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執政的力量?不,不對,有區別。”看到這暗紅色的方塊,絲柯克驚訝不已。
薩菲爾右手握拳,紅色方塊散去,一切恢復了平靜︰“不一樣,四影的能力本質上源自于光界力,這與虛界力是對立的,但殊途同歸,在掌握了蛇之七變之後,我卻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展現出類似于她的力量,真有意思。”
“虛界力與光界力一直都存在對立統一的關系,光界力進行分解可以分解出七元素,虛界力同樣可以展現出相同的性質,但…時間。”絲柯克本想說,關于時間的性質變換不好領悟。
突然她看到了薩菲爾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一凜。
薩菲爾在虛界力的運用上很粗糙,但時間法則的領悟與變幻卻是最先掌握的。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她是一個鬼才。
即便是甦爾特洛奇都不一定掌握了這一項能力,薩菲爾卻早已領悟。
根據絲柯克的觀察,早在蒙德,與熒相遇的時候,這個少女就擁有了這方面的能力,只是那時候她沒有過多展示。
提到時間,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預言家維瑟弗尼爾,預言與時間總是掛鉤的,一開始絲柯克認為這應該是伊斯塔露的祝福之類的東西。
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薩菲爾兩種模式下使用的能力分別是光界力與虛界力,對應的是熾天使與幽冥,而伊斯塔露是屬于法涅斯那一邊,也就是光界力的分支,即便是祝福,那也應該是熾天使模式展現出來。
可薩菲爾只有在幽冥模式才會使用出類似的能力,這一點對不上。
現在想想,這大概是就天賦。
薩菲爾知道絲柯克在想什麼,她開口道︰“我的確與伊斯塔露有過接觸,但那個人卻沒有現身,之前也有人跟我說過我身上存在著伊斯塔露的氣息,但我卻不太確定 是什麼時候給了我祝福的。
或許,是很久很久之前?”
“你的記憶被動過手腳?”絲柯克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她們這類天外之人的記憶是很難被做手腳的。
比如她就記得很清楚,薩菲爾這個第二席是怎麼來的,當然,她並沒有幫多托雷說話的打算。愚人眾的內部事務,她不會管,也管不到。
薩菲爾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也不一定。”
她不太確定,畢竟她的記憶確實是存在問題的,這一點在她驅逐深淵意志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即便是現在她都能隨意對自己的記憶動手腳,又怎能確定之前她沒這麼做過呢?
再進行一個瘋狂的設想,如果從一開始,她出現在庫嘉維娜的必經之路上就是一場算計,目的就是為了進入壁爐之家呢?
薩菲爾不敢細想下去了,越想越覺得自己像個反派大boss。
對于薩菲爾模稜兩可的回答,絲柯克選擇了沉默,她本就不是刨根問底的性子,既然薩菲爾自己都說不清,她問再多也是白問。
薩菲爾繼續熟悉著蛇之七變的能力,現在或許不能叫做蛇之七變了,因為她通過這樣的技藝變幻出的元素遠遠不止七種。
時空間這種高等稀有元素就不說了,金屬元素也被她給鼓搗出來了,甚至還搞出了一個所謂的麻痹元素。
絲柯克總覺得這蛇之七變自己用真是太浪費了,從頭到尾只運用了一個冰元素的變化,看看對面這個丫頭,一只手搞出一團紫霧,管這個叫毒,另一只手又搞出一團黑霧,說是腐蝕。
然後就把這倆合在了一起,霧氣翻涌,升騰,最後成為了一股灰白色的氣息,被命名為︰崩壞元素。
絲柯克听不懂薩菲爾話里的梗,不明覺厲。
在薩菲爾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絲柯克突然說話了︰“熒被人盯上了。”
薩菲爾凝聚元素的手一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近期,我發現天空中有星辰熄滅了。你知道的,這種情況並不常見。”絲柯克聲音很輕,但語氣嚴肅。
提瓦特的星辰,並不是天象,而是命運。
類似于未歸的熄星那種情況十分少見,一般人,即便是命之座熄滅了,也只是暫時的失去光澤,它們會在一段時間之後重新亮起,成為另一個人的命之座。
這種就有點類似于所謂的轉世重生了。
狐齋宮這種熄滅以後重新點亮的情況是因為她從未徹底死去,花散里的存在佔據了她命之座的位置,這才給了薩菲爾復活她的機會。
而絲柯克所說的熄滅,應該是指的徹底褪去光澤,肉眼不可見的情況。
這種事有些罕見,一般不會發生,畢竟即便人死了,命之座也不會徹底黯淡,就像當初北斗死去的時候,她的命之座確實昏暗了下去,但還是可以觀測到的。
而絲柯克口中的熄滅是徹底變成了黑暗,見不到了。
薩菲爾擰眉沉思︰“對這個情況,有什麼想法嗎?”
