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夕醒來時,黑澤陣不在。但是懷夕罵他時,黑澤陣剛好走到了木屋門口,清晰明了的字句不帶遮掩地傳到他的耳朵里。
混蛋•餓魔•黑澤陣︰你就說消沒消食吧。
雖然這般想著,但黑澤陣也不敢真正地說出口。
他還是有些老婆的。
紅方︰你那叫有些?!)
“你起來了?要弄了點奶茶,還加了紫色的珍珠,你試試,喜歡喝的話,我再給你弄。”黑澤陣帶著討好的笑,將他拿在手上的奶茶遞到懷夕的嘴邊。
甚至連拿都不讓懷夕自己拿,都是他一手端穩,親手喂給懷夕。
看著這般狗腿的黑澤陣,懷夕真的很想來一句︰琴酒!你ooc啦!
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下午的活動、計劃全被打亂了,懷夕就想狠狠地踹黑澤陣的屁股一腳。
狠狠的那種!
惡狠狠地刮了黑澤陣一眼,懷夕直接就著黑澤陣的手,大大地喝了奶茶一口。
這人想討好,那就讓他討好。
每次都這樣。
床上凶狠,床下討好。
真的是——!
用來吸食奶茶的塑料管的一頭被懷夕當做黑澤陣,咬得不成樣子。
邊咬,邊喝,懷夕邊伸手對著面前人的腰就是一掐一扭。
黑澤陣面上的神情不敢有任何的變化,依舊笑眯眯的、討好的注視著懷夕。
“哼。”
池面的臉,墨綠色的瞳孔里滿是對自己的愛意,懷夕掐在某人腰上的手在這樣的注視下,也漸漸松了下了力道。
冷哼一聲,懷夕放開了手。
“再有下次!你就給我睡書房去!”
“好好好。”黑澤陣笑著答應懷夕。
這樣的狠話,黑澤陣听了好多次。
答應,但下次還敢。
床下,懷夕說了算。床上……那可由不得懷夕了。
雖然是犬科,可狼會更偏向于貓的傲嬌。
貓爪在上的原則,同樣適用于狼。而床上,怎麼不算在上呢。
“現在也還早,你想做些什麼,我陪你一起。”手里的奶茶被懷夕端走了,黑澤陣探手放在懷夕還酸痛的腰上,輕輕揉搓,幫懷夕減輕這個部位的痛苦。
懷夕起來的時候並沒有看手機,她只是憑借著自己對陽光變色的經驗來摸索當下的時間變換。
因為已經接近橘紅色——夕陽的顏色,懷夕便以為到了傍下午的時候。
不過確實,時間已經來到了四五點的時候。
可以說,懷夕今天一整個白天,差不多都是在睡夢中度過的。
早上是十點多起的床,中午的午覺一下子就睡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
黑澤陣一提起這個,懷夕又想踹他一腳了。
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懷夕扒拉著黑澤陣的手臂,在他的攙扶下——因為她的腿還軟著,雙腿也不太能合得上,黑澤陣不太放心這樣情況的懷夕自己走路。
離開了木屋,他們來到了另一邊種植著水生草本植物的那個池塘里。
仰躺在池塘中央的小船上——其實這個池塘里本來是沒有小船的,但是懷夕為了折磨黑澤陣,故意說想要躺在池塘中央感受夕陽的下降。
黑澤陣自己一個人辛苦從養殖淡水魚的那個池塘里,將小船拖了過來,中途還將小船清潔了下,不至于讓懷夕躺著時還能聞到小船上的魚腥味。
黑澤陣︰沒事,現在受的苦,都是為了晚上的福利,我可以的!
懷夕其實也不會生氣太長時間,在躺到黑澤陣簡單布置好的、還算舒適的小船上時,她的氣其實都消了。
“喜歡嗎?”
“喜∼歡∼!可以在這里多待幾天嗎?”
“可以,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會盡量和你一起。
平平淡淡的日子,也不錯,他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