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份功德石,一份較少,兩份同等。
少的那份是要煉到靈境里,和上次煉的一加,便和要煉在她身上和法身身上的等份。
潘小黑見她要融了功德石,就不解的問︰“你我一體,煉到我身上和煉到你身上有什麼區別?為什麼要單獨分出一份來煉到你身上?”
潘筠誠實地道︰“我不知道。”
潘小黑高聲︰“你不知道?”
“叫什麼?”潘筠瞥了它一眼︰“這是我找遍資料,思考了一個來月才想出來的,我的直覺也告訴我,此法可行。
雖暫時不知原理,但我隱約知道這樣做是對的,所以就先這樣做吧。”
潘小黑︰“那,那要是不行呢?”
潘筠就瞥了它一眼︰“不行就再想!”
可事實證明,潘筠想出來的辦法是可行的。
三份功德石逐一被煉化,一份融于潘公法身之上,一份融于己身,一份則是融進靈境。
就在最後一份融成時,潘筠就感知到冥冥中一股力量遮蔽了她身上的天機,又通過她,遮住了靈境上的功德金光。
潘筠立刻扭頭去問潘小黑,目光炯炯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你現在看我如何?”
潘小黑早站起來了,四肢微屈︰“你,像普通人,比普通人還要普通人。”
潘筠嘴角上翹。
潘小黑微微眯眼︰“ 竟這麼利害……”
正得意的潘筠立即看向它︰“什麼意思?”
潘小黑︰“遮蔽天機,不是一般的人,也不是一般的神能做的。”
潘小黑在屋里踱步,嚴肅道︰“你得找你大師兄看一看,遮蔽天機,是連他也算不出來,還是,只能瞞住一些東西。”
潘筠覺得有道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得先知己!
潘筠跑去找王費隱。
王費隱正在揉面,準備做晚飯。
听見她問,就淨手,打開天眼看了一下她,而後道︰“開天眼之後還是能看出你是福澤深厚的孩子,不必擔憂,天下像我這樣厲害的人不多,你未必能踫上,踫上了,老前輩們也未必會與你作對,從此以後你可以放心闖蕩天涯了。”
潘筠喜滋滋的︰“我還得控制一下,讓這個功能收放自如才好。”
王費隱︰“你還放它做什麼?”
“做一些事情的時候用得著,”潘筠笑嘻嘻地道︰“大師兄,我做事比別人更易取信于人,不就是因為我功德外顯,顯得令人相信嗎?”
王費隱︰“……你悠著點兒。”
潘筠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我絕大多數都收著,憑自己的本事取信于人,要是我本事不足以到達,到時候再走一下捷徑唄。”
潘筠從不是迂腐之人。
王費隱沖她揮手︰“行了,行了,你先把師父法身扛下去再琢磨,你都閉關兩日了,不餓?”
王費隱這一問,潘筠才覺得餓,肚子立刻就跟有圓球一樣在肚子里左突右支,咕嚕嚕的響。
潘筠看了一眼王費隱揉的面,立刻往藥房跑︰“我去送法身,大師兄,面我要吃一大海碗!”
王費隱頭也不抬的沖她揮揮手。
潘筠刷的一下用紅布把法身蓋住,然後抱住它的雙腿就扛在肩膀上,直接就往山下跑。
也不知道是她扛著法身的關系,還是潘公對于小弟子給 煉功德石,分享功德的行為很滿意,這一次她下山極快,就咻的一下就順溜的下去了,一刻鐘都不到。
山神廟還鎖著,不知道這兩天夜里是不是下雨了,階前有些濕。
潘筠就干脆不放法身,單手扛著,左手去開鎖。
回來干農活的王小井目瞪口呆的扛著鋤頭在路邊看她。
潘筠插了兩下沒插上鑰匙,就煩躁道︰“師父,我以後不鎖門行了吧,不論以後我和師兄他們在或不在,廟里有沒有人值守,這廟門都不關了。”
話音才落,她 嚓一下就把鑰匙懟進去,她都沒覺得用力,鎖就自己開了。
潘筠推開門。
潘筠將神像放在台子上,開始照著台子上的痕跡挪動它。
王小井扛著鋤頭走過來︰“不正,要往右一些。”
潘筠回頭一看,眼楮笑起來︰“王小井,你怎麼在家,不出去打工嗎?”
她按著神像一轉,神像便歸正了。
王小井放下鋤頭,一邊站在門口給她指揮,一邊道︰“現在生意不好做,正月之後我們瓷窯就沒生意了,正好家中農忙,我就先回來干農活。”
潘筠將神像擺正,拍了拍手問︰“那你之後還去瓷窯嗎?”
王小井撓了撓腦袋,好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之前去學本事的時候,想著若能學得一個本事,將來也不愁飯吃,誰知道去學了方知,縣里好多開瓷窯的東家都干不下去了,窯都給砸了。”
潘筠皺眉︰“這是為何?”
王小井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反正要買瓷的客商一下少了大半,即便是家家戶戶都要用的兩文錢一個的陶碗,買的人也不多了。”
潘筠張了張了嘴巴,道︰“我們山上的碗,據說用了有快十年了,除了上次潘小黑打碎了一個外,幾乎沒有損壞的。”
王小井更加低落了︰“師父雖未明說,卻已經有那個意思了,讓我出去自尋活路。”
天不知何時又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