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沒有出入證的勝利轎車停在門口,立馬引起了門崗和坐班員的注意。
坐班員起身不等出言詢問,曲卓開門下車,轉頭對里的倆貨說︰“把後備箱那個弄出來……”
“放下武器!”
軍裝警衛緊握步槍滿眼警惕。
門內的坐班員沖出來時,側面勤務室里呼呼啦啦的跑出來好幾個人。
曲卓倒握著三稜刺遞出去︰“小心點,別沾上指紋,這玩意很可能捅過人。”
當班的班長見過曲卓出入,雖然不清楚什麼情況,但看他很冷靜,還主動遞出武器,緊張的情緒稍稍放松一些。
快步迎上來,捏住有手帕掂著的位置接過三稜刺,視線落在曲卓另一只手的電棍上。
不知道是個啥玩意,但瞅著就像是武器。
曲卓抬手遞過去,語氣平靜的叮囑︰“按下按鈕頂端的電極會放電。別亂試,小心傷到人。”
班長接過電棍,連三稜刺一起交給身邊的便裝警衛。瞅了眼縮在車里不敢動彈的倆人,肅聲問︰“你們要做什麼?”
“倆二世祖。”曲卓示意車里的倆貨︰“我來問問大人們,有人管沒人管。”
“……”
班長腮幫子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心說︰“啥情況?來海子里告狀?”
情況太稀有,班長一時拿不準該怎麼處理時,曲卓冷下聲音沖車里警告︰“別讓我說第二遍!”
胡小洋畏畏縮縮的,想下車卻不敢。副駕駛的陳棟屏已經完全懵圈了,听到警告聲,受驚了似的扳把手下車。
從車上下來後,意識回歸了一些。瞅見幾個如臨大敵的警衛,看到救星似的哭嚎︰“救命呀,殺人啦。救命……”
第二遍救命不等喊完,曲卓快步繞過車頭,甩手就是一大嘴巴。
陳棟屏被扇的一個趔趄,捂著又疼又麻的半邊臉,總算完全清醒過來。
“不準打人!”班長大聲呵斥。
曲卓沒理會,指著後備箱︰“我讓你把後備箱那個弄出來。”
“後備箱里有什麼?”班長警惕起來,示意右側準備查看的手下不要輕舉妄動。
“什麼情況?”大門里面響起喝問。
听聲音耳熟,曲卓轉頭看去……是呂紅梅的上級,保四組的鄭處長。
鄭處長看到曲卓,加快腳步跑出來︰“怎麼啦這是?”
“仨小兔崽子,大白天拎著刀踹我家大門。”曲卓黑著臉,一副努力壓制怒氣的模樣。
鄭處長打量杵那發傻的陳棟屏,又看了眼車里不動彈的胡小洋,壓著火氣問︰“交給警察呀,帶這來做什麼?”
“人家有丹書鐵券,警察管不了。”曲卓火氣更大。
“瞎說什麼呢!”鄭處長余光瞄了眼路上刻意放緩速度看熱鬧的路人。
“啪~”曲卓甩手又給了陳棟屏一大嘴巴︰“告訴這位領導,我是瞎說嗎?”
“……”陳棟屏眼淚出來了。
不是委屈,嚇的。
鄭處長不認識陳棟屏,但看了下當班班長手里的家伙,再配合曲卓話,猜到多半是誰家的少爺公子,仗著身份䱇瑟,把愣頭青給惹毛了。
這種事,肯定不能在馬路邊說。趕緊拽著曲卓往門里去。同時給手下們打了個手勢……
勤務室里,鄭處長松開曲卓︰“到底怎麼回事呀?”
“甭問了,問你也管不了。大人們誰在?”曲卓拉了把椅子坐下。
“多大的事呀?你過家家呢?!”鄭處長氣的臉都青了。
“多大的事?”曲卓指著跟進來的班長︰“光天化日拎著把很可能捅過人的刺刀闖進我家,小事嗎?”
鄭處長接過班長手里的三稜刺,稍一打量,眼中透著寒光的看向被押進來的三個人,厲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
“……”仨人都不吭聲。
“說說吧,在我家里不挺能耐的嘛。”曲卓說著話,視線轉向旁邊桌上的電話。
“你先別急。”鄭處長趕緊把電話挪遠一點。
回身指著離她最近的陳棟屏︰“說!”
“我…我陳棟屏。我爸……陳…陳宅到。”陳棟屏屁大點動靜。
“……”鄭處長知道眼前這位是哪個了,發自內心的替他老子悲哀,怎麼養出這麼個玩意。
又看向胡小洋︰“你是誰家的?”
“……胡利較。”胡小洋垂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好像隨時要暈過去似的。
不是裝的,是真要暈了,嚇得。
“你呢?”鄭處長看向從後備箱里被薅出來,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的狠角色。
“……”狠角色雖然懵懵的,但腦子清醒。
眨眼間看明白了情況,賊光棍兒的說︰“我爹啥也不是。他們喊我幫忙的。”
“幫忙?”鄭處長眉頭緊皺。
狠角色用下巴點了曲卓︰“讓我弄他,完事兒……給我安排工作。”
“你倆…真是找死!”鄭處長咬牙切齒的看向陳棟屏和胡小洋。
“您就甭審案子了。”曲卓開口︰“一二三四五六,哪位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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