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劇中,一人振臂高呼,幾十上百號人打了雞血般響應……好像無組織無紀律,全憑沖動和慣性行事。
其實,人家組織嚴密著呢。
誰是主攻手,誰混在人群中打配合,全都是計劃好的。
甚至,事後還會開總結會……
一種游戲玩了十來年,從背景板到小嘍�@ 俚鉸桃逗禿旎 磺卸莢繅亞岢凳 貳 br />
已經到了無需特別約定,加入團隊就能根據成員和現狀,知道自己的斤兩應該在行動中地位,以及應該發揮何種作用。
通常情況下“大老板”,肯定不會沖鋒陷陣。而頂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最積極,也是最上進的中堅骨干。
簡述,細節自行腦補吧,嘿~
前排的女老師,是今天幾支正方隊伍中,其中一支的,負責主攻的一辯手。
她周圍的人,相當于二辯和三辯。時刻準備著對一辯進行策應。
己方強勢時,造勢徹底壓倒對手。
佔據僵持時,提供彈藥火力支援。
出現疏漏時,及時補救。
總之,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刷一刷存在感……
男教工屬于後者,緊密團結在紅花周圍,時刻準備著露一小臉兒的綠葉。
綠葉忽然被點名站上枝頭,腦子一充血,唰的一下就起來了……站起來之後,才切身感受到“紅花”的壓力。
心里慌,腦子亂,強發聲的情況下,開口第一句就出錯了……
把“帝國主義的走狗,資本家的買辦”說成了“資本家的走狗,帝國主義的買辦”。
在農村大集上犯這種錯誤無傷大雅,沒幾個人能理順關聯性。但這里是北大,是無數名人和學者散播過學識和豪情的大飯廳。
當著大半個學校的師生犯這種低級錯誤,男教工話脫口而出,又意識到嘴瓢了,本就又慌又緊張的狀態險些直接崩了。
大腦一片空白,計劃中開場定言後,更為強勢的質問卡殼了……
“買辦……走狗……”曲卓稍稍咀嚼了一下,目光平和的看著男教工︰“古代縣太爺審案子,還講究個人證物證呢。你的結論,有事實支撐嗎?”
“當然……咳咳~”男教工緊張到嗓子眼充血,“有”字沒喊出口,咳了起來。
“不急,時間很充裕,慢慢說。”曲卓猶如寬厚的老師在安撫緊張的學生。
男教工努力搜刮了點唾沫咽下去,潤了潤發干發緊的嗓子。提氣︰“我問你,你是不是……”
曲卓抬手壓了壓打斷︰“別激動,有理不在聲高。只要你說的對,即便不喊,也能夠得到大家的認同。”
“……”
男教工很氣,又很羞愧。想說話,但嗓子干的太厲害。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剛站起來時,那股舍我其誰的勁頭徹底沒了。
而大飯廳內不論左面呃還是右面的,不少學生腦子不約而同的冒出一想法……曲老師真有風度。
有個屁的風度,全是套路!
“有水嗎?”曲卓轉頭,視線越過一眾領導和老教工,看向打飯窗口里面。
後廚鍋碗瓢盆 面杖菜刀的,窗口還是玻璃的,保衛科安排幾個專人在里面看守。
見曲卓詢問,里面的幾個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領導也沒交代給不給水呀!?
“瞅什麼呢?倒杯水!”曲卓命令式的加重語氣。
有位領導回頭打了個眼色,里面一小年輕趕緊四下尋摸。沒找到水杯,抄起一小鐵碗到水龍頭下面接了大半碗。
為了必要時能出去支援外面,進後廚的小門從里面用繩子勒著。費了點力氣才解開,小年輕端著水送出來。
男教工覺得自己很丟人,心里不想喝。但保衛科的人把水送到面前,還有一幫領導瞅著,沒敢犯倔……接過小鐵盆揚脖咕咚了。
發緊的嗓子沒那麼干了,把盆還給保衛科的人,之前那種真理在手,咄咄逼人的狀態,也徹底丟了個干淨……
“咳~”清了下嗓子,硬撐著提氣發問︰“曲老師,你是不是準備讓計算機系的同學們,幫港島資本家做工?”
“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曲卓稍稍沉吟了一下,揚聲道︰“我理解的做工,可以大致分為兩種情況。
一種是,付諸勞動者在雇工者提供的工廠內,使用雇工者提供的生產資料,為雇工者創造價值,並賺取勞動報酬的合作模式。
比如,工人進資本家的工坊做工。
另一種,勞動者在自己家中,使用自己的生產資料,或是使用資本方提供的生產資料勞動。並按照約定,將自己的勞動成果賣與資本方,並從中賺取勞動報酬。
比如,以前的養蟬蠶人,將蠶繭賣給紗廠。”
曲卓一番話說完,視線環顧,詢問︰“我缺乏相關的知識儲備,這樣表述沒問題吧?”
“沒問題。”右側隊伍中有人揚聲附和。
曲卓看向左側,等了兩秒不見有人發聲,視線落在男教員臉上︰“沒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男教員尋思了一下,沒找到不對勁的點。
“大家要注意一個點。”曲卓的視線轉向左側︰“這次,是港島的東方報,向我們求購基于計算機的專用排版軟件。
我認為,這不是一種雇佣。而是……類似于紡織廠向紡錘廠訂購紡錘。屬于企業和企業之間的供求關系。
所以,說計算機專業的同學,給港島資本家做工這一觀點是不對的。大家有什麼要補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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