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暗牧

第685章 過去的事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不虔 本章︰第685章 過去的事

    離開了沫芒宮,派蒙終于還是憋不住,叫住了阿蕾奇諾︰“僕人,剛剛你和那維萊特在談些什麼啊?

    又是湖泊又是河流的,難道說…你們在討論什麼跟水有關的工程嗎?”

    “兩位很好奇嗎?現在似乎並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阿蕾奇諾沒有解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就打算去乘坐巡軌船。

    派蒙和熒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跟上,她們知道,現在必須得想辦法了,如果再不嘗試著攔住阿蕾奇諾,她們就又要回到白淞鎮,然後撞破林尼所做的一切。

    阿蕾奇諾已經說了,只要林尼“銷毀證據”,她就可以既往不咎,但熒卻認為,這是一種自信。

    阿蕾奇諾自信林尼做不到這一切。

    派蒙在一旁催促著︰“熒,你在想辦法嗎?加油啊!”

    熒眉頭緊鎖,看著前方阿蕾奇諾的背影。

    她能感覺到阿蕾奇諾身上散發出的殺意,這是和薩菲爾完全不同的感覺,殺意在薩菲爾手中仿佛變成了一把武器,可以輕易摧毀一個人的意志,令對方臣服,即便在面對某些強者的時候做不到,也可以用來對對方進行壓制,這算是手段。

    但阿蕾奇諾的殺意…更純粹,或者說,在熒的感知中,這樣的殺意與阿蕾奇諾匹配不上,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殺意的濃厚程度並不以實力高低來劃分,或者說,實力越高的人,越不會去釋放自己的殺意,熒見過薩菲爾殺人,那時候,她根本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的殺意,那個人就死掉了。

    所以熒覺得這才是一個高手會做的事,隱藏自己的殺意,在適合的時候使出必殺一擊。

    而肆意釋放殺意是菜鳥會做的事,但阿蕾奇諾明顯不可能是菜鳥,那麼,她為什麼會這樣?

    熒覺得腦海中有靈光閃過,卻抓不住。

    她努力思考著,想要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卻沒發現,一個光顧著跑的人徑直朝她撞了過來。

    那人只顧著看其他方向,沒注意到面前走過一個人,兩個人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起。

    熒被撞了一個趔趄,而那個撞她的男人,則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顯然撞得不輕。

    “嘶…疼疼疼…”那人捂著頭,只感覺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牆,隨後他睜眼看自己撞到的人時愣了一下,居然是個小姑娘?

    來不及細想為什麼一個小姑娘居然可以那麼結實,他還是趕緊詢問道︰“你沒事吧?”問了一句,他掙扎著爬起來,“都怪我,光顧著賣報紙的事情,沒看前面的路。”

    熒搖了搖頭,看著這個從地上爬起來的男人︰“沒關系,我剛才也在想事情。”

    她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有點眼熟,特別是他臉上橫著的一道疤痕,最近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只是一時間她也記不起來。

    “作為補償,這份報紙你們收下吧。”男人自顧自說著,從身上的挎包中拿出一份報紙。

    熒接過報紙,依舊盯著男人的臉看,她越看越覺得眼熟。

    小派蒙沒想那麼多,婉拒道︰“不用啦,這多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反正我手上還有不少。報紙這東西,拖到明天送都送不出去。”男人露出溫和的笑容,“都怪我,想著多賺點錢補貼家用,一口氣進了太多貨。結果今天看報紙的人少,現在還沒賣完呢。”

    這邊的騷動很快就吸引了阿蕾奇諾的注意,她看了一眼賣報紙的男人,走了過來︰“在聊什麼?”

    “沒事沒事!剛剛不小心撞到了這位朋友,我現在就走。”可能是看到阿蕾奇諾有些害怕,男人迅速道歉打算離開。

    這也是正常情況,阿蕾奇諾可沒有薩菲爾那樣人畜無害的長相,她從小就是生人勿近的樣子。

    也就當了執行官以後,因為要面對一幫孩子,她才開始試著軟化自己,否則的話,這個人絕對是走到哪兒都沒人願意和她主動說話的。

    這也是為什麼薩菲爾能和她湊一塊的原因,畢竟那丫頭,進入了壁爐之家就喜歡粘著她,趕都趕不走的那種。

    那時候的薩菲爾還有現世的記憶,也知道一些游戲劇情,被冬夜愚戲的阿蕾奇諾圈粉,所以很想和對方打好關系,抱住執行官的大腿。

    而後來,二人真的成為了很好的姐妹,當初那種抱大腿的心思卻已經消失了,或者說,已經不重要了。

    在男人轉身離開的時候,阿蕾奇諾突然叫住了他。

    被叫住的男人有點恐慌,他怕阿蕾奇諾,也擔心對方會以此訛錢,他很窮,沒有賠償的能力。

    “這個…如果需要賠償的話,我沒有現錢。”男人咬了咬牙,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窘境。