“應該是被吞噬了能量,我還在追查。”絲柯克盤坐在原地,赤紅色的眸子直視不遠處的薩菲爾,“因此,我追到了璃月,然後發現熒似乎被盯上了。”
薩菲爾微微點頭︰“熒很特殊,她的身體對虛界力的適應能力甚至在我之上,被盯上不奇怪。”
“你打算怎麼辦?”絲柯克說出了自己的有一個目的,或者說,是第二個目的。
薩菲爾思索了一會兒︰“按兵不動吧,雖然有些不道德,但用那丫頭釣個魚也是不錯的想法。”
“你不擔心她會遇到危險嗎?”絲柯克挑眉,她還以為薩菲爾會直接去把暗處的人揪出來呢。
畢竟那個人目前就躲藏在璃月境內,薩菲爾沒道理還能坐得住。
對此,薩菲爾輕笑一聲,擺了擺手︰“在璃月還能遇到危險,那摩拉克斯可以直接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別小看熒那丫頭了,即便是對上神明,她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別擔心。”
薩菲爾看得出來,絲柯克對熒似乎很關心雖然不清楚是什麼緣由,但她不打算多問。
既然薩菲爾都這麼說了,絲柯克自無不可,反正話已經傳到,算是給這一次的事情上了一道保險,接下來就可以隨意發揮了。
在這個世界論保護一個人,摩拉克斯和薩菲爾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現在這兩個人都在璃月,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就這樣,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在深淵裂隙之中待了五天,薩菲爾將蛇之七變徹底掌握熟練了。
身體對虛界力的掌控也達到了如臂指使的境界。
現在的薩菲爾已經與一開始大為不同,如果熾天使模式下,她給人的感覺是溫暖且親近,有一種平和知性的美感,幽冥模式就帶上了一股侵略性的魅惑感。
額前的小鼓包已經破開,兩根扭曲的山羊角從中生長出來,一頭白發也變了顏色,成為了耀眼奪目的血紅。
當她勾起嘴角露出微笑的時候,血色紅唇下不經意間露出的尖銳虎牙總能吸引人的注意力,讓人覺得危險又誘人。
背後,原本在熾天使模式下會生長出來的如同白鴿一般聖潔的天使羽翼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對猙獰,帶著幾個細小破洞的蝠翼,這是惡魔的標配。
只可惜,胸前的弧度依舊是那麼的不盡如人意,讓她的魅惑感大打折扣,否則就能算是個不折不扣的魅魔了。
右手握了握拳,觀察了一下自己手上若隱若現的紅色紋路,薩菲爾有些感慨︰“即便是上輩子,上上輩子,我都沒能將幽冥模式開發到這個程度。
大惡魔形態,我還以為自己永遠都激活不了呢。”
“大惡魔,我听說過這種生物,相傳是存在于地獄的高級統治者。”絲柯克努力回憶,說出了自己對大惡魔的了解。
薩菲爾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玫紅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了白發少女的模樣︰“你的那個世界也存在類似的傳說?”
絲柯克微微搖頭︰“我的世界中沒有這樣的藝術人文,大惡魔是我在其他世界听說的。”
這幾天,二人聊了很多,薩菲爾也知道了關于絲柯克的一些往事,對于她兒時的經歷,薩菲爾深表同情,但也僅此而已。
她為了變強確實經歷了很多,甦爾特洛奇不愧是個瘋子,那樣斯巴達的訓練都能想出來。
看了看絲柯克由虛界力構築的四肢,薩菲爾嘖嘖嘴,這丫頭,吃了不少苦頭啊。
雖然這些苦頭很大一部分其實是源自于被救時候的經歷。
極惡騎那個家伙,救人都不會好好救,哪有扯著小孩子的肩膀強行把對方從廢墟里扯出來的?
人家要是能直接出來還能被壓在里面嗎?
