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夕看著手里翠綠的荷葉,出神地發著呆。
一貫會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這次卻不在。
哦,別誤會,黑澤陣被懷夕指示去煮奶茶了,還是加了荷葉的那種——這種奶茶懷夕沒試過,讓黑澤陣試一試,看能不能搞個新品出來。
主要是懷夕一想到昨晚的木屋,就想遠離獸性大發的男人。
哦,現在春天,發\情對動物來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懷夕︰借口!這些都是借口!黑澤陣他是動物嗎!不能因為每次都狼塑他,就真的以為他是一只銀狼吧?!!
“呱——”
“呱——”
池塘邊,荷葉上,青蛙呱呱地叫著。
這番動靜,將懷夕離家出走的神,給拉了回來。
但很快,懷夕又看著從這邊的荷葉跳到另一邊荷葉上的小青蛙,看得出神。
主要是她現在是真的沒事做,手機又不好看,一個人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問題是……這樣的問題情況,只要黑澤陣在,就會通通消失不見。
…黑…澤…陣。
一想到黑澤陣,懷夕又想到了昨晚的木屋。
這次不單單只是想到昨晚的木屋了,還有昨天中午時的木屋,以及來農莊過夜的第一晚的木屋。
想著想著,懷夕的臉紅了,耳廓也熱了起來。
黑澤陣端著他弄出來的勉強算的上是新品的奶茶,來到了池塘邊。
定楮,便看到泛著紅暈的懷夕,在晨曦的照耀下,透亮發光。
黑色的頭發閃爍著金色的光芒,落單的發絲在微風的鼓舞下,漸漸起舞,伴隨在因為陽光的照射下越來越紅的耳朵附近。
讓黑澤陣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這一幕。
他當然知道,懷夕支開他是因為昨晚的他鬧得太過了。
但是,那是昨晚的他,和今天的他有什麼關系。懷夕應該找昨晚的他算賬,而不是牽連到今天的他的身上。
但這般推卸責任的話,黑澤陣是不敢在懷夕面前提起的。
他怕將懷夕的氣澆得更大了。
現在這樣就好,順著老婆的意思來。
哄人這麼簡單的事,對他來說,手拿把掐的。當然,這僅限于懷夕一人。
他都哄了懷夕那麼多年了,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了,能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懷夕開心嗎。
“懷夕,”
被喊到名字的懷夕,下意識地回過頭去。
黑澤陣舉了下他手上的新品奶茶,說道︰“你點的,看看可不可以。”
回過頭的懷夕,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那杯她點名要喝的奶茶,而是背著光迎面走來的男人。
黑澤陣總說懷夕在陽光下是金黃色的,是不可觸摸的。
可是,
現在在陽光下的黑澤陣,雖然並不是金黃色的光包裹住他,但是白色的、帶著點金色的光芒環繞在他的上半身。
銀色的長發到哪里,光芒就到哪里。
如果說黑色會將顏色吸收,所以懷夕黑色的頭發里才閃爍出金色。那麼銀色就是會折射光線,所以在陽光底下的黑澤陣頭頂著被圈被他的銀發折射出來的光圈。
神聖,不可侵犯。
懷夕眨了眨眼楮。
“怎麼了?”似乎是懷夕看得時間有點久了,黑澤陣發現了不對勁,快步上前對懷夕詢問道。
懷夕看著越來越近的,頭頂著光圈的黑澤陣,靜默了下,緩緩搖頭,說道︰“沒事,只是被陽光照到眼楮了。”
她還是別告訴阿陣,剛剛的他,看著真的有點神子的模樣,和他鐘愛的里世界的琴酒人設完全不一樣。
“你弄好了?”懷夕干巴巴地轉移話題,雖然這個借口很是蹩腳,黑澤陣一眼就察覺到了,但他還是順著懷夕的意思。
還是那句話,听老婆的話。
老婆要轉移話題,那就跟著轉移話題。有什麼問題都事後再探查唄。又不是很著急的事。
“嗯,弄好了,”黑澤陣將煮好的奶茶放到懷夕的嘴邊,“你喝喝看,我前面試著,感覺……挺新奇的。”
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