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臉色凝重起來，他感覺這老登絕對知道很多東西，但就是屬牙膏的，而且是擠到最後怎麼擠都擠不出來的那種。
除非它自己想說，否則無論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深吸口氣，正色問道“前輩，你知道為什麼？”
燭龍之眼眼楮微眯，眼神露出一種諱莫如深的神情，“不知道。”
“草！你個老登！”
韓楓破口大罵，他已經準備好接收新信息了，結果這貨來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你他媽起這麼大範？
燭龍之眼嘿嘿笑道“荒原神秘，哪怕老夫來自荒原，所知道的也少之又少，至今為止十大仙帝依舊在探索之中，所以才讓你們做這個實驗，一點點把荒原的秘密抽絲剝繭……”
“等等！”韓楓打斷它，不可思議道“你剛才說什麼？你來自荒原？”
燭龍之眼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不再提這茬，“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仙帝並非你們最終的敵人，某種意義上來講，很有可能會成為你們的盟友。
若想徹底立于絕巔，唯有進入荒原，解開荒原的所有秘密。
在這一點上，你們和仙域的仙帝是一樣的。”
韓楓沉默了，初代仙域的帝落時代，如今的仙域格局，都未能解開荒原的秘密。
靠著他們，可能嗎？
燭龍之眼道“荒原高牆上的戰斗痕跡是怎麼來的？什麼樣的存在能在上面留下如此可怕的傷痕？荒原里面到底有什麼？荒原之力又源自何處？荒原老人是什麼樣的存在？仙帝之上是什麼境界？仙帝篇為何會讓人發瘋？瘋仙帝兩入荒原又是在探尋什麼？
韓楓，你已經不是下界的青龍王，也不再是九州八荒的仙庭之主，現在的你，是能夠帶領仙域乃至全域解開荒原秘密的先驅者。
如果連你都做不到，世間還能有誰？”
韓楓沉下心來，仔細思考它的這番話。
荒原確實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如果說世間所有力量的根源都源自荒原，那麼荒原是從何而來？它又代表了什麼？
唯有解開荒原的秘密，他才能知道整個世界的真相，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初代仙帝也好，如今的仙帝也罷，他們雖然都懷著私心，但毫無疑問，每個人都想解開荒原的秘密。
澹台鏡突然問道“燈籠前輩，你說這是一次實驗，以前從未有人試過嗎？萬一失敗會怎麼樣？”
韓楓也看向它，眼神中帶著詢問。
這不是開玩笑的，關乎很大，容不得馬虎。
燭龍之眼沉聲道“據我觀察，就算失敗，對你們也不會造成影響，最多就是便宜了韓楓這混小子，白白撿了一位你這麼漂亮的女人。
但如果成功，說不準你們兩個都能修煉《荒原古經》仙帝篇了，甚至有機會解開荒原種子的秘密。”
它不是在開玩笑，但韓楓卻能從它的語氣和眼神中捕捉到一些信息，這個老登，肯定還有東西沒說出來。
這次的實驗，對它而言應該也至關重要。
“如果想要解開荒原種子的秘密，我直接搶一顆不就是了？”他皺眉道。
燭龍之眼冷笑，“說的簡單，十大仙帝都是融合了荒原種子才成帝，你見他們誰研究出荒原的秘密了？
其根本並不在荒原種子，荒原種子只是荒原力量外溢後的一種載體，本身並沒有什麼秘密。
但它跟你們不同的是，從荒原外溢出來的力量，離開荒原後，某種意義上來講，就已經不能算荒原的力量，仙域把這種力量叫原始之力，跟你們兩位體內的荒原力量，有著本質的區別。”
它換了一種方式講解，說道“黃河來自荒原，你們于黃河中再生和修煉，就相當于半只腳踏入了荒原，但卻只得到了荒原的純粹力量，並未了解真正的荒原。
但荒原種子里的原始之力，卻在離開荒原的時候，被仙域的環境所稀釋，失去了作為荒原力量的載體，所以變得不再純淨。”
韓楓突然問道“御女仙帝修煉有《荒原古經》初始篇，她應該是擁有荒原之力的第四人吧？”
燭龍之眼道“可以這麼說，但並不絕對，她的《荒原古經》來自瘋仙帝，因緣際會得到了瘋仙帝身上《荒原古經》的認可。
但她跟你們不一樣的是，御女仙帝體內的是原始之力，並非荒原的力量，她並未進入過荒原，也沒有接觸過荒原流淌出來的黃河。
所以，哪怕同樣修煉《荒原古經》，若是同境界下，她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
韓楓通過它的解釋明白了，荒原是一切的起始，凌駕于一切之上。
《荒原古經》可以修煉任何力量載體，但其他的功法，哪怕再強大，也無法修煉荒原的力量。
這就好像開車，95號汽油可以加給92號標準的汽車，但92號汽油卻不能給95號汽油標準的車加油，是一個道理。
“我願意一試！”讓韓楓意外的是，澹台鏡沒有任何的扭捏。
了解了荒原力量和《荒原古經》後，她直接了當。
雖然沉睡黃河百萬年，依舊是一位少女，但她也只是俏臉羞紅，有些害羞罷了。
韓楓猶豫道“要不你再想想？”
澹台鏡很快恢復平靜，淡淡道“放心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失敗我也不會怨你，更加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纏著你不放。”
她太迫切得到強大的力量了，韓楓他們哪怕不走荒原的路，也可以正常修煉。
但自己不同，她斬掉了自身所有的道，在荒原道之力走到了極致，已經沒有退路。
“好吧。”韓楓只好答應下來，但總感覺怪怪的。
這種事情如此的直截了當，倒是讓他有點不適應了。
從仙台當中出來後，他和澹台鏡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這里人太多了，別說澹台鏡一個小姑娘，就算韓楓皮糙肉厚，他都抹不開面子。
很快，他們兩人來到一處隱秘的山洞。
昏暗的光線下，韓楓還沒準備好，澹台鏡就摟了上來，鮮艷紅唇，直接覆蓋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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