就是這麼一扯,原本就受傷不輕的絲柯克四肢幾乎全部斷裂,這是她不得不使用虛界力來構築四肢的根本原因。
而虛界力也不是萬能的,至少在傷口愈合方面,就不如原生的肉體。
這也就導致了在之後的訓練之中,絲柯克會因為極高的訓練強度導致手臂崩碎,然後承受極端痛苦。
“其實,惡魔也是可以很心善的,想和惡魔簽訂契約嗎?”薩菲爾的眼中閃過蠱惑的光,直勾勾盯著面容毫無波瀾的絲柯克。
對此,絲柯克的反應是直接出劍,這也是這幾天二人的一貫路數了。
絲柯克會在各種時候對薩菲爾拔劍,試圖戰勝她。
而薩菲爾呢,她總會在幾招之內將對方制服。
別過頭躲過這一次的刺擊,薩菲爾向後退去。
絲柯克提劍趕上︰“在這麼多次的切磋中,你選擇閃避的次數佔了百分之七十,而不發動時停的次數只有百分之十五。
不發動時停,還選擇繼續後退,這是第一次。”
“那,你再分析一下我下一步會采取什麼措施?”薩菲爾語氣輕松,帶著紅色紋路,布滿尖刺的幽冥鎖鏈浮現,尖銳的鎖鏈刀刃直直對著沖殺而來的絲柯克。
見到幽冥鎖鏈,絲柯克眼瞳微微收縮,她在這玩意兒上吃過苦頭,這種材質不明的鎖鏈上帶著詛咒,一旦被擊中就會感受到深入靈魂與骨髓的疼痛。
這種痛苦就連習慣了疼痛的絲柯克都感到有些頭皮發麻。
所以,在見到鎖鏈的一剎那,絲柯克下意識就提著劍擺出了防御姿態。
“你遲疑了。”薩菲爾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不等絲柯克作出任何反應,一記手刀就砍在了她的後脖頸上。
在意識陷入黑暗之前,絲柯克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念頭︰與師父相比,這樣的切磋真的好溫柔…
璃月港,商家攤位點。
今天下午的攤位異常火爆,各國游客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月光酒館聯動稻妻八重堂開展了首屆七聖召喚海燈節聯賽。
作為首個以璃月傳統節日作為主題的賽事,這一次比賽的獎勵非常豐厚。
不僅有極端稀有的限定卡阿芙羅拉牌的發放,更有由白堊老師親手繪制的限定牌背。
其他的比如說八重堂作者簽名書、晨曦酒莊提供的聯名飲料、萬民堂特供食譜更是不必多說。
甚至即便是一輪游,也能得到一杯由岩上茶室提供的冷泡茶罐裝飲料作為安慰獎。
豐厚的獎勵極大的激發了人們參與的積極性,甚至因為熱度極高,連須彌的大風機關,提瓦特第一超導c賽諾先生都被吸引了過來。
看著人山人海的比賽場地,八重神子都有些不自信了︰“我們真的要去參加嗎?”
“你想說什麼?”狐齋宮瞥了粉毛狐狸一眼。
八重神子有點小糾結︰“人太多了,你知道的,我是個靦腆的人…”
“…”狐齋宮摸了摸頭頂的狐狸耳朵,懷疑自己听錯了,靦腆這兩個字是怎麼和八重神子扯到一塊去的?她穿越了?
狐齋宮的反應還算淡定,另一邊的北斗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然後抱著肚子哈哈大笑。
笑什麼她也不說,反正就是笑。
過了許久,幾人才勉強調整好狀態,然後報名去了,海燈節嘛,怎麼玩不是玩?能打牌,那就去打牌唄。
萬一拿到冠軍了,拿著限定鍍金版的阿芙羅拉卡也能去和別人裝逼不是?
距離活動街不遠的地方,奧蕾麗的團隊又一次完成了彩排,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的彩排了,他們力求每一個細節都做到完美。
刻晴說了,他們的演出在今晚屬于壓軸表演,絕不能大意。
奧蕾麗非常重視,在近乎吹毛求疵地說出細微改進意見後,又一次和伙伴們投入了新一輪的排練之中。
不卜廬的病房中,靠坐在病床上的迪爾菲臉上還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
她的病已經被治好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需要好好調養。
看在芙寧娜的面子上,熒找到白術,要來了這一間房間的使用權,讓迪爾菲可以安心在這里養病。
這里就在不卜廬,有什麼事也好照應,白術早已把一切安排妥當,她只需要安心修養就好。
“那個,七七啊…晚上我可以出去走走看看嗎?”迪爾菲詢問身旁的小藥童,這是負責照顧自己的孩子。
七七咬著右手食指,思索了很久,然後點頭︰“白先生說,出去走走,有利。所以,可以。”
“那太好了!”迪爾菲兩眼放光,她真的不想錯過演出。
七七又道︰“但是,你的身體不好,要,坐輪椅。”
“沒問題,我可以的!”只要能去看演出,迪爾菲覺得什麼事都能接受了。
實際上她多慮了,對于今晚的座次安排,刻晴凝光早已安排妥當,在觀看表演最好的角度有迪爾菲的位置。
在一片祥和中,海燈節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夜幕逐漸降臨,一年一度的海燈節聯歡晚會,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