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多去了,作為後世的平頭老百姓,曲卓也就知道有限的一些影視劇里常出現的角色。
但凡能在他的記憶中留下烙印,即便只是隱約覺得有點耳熟,也絕不是普通的角兒……
曲卓心里越發的覺得麻煩,但轉念一琢磨……再特麼牛博一又能咋地?
當老子是能隨便揉捏,連聲都發不出來的軟柿子?
敢拎著刀上門找事,官司打到海牙去,老子也佔理!
心里發狠,曲卓把電棍頭伸向胡小洋,冷嗖嗖的問︰“裝死狗呢?”
貌似暈過去的胡小洋一個激靈,手腳扒地的往旁邊挪蹭出一米多遠。
“回來…蹲那!”曲卓點了點他剛才的位置。
“你…你瘋啦!”胡小洋啞著嗓子滿眼驚恐。
“別讓我說第二遍!”曲卓又點了點陳棟屏身邊的空地。
胡小洋看著陳棟屏身邊,正在慢慢被尿跡浸染的水泥地……猶豫了兩秒。
瞅了下曲卓手里的電棍,硬著頭皮拖著被電的不大靈便的右腿挪回原地,踩著越來越多的尿跡蹲下。
曲卓看老小子的眼神就知道,心里不定怎麼發狠呢。
無所謂,管他什麼豫省讜二,還是什麼鐵道兵,今天必須把倆兔崽子制卑服的。
不然,被這種貨色記恨上,以後肯定麻煩事不斷。
腳尖踢了下胡小洋︰“說說,幾個意思?”
“……”胡小洋不吭聲,眼角瞥了下陳棟屏。
“你瞅他干啥。”曲卓抬起原本向下垂著的電棍頭。
胡小洋嚇得趕緊往後面躲,腳下一出溜,坐到陳棟屏的一灘尿里。
曲卓用電棍頭點了點胡小洋的腦袋︰“別讓我問第二遍。”
隨著電棍落在腦門上,胡小洋嚇得直打哆嗦,含混不清的說︰“他,陳…陳棟屏,來找你說道說道。”
“找我說道說道?”曲卓視線落在陳棟屏臉上。
陳棟屏不知道被電的還是嚇的,嘴唇青白,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努力把身體往後靠,半邊肩膀緊緊的頂在牆上,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亂說話……我就…就想教訓教訓你……”
“教訓教訓我?”
曲卓嘴角上翹,對陳棟屏的話很滿意。
說道說道……這詞兒听起來主打用嘴。
教訓教訓……這詞兒很好。有這句打底,老子還手就是合理合法!
對,還有不得不還手的鐵證呢。
曲卓側頭看向剛被他踢到一邊的三稜刺……握柄很舊,瞅著都包漿了,但刀刃 亮。刃槽里有暗褐色的積垢,不知道是污垢,還是干涸的血跡。
起身走過去,兜里掏出手帕墊著把三稜刺撿起來……是血,但分不清是人血還是動物血。
拎著三稜刺重新坐下,曲卓瞅著眼前的倆人,冷颼颼的警告︰“把事情講清楚。不然…就算你倆的老子是地球球長,今天也甭想囫圇著出我家的門兒……”
陳棟屏看著不太顯,實際上是40年生人,已經三十八了。
被判過兩年勞改,妥妥的坑爹貨。
被放出來後,介于他老子……不,介于雖然犯錯,但沒有造成實質性危害,被安排到了豫省外貿局的人事部門工作。
人事部門好啊,尤其是還有個已經重新起來了的老子,陳棟屏的小日子過得色彩豐富,滋潤的很。
但再滋潤,時間久了也嫌煩悶。
外貿部門嘛,出差的機會比較多。盡管跟人事部門沒什麼關系,但陳公子想出去透透氣,誰也不好攔著……
之前曲卓給榮志堅點明了中期和遠期發展方向,完事榮志堅沒直接出去考察,而是先回了趟內陸跟他老子匯報。
剛好,豫省準備從老美那邊訂設備,外貿局領導上門求見榮仁義。想拜托動用關系,幫忙打听下型號和行情。
跟領導一起上門的陳棟屏,和榮志堅踫上了……
倆人認識,但不算熟。
榮志堅當年在津港上學時,打過幾回照面。
那時候陳棟屏的老子正倒霉呢,陳棟屏自然混的灰頭土臉。
而榮大少呢?
那麼大的風,依舊活的滋潤。學校伙食不好,就時不時招呼同學朋友下館子打牙祭。朋友的朋友也來者不拒,很是豪爽。
陳棟屏跟著蹭過兩回飯,雖然肉進到嘴里挺香,但胃里的酸水壓下去了,心里的酸水呼呼直冒。
眼下他算是好起來了,身邊勝友如雲美人不斷,有心在榮大公子面前長氣長氣,便出言相邀聚一聚。
雖然陳棟屏在容公子眼中,屁都不算,但他老子的面子大呀,自然欣然應邀。
轉過天倆人在滬市酒店把酒言歡,肚子里狗屁墨水沒有的陳棟屏,拽著在外貿局听到的各種詞兒一頓炫耀。
榮公子雖然已經是倆孩子的爹了,但城府……也就那麼回事吧。
借著陳棟屏問他現在做什麼的話頭兒,說了下自己帶著一百萬港幣獨闖港島。
只經營了大半年的時間,產品熱銷阿美莉卡,眼下純利不算多,也就兩千多萬港幣吧。
再經營兩年,如果父親允許,就可以考慮上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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