    在面對困境的時候揭開自己的傷口是很愚蠢的舉動,如果是不懷好意的人,只會落井下石,以更加卑劣的手段對付你,只是他確實沒別的辦法了,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祈求上位者的惻隱之心。

    阿蕾奇諾沒有讓他失望,她掏出一把摩拉遞了過去︰“拿三份報紙,這是摩拉。”

    看著明晃晃金燦燦的摩拉,男人笑逐顏開︰“啊?謝謝惠顧!神明保佑您發大財!”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過摩拉,給了阿蕾奇諾三份報紙,由衷感嘆著︰“要是每天都能遇到您這樣慷慨的人就好了…”

    隨後他又覺得這話不太合適,有種把對方當冤大頭的意思在里面,連忙找補道︰“開玩笑的,明天我還是少進點報紙,不能因為快結婚了就心急,再見各位!”

    說完,他轉身跑開了,步子飛快,還一蹦一跳的,看得出來十分開心。

    這個人沒什麼心機,完全就是有什麼說什麼,把自己的老底透露得一干二淨。

    熒覺得這樣子生活也沒什麼不好的,有什麼就是什麼,很平淡也很滿足,不像自己,還在和別人勾心斗角,實在心累。

    “事情辦完了,坐船回白淞鎮吧,路上還可以看看報紙打發時間。”阿蕾奇諾說完,就打算去坐船了。

    小派蒙連忙扯熒的衣服,要對方說點什麼。

    但熒一直看著那已經走遠的賣報人,並沒有說話。

    小派蒙見狀,明白熒是指望不上了,脫口而出道︰“等一下,我們還是再逛逛吧?對了,我肚子餓了,必須要吃飽才能回去!”

    她看起來十分堅決,已經顧不上其他了。反正鬧出什麼事來也能找薩菲爾避難,她這時候是真的不害怕阿蕾奇諾了。

    阿蕾奇諾對于小派蒙無禮的舉動沒什麼反應,只是覺得對方這樣子很滑稽︰“敢這麼和我講話。看來,阿芙羅拉真的把你給寵壞了。

    你還懷有一些美好的幻想,認為再拖一段時間,情況或許會出現轉機。

    只可惜,這種掙扎毫無意義。

    不過,我願意再多給林尼他們一點時間,前提是,你們願意答應我一個條件。

    另外,我也會解答你們心中的疑惑。比如克雷薇到底是誰,她跟我和阿芙羅拉是什麼關系…”

    “你…你怎麼突然這麼大方了,不會是要我們做什麼壞事吧?”果然,不怕歸不怕,阿蕾奇諾在派蒙那里似乎還算是壞女人的範疇。

    阿蕾奇諾搖了搖頭︰“不要太高估自己,你們並沒有做壞事的天分。”

    撒謊都不會的人,哪能干什麼壞事呢?

    看著兩個單純的小家伙,阿蕾奇諾其實挺慶幸的,還好這倆貨沒學到薩菲爾那種撒謊不眨眼的技能。

    那丫頭,可是能睜著眼楮說瞎話,把黑的說成白的,把人賣了還給她數錢的。

    “交涉,最重要的是利益互換,一味地索取或威脅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阿蕾奇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如果是正常的以交易的角度看待她們的關系,這也不錯。

    熒也對此比較放心,最重要的是,她想起來了。

    剛才那個男人,她想起來是誰了,正因如此,現在的熒非常自信︰“可以,我答應你。”

    “這麼自信?你都不問問條件嗎?”阿蕾奇諾有些意外。

    熒微眯著眼楮︰“我相信薩菲爾看人的眼光,雖然她總是自詡壞人,但我認為她是個給自己涂上了污點的好人。

    她的那些壞名聲只是為了讓她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方便一些,既然是這樣,我認為她最喜歡,最愛戴的人也絕不會壞到哪里去。

    而且,你的條件,我差不多已經可以猜到了。早上的時候薩菲爾告訴我說,讓我想想,父母在教育孩子的時候,作為一個客人應該怎麼做。

    我第一個反應是找借口離開,這是標準答案,但卻不是正確答案。”

    “哦?”阿蕾奇諾倒是有點興趣了,她挑了挑眉,“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熒看著阿蕾奇諾,觀察她的微表情,並沒有從對方的臉上看出慍色,于是她明白,自己應該是已經知道答案了︰“我的答案是…”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一步,朋友的離去,最後一面,我不得不去見了。”博蒙特工坊,薩菲爾看了一眼天色,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便對一旁商議著的幾人說道。

    浮舍在見到薩菲爾這身穿著的時候就知道她今日會有類似的安排,便點了點頭。

    想到自己那些兄弟姐妹,他又開口︰“別太掛念,離去總是必然的。”

