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給他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可能因為小黑羊也即將要成為自己家里的一員了,懷夕對小黑羊的稱呼從【它】變為了【他】。
黑澤陣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但突然眼神一凝,好像看到了什麼危險的東西。
他將小黑羊的重量全都放在了右手上,左手伸向懷夕的方向,拉住這個快要被身後凸起的小石頭扳倒結果還一點都沒發現的某人。
這一系列的行為只發生在一眨眼之間。
因為黑澤陣突然的行為,懷夕身子重力不穩,朝黑澤陣的方向傾倒而去。
“啊怎麼了?”懷夕驚呼。
黑澤陣斂眸,果然沒發現。
“有石頭。”
懷夕順著黑澤陣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有她拳頭大的石頭凸出在地面上。
如果她剛剛沒注意,一定會被那個石頭扳倒摔倒地上,然後嬌嫩的手就會被並不是很平滑的土地擦傷。
這種擦傷最要命的。
出血量雖然並不多,但是創傷面積絕對很大,而且消毒的時候是非常非常疼的。
傷口結痂的時候還會很癢,如果不小心摳掉了,受傷的地方就是反反復復好不了。
真的會令人很頭疼的。
想到自己幸運地避開了這樣一個禍,懷夕猛地抱住黑澤陣的手臂︰“啊謝謝阿陣!還好有你,不然我絕對會受傷的!”
雖然心里覺得是自己的幸運,但是懷夕也清楚,這樣的幸運是因為黑澤陣的緣故。
如果不是他伸手拉住她,她絕對會摔倒受傷的。
沒有受傷,懷夕心情很是高興,跳起來對著黑澤陣的臉就是一親。
<ua!”
“這是謝禮!”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懷夕成功地忘記了自己前面說出的問題,黑澤陣也暫時沒心思提醒懷夕,他還要時刻注意著懷夕的安全,沒有什麼比懷夕的安全更重要了。
就這樣,小黑羊的名字,成功被懷夕忘記,被黑澤陣忽視了。
之後,可能因為差點因為倒著走摔倒,懷夕都開始和黑澤陣並著走,以防萬一。
但走到一半,就忘記了剛剛的驚險,又開始圍著黑澤陣的左右到處蹦噠。
無奈,黑澤陣繼續一手拎著乖巧安靜的小黑羊,一手隨時準備著,眼楮時刻地注意著懷夕,防止她因為粗心大意再次不留意的差點摔跤了。
好在,一路上平平安安的,什麼會讓人難受的事都沒發生。
兩人成功抵達這些天休息的木屋。
既然想著給小黑羊看完寵物醫院後便回家,當然要回到木屋收拾里面的東西呀。
住了幾天,木屋里還是有些零零碎碎的雜物擺放著。
當時來的時候,知道農莊可以過夜,黑澤陣便提前準備好了每天換洗的衣物,甚至還是幾天的。
黑澤陣還是了解懷夕的心思的。
果不其然,懷夕來到農莊後,當下就決定要多待上幾天。
因為提前有準備好衣物,也不能麻煩魚冢三郎跑到他們二丁目的別墅里拿幾套衣服,耽誤團建的時間了。
而現在,要在木屋里收拾的東西,就是上面這些。
哦,可能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比如……
到了木屋後,懷夕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濕紙巾,將自己的手在外面是沾染上的灰塵擦拭干淨,然後便開始將床上、架子上,亦或是地上的衣服,通通塞進袋子里。
這邊,懷夕在收拾東西。另一邊,黑澤陣也在忙。
他到了木屋第一時間便是在木屋里翻找繩子。
前面在羊圈…哦忘了懷夕改名了,是前面在小羊村莊將小黑羊帶走的時候,因為黑澤陣是直接用手拎著走的,當時沒想著用繩子綁住小黑羊。
而現在,黑澤陣不可能看著懷夕一個人收拾木屋,便想著用繩子綁住小黑羊,他也去幫忙收拾木屋。
畢竟,黑澤陣可是一個眼里有活的男人呀。
很快,他便在床尾的位置找到了符合他要求的繩子。
看著手上的繩子,黑澤陣神色莫名。
這個繩子……
黑澤陣記得這個,是他前天晚上和懷夕玩鬧時用的繩子。懂得都懂,就不在這里詳說了。
當時事急從權,舒服的【夜生活】玩具都在家里,沒想著在農莊的時候也會用上便都沒帶,但前夜那次……
等等!
不能再想了。
黑澤陣瞄了眼自己的下半身。
然後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在緩緩吐氣。
還是先將小黑羊給綁住吧。
想畢,黑澤陣睜開眼楮,眼神里透露著堅定,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他拿著手上經歷了一些事的繩子,朝小黑羊走去。
最終,繩子綁在了小黑羊的脖子處,小黑羊被拴在木屋的木門上。
做完這件事後,黑澤陣也從桌子上的濕紙巾中抽出一張,擦拭自己剛剛拎過小黑羊的手。
將用過的濕紙巾精準無誤地扔進木屋里的垃圾桶後,黑澤陣開始朝前面懷夕塞衣服的袋子出手。
雖然黑澤陣進門後的第一件事是綁住小黑羊,但是他也是有分些注意力在懷夕身上的。
因此,他當然看到懷夕非常隨意的收拾東西的動作。
黑澤陣將袋子里的衣服重新拿出來,重新疊好,再放進去。
然後心想︰我是不是和懷夕的性別調換了?
不然為什麼懷夕生活得看著就有些糙,反而他自己看著還要精致一些呢?
黑澤陣很清楚自己的潔癖,但是總不能是因為這一點點的潔癖,才讓他看著比懷夕還要賢惠吧?
……
亂想了小一會兒,床上的東西都重新被黑澤陣給收拾整齊了。
懷夕其實也並不是都將東西收拾得很糙。
像木屋里的茶幾,亦或是其他大物件上的東西,她都在收拾整齊後,又用濕紙巾將桌子、茶幾等家具一一擦拭干淨。
“ok,搞定。”
懷夕拍拍手,看著已經重新恢復一干二淨,沒有半點痕跡的,就好似他們還沒入住前的木屋,自豪地說道。
她回過頭看向同樣也停下手上動作的黑澤陣,問道︰“其他地方也需要收拾嗎?”
這個木屋是懷夕和黑澤陣的專屬木屋,懷夕當然是會自己收拾的。
至于其他地方,平時他們不在的時候,農莊里也是有人看守的,那些人會幫忙簡單收拾一下。
所以懷夕才會問出上面的那個問題。
“不用,到時候讓魚冢安排人過來清掃就可以了。我們回去吧。”黑澤陣一手提著他返工過後的袋子,一手牽著他前面綁在小黑羊脖子上的繩子。
等懷夕走過來的時候,他將繩子系在懷夕的手腕處,然後將自己空出來的手,牽住懷夕同樣也空出來的手。
“走吧。”
懷夕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繩子,又看了看被某人牽住的手,笑著說著︰
“嗯,走吧。”
等上了車後,懷夕看著在後座安安靜靜地趴著的小黑羊,突然想起來她前面遺忘掉的問題——
“啊忘記了!要給他取個什麼名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