,就看小 自己是怎麼想的了。”
她畢竟也沒做過動物,不清楚動物的窩要怎麼弄才好。
這樣的想法才剛剛從腦子里劃過,懷夕就看到黑澤陣上前一步,蹲在小木屋的面前,然後伸手進去。
在看到小木屋裸露在外的原木色,以及內部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只有木板時,黑澤陣就有些想法了。
他看的書多,知道的也比懷夕的要多一些,至少在正常事務上會比懷夕知道的多一些。
“魚冢,到時候你買些干草過來,直接鋪在這里面。”
小 自己就有羊毛,現在這樣的天氣,並不需要鋪太厚的墊子,太熱了,會起痱子的。
是的,羊也是會起痱子的。只要有毛毛的動物,太熱了皮膚也是會起痱子的。
“是的!大哥!”魚冢三郎微微低頭,擲地有力地收到回復。
黑澤陣起身,又看了看小木屋的前後左右,確定沒有其他問題後,將目光移到被他從倉庫里拿過來的、現在放在地上的那袋草坪。
“是要開始挑選草坪了嗎?”
懷夕順著黑澤陣的視線望去,是被黑色袋子包裹住的綠中帶點黃的草坪。
可能因為長時間的放置,草坪的顏色並不是很健康的那種綠,但懷夕不介意,只要草坪沒有壞完全,便可以了。
“是可以直接鋪在石磚地上的嗎?”
懷夕和黑澤陣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小木屋下面的灰白色的石磚板上。
這時,魚冢三郎開口了︰“其實……”
懷夕和黑澤陣“唰”的一下,轉頭看向他。
魚冢三郎定了定,繼續說道︰“其實,可以將需要鋪草坪的地方圍上,這樣到時候下雨導致附著在草坪根部的土壤流失時,也不會到處都是髒髒的泥水。”
這是懷夕沒想到的。
她只想到了草坪可以讓小 趴在地上時舒服一些,就像她喜歡光著腳踩在毛茸茸的地墊上的感覺一樣。
“確實……”
黑澤陣看了看附近的石磚板,又看了下需要鋪上草坪的面積,決定不將整個石磚板抬起來切割掉圍住小木屋的那片。
而是讓魚冢三郎快步走到對面的別墅,和山田一起找一找之前遺落在對面別墅的小塊磚塊和水泥。
如果真的要將小木屋在的這一片圍上,那干脆就做好一些,不要之後都因為一些現在可以預料發生的事來補救。
“還有,”
黑澤陣叫住因為他的話轉身離開的魚冢三郎。
魚冢三郎停下離開的腳步,回頭看向黑澤陣︰“大哥,還需要什麼?”
“一塊防水布,大概這一片大小的防水布,你問問山田,對面的、隔壁的別墅有沒有,沒有的話,就加急在外面買回來。”邊說,黑澤陣邊指了下他們家對面的別墅和隔壁的別墅。
黑澤陣思考了下,確定自己這回沒有遺漏的後,便揮手讓魚冢三郎去準備他剛剛說過的那些材料了。
懷夕看著魚冢三郎離開的背影,轉頭對黑澤陣說︰“今天這麼辛苦魚冢,中午煮什麼吃的感謝他呢?”
魚冢三郎其實可以不用親力親為的。
他雖然是琴酒的小弟,但是伏特加的底下也是有小弟的存在的。
魚冢三郎可以算得上是黑澤陣手底下那些下屬們的領頭人了。
他其實可以直接打電話給山田,讓他那邊的人準備好,拿過來。這樣他就不用辛苦跑一趟了。
但是因為黑澤陣的吩咐,魚冢三郎還是自己親自走一趟確認材料。
他真的,好敬業啊!
像魚冢三郎這樣熱愛自己工作、熱愛自己大哥的小弟,不多了。
反正懷夕是學不會魚冢三郎這樣的工作態度,她不反著將上司領導打一頓都算好的了。
哦,她沒工作了,所以她也沒有上司領導可以打一頓了。
帝丹高中的那份工作——種花文老師——早些時候,黑澤陣便幫她辭掉了。
這件事是發生在朗姆被抓之前,從那些事開始,懷夕便明白,有大事要發生了。
果不其然,朗姆被紅方活抓了,而組織的大boss還被阿陣給糊弄過去,以為朗姆死了。
咳咳,扯遠了,繼續前面的正題。
“中午吃什麼?”
黑澤陣點著自己的下巴,思索道︰“昨天從農莊拿回來了挺多的土特產的,要不炒點土特產,再炒幾個家常小菜。”
都是自己人,不需要弄太大的宴席來招待,那樣的話,就生分了。
“這樣啊,ok。”懷夕對著黑澤陣比劃著ok的手勢。
轉頭看見已經搭好的小木屋,和小木屋旁邊的草坪,懷夕輕輕地嘆了口氣。
“還以為只是一個房子這麼簡單的事,沒想到只是一只小羊的窩而已,就這麼麻煩。”懷夕朝黑澤陣靠去,抵在他的粗壯有力的手臂膀上。
又是草坪,又是防水布,又是砌起的石磚圍欄。
真的是,越來越多事了。
“還好你在家,不然這些事我都弄不明白。”如果就她自己一個人在家的話,到時候肯定是要專門找其他的人過來弄的。
在這樣危險的時候,讓陌生人進入自己家中,不外乎引狼入室啊。
誰知道到時候來的人,是黑衣組織安排的人,還是紅方安排的人,尤其是萬一來的是紅方……
畢竟,大家都清楚,紅方也不是每個人都是正直的。
黑衣組織之所以屹立那麼多年不倒,不就是因為警察內部有他們自己的人嗎。
紅方里肯定也有想抓住琴酒的人存在。
在越來越快要到與黑衣組織大決戰的時刻,懷夕不能讓自己拖黑澤陣的後腿。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