    “我經歷過很多次別離,這一次,也不會比其他那許多次痛,只是因為她是我這一世短暫人生中經歷的,第一朵凋謝的花,所以更顯悲傷。

    如果沒有我,她會是某人生命中唯一的那束光,所以特殊,我…承認這份特殊,也為我的無能感到懊惱。

    生死的逆轉並不容易,我明明能夠做到,或者是本該做到,卻沒能趕上,錯過,是比離別更加深沉的絕望,呵…我不介意細細品嘗。”薩菲爾離開了,留下沉默的眾人。

    芒索斯山東麓南部,一座早已倒塌的廢墟處,阿蕾奇諾幾人到來的時候,薩菲爾已經站在了這里,緬懷著什麼的樣子。

    “這里是…”小派蒙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帶到這里,但她眼尖,很快就發現了薩菲爾,“咦?那個人…是薩菲爾嗎?她為什麼…”

    “她穿著參加葬禮才會穿的衣服,胸口還別著白花。”阿蕾奇諾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解釋,“這是一座不起眼的廢墟,曾經是恢宏的建築,現在嘛…就只剩下這些斷垣殘壁了。”

    听到二人的談話,薩菲爾回過身,看著姍姍來遲的三人︰“在十多年前,這里發生了一場戰斗,是我與蕾姐對戰前代的僕人,最後的結果,你們應該能夠猜到。”

    “前代僕人死亡,阿蕾奇諾繼任。”熒輕聲開口,說出了根本不需要猜測就已經擺在了眼前的事實。

    阿蕾奇諾點了點頭︰“沒錯,前代的僕人,就是我殺的,親手,把一柄長槍,插入了她的心髒。

    這也是達達利亞所說的,關于我背叛壁爐之家的事,殺死了壁爐之家的‘母親’自然是一種背叛。

    除此之外,我在殺死她之前,就先殺死了她的女兒,一位名為克雷薇的少女。”

    “什麼!”派蒙和熒的眼眸瞬間睜大,小派蒙更是驚呼出聲,“是你殺死了克雷薇!”

    熒卻沒有大呼小叫,而是十分冷靜地問道︰“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別著急,這是個…稍稍有些長的故事,讓我以克雷薇的視角,從頭開始講述。”阿蕾奇諾的聲音很輕,微風吹拂著她的發絲,顯得有點淒涼。

    …

    在阿蕾奇諾的訴說下,熒了解了過去的故事,關于壁爐之家的過去,前代僕人庫嘉維娜,克雷薇,佩露薇莉以及那個總是跟在佩露薇莉身後的,名為薩菲爾的小跟屁蟲。

    壁爐之家的養蠱政策也被徹底揭開,但是在對于那些所謂的不合格的孩子的去向,阿蕾奇諾只是簡單的一句“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給帶過了。

    但她看著薩菲爾,顯然,這事兒需要薩菲爾來解釋。

    對此,薩菲爾聳聳肩︰“那是前代第二席執行官的事了,與今天的事情無關,我們還是不做討論了。”

    “薩菲爾你後面又殺了那個第二席嗎?所以你才會成為第二席?”派蒙已經開始腦補了。

    薩菲爾點點頭︰“這話倒也沒錯。”

    熒卻是眯起了眼楮,她記得多托雷,也清楚對方熱衷于人體實驗,薩菲爾和他可謂是不共戴天,現在原因已經很明顯了,這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結下的仇怨,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那之後克雷薇怎麼樣了?”小派蒙追問著,“你剛剛說,克雷薇是庫嘉維娜的親生女兒,如果克雷薇去勸阻自己的母親,庫嘉維娜…應該會听她的話吧?”

    听到這話,薩菲爾突然笑出了聲︰“血緣?母親?一個不懂愛的人,怎會受制于此?”

    “沒錯,克雷薇雖然是庫嘉維娜的親生女兒,但庫嘉維娜對她卻毫無感情,讓她加入壁爐之家僅僅是為了向其他人證明母親的公平。”阿蕾奇諾語氣平靜,“勸說失敗後,克雷薇想要站出來反抗。

    但很遺憾,其他孩子們都沉浸在庫嘉維娜編織的美夢里,擁抱著虛假的幸福。

    當然,這里存在兩個例外,一個是與克雷薇同齡的人,她的名字叫做佩露薇莉。

    另一個,是一個更小一些的總是纏著佩露薇莉的孩子,她叫薩菲爾。”

    熒看著一旁的薩菲爾︰“薩菲爾就在這里,那麼佩露薇莉…”

    “克雷薇口中的佩佩,就是指佩露薇莉吧?她提起過,說佩佩是她的朋友!”小派蒙還沒想那麼多,只是聯想到了克雷薇說過的話。

    阿蕾奇諾看著薩菲爾眼中的光漸漸黯淡下去,緩緩別過臉去︰“朋友啊…姑且這麼稱呼好了。”

    “可是,如果按照你這麼說,克雷薇為什麼從來不提薩菲爾?這難道不奇怪嗎?”熒問出了盲點。

    回答她的是薩菲爾︰“因為,她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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