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奢望每一次需要你的時候,你都會第一時間出現!”
“但我希望,你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一定要守候在我的身邊!”
這是凌寒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此時如同重錘一般敲在王義的心上,讓他不禁一震。
凌寒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種眼神中的期待與臉上的殷切期盼,讓王義一直記憶猶新。
王義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出現,注定會發生一些沖突,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凌寒雪與遲春樹,都絕不算是恰當的時候!
但當他再次看到凌寒雪那帶著無奈和哀傷臉龐時,他不知道現在是否就是凌寒雪最需要他的時候,但他決定不再沉默,不再逃避。
有些事,無論對錯,只要去做,就勝過保持沉默!
王義緩緩地從陰影處走出來,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
當他走徑直向凌寒雪走來時,遲春樹的眼神里先是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沒有想到王義會突然出現。
然而,這驚訝很快被不悅所取代,遲春樹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滿。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王義所在的位置,只是認為王義看到他安排如此大的陣仗和排場後,應該會選擇知難而退,卻沒想到王義沒有選擇做一個縮頭烏龜,而是選擇做了出頭鳥!
凌寒雪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王義身上,她看著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原本愁雲密布的臉色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展開,眼底甚至流露出了淡淡的喜悅。
然而,這份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凌寒雪心里很清楚,有些麻煩的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的,而且此刻她的身旁還站著遲春樹,那個她一直內心敬重如大哥哥的人。
她的心中充滿了渴望和沖動,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似乎想要掙脫某種束縛,沖向王義,撲倒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然而,無論她怎樣努力,雙腳卻像被牢牢地固定在原地,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地束縛著,無法挪動哪怕一絲一毫。
與此同時,坐在車內的雲霓緊張地注視著王義的一舉一動。她看到王義快步走來,手中提著一個木盒,那木盒看上去頗為沉重,而王義的臉上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平和與善意。雲霓心中一緊,連忙沖著凌寒雪喊道︰“小雪,你還在猶豫什麼?!快點到車里來啊……”
凌寒雪听到雲霓的呼喊,先是迅速地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王義,然後猛地將頭伸進車廂內,壓低聲音對雲霓說道︰“他……他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雲霓听到凌寒雪的回答,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她瞪大了眼楮,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匆匆忙忙地下了車,站到車外,用一種充滿打量和審視的目光,直直地望向王義。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黑色西裝、戴著耳麥的安保人員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了遲春樹身旁,他微微躬身,壓低聲音對遲春樹說道︰“遲總,需要我們把這個人趕走嗎?”
遲春樹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淡淡地回答道︰“不必了,我自己去處理。”
話音未落,他便如下定了決心一般,快步朝著那個提著木盒的王義走去。
王義自然注意到了正朝他走來的遲春樹,他的腳步不自覺地放慢了一些。
盡管他心里很清楚遲春樹的來意,也知道遲春樹算是他不折不扣的情敵,但他的目光卻始終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恨意和怒火。
因為王義心里明白,在他與凌寒雪交往之前,遲春樹就已經和凌寒雪訂婚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其實是後來者,並沒有資格去憤怒或者怨恨。
眼看著遲春樹逐漸逼近,王義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遲春樹的到來。
終于,遲春樹走到了王義面前,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王義的去路,然後用一種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姿態俯瞰著王義,冷漠地開口道︰“我知道你是誰。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