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是三個月過去了,9月份,炎熱的夏季即將結束,秋風襲來……
但對于一些人來說,時間已經失去了概念,他們唯一的念想就是活下來!
“快!快走!魔修要追上來了!”
一對夫婦抱緊兩三歲的孩子,駕駛著飛舟穿梭在萬獸山脈。
神色惶恐,好似後面有什麼恐怖的東西。
“嘿嘿,又逮到三只,這地界真不錯。”
“別廢話,趕緊的,不然東海域的就要來了……”
“轟!”
前方的飛舟被擊中,從空中墜落。
丈夫緊緊抱著妻兒,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墜落的傷害。
“沒事吧?快起來帶著孩子先走,我來攔住他們!”
“不,要走一起走。”
“喲喲喲,這場面倒是難得一見,之前的幾波,都是恨不得自己跑的沒別人快,到你們這,居然還有人願意犧牲墊後。”
“哼,你們這些魔頭又豈會懂我們的感情。”
丈夫神色戒備的盯著步步緊逼的魔頭,嘴上毫不猶豫的嘲諷道。
“那不錯,這種獵物一旦墜落‘深淵’,爆發出來的負面將會無比美味!”
天魔舔著嘴唇,不斷汲取著身前這對夫婦散發出來的恐懼。
即便嘴上說得再怎麼好听,其實心中對于死亡,依舊是懷有恐懼的。
只不過,他們有著比生死更加看重的東西,因此才有勇氣共赴黃泉!
“可惜,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受死吧,魔頭!”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隨著一聲暴喝,一道身披黃色鎧甲的人影,從天而降。
隨即便是數道由沙子組成的繩索,將天魔們緊緊纏繞並收縮,宛如逮住獵物的巨蟒。
“啊!該死!明明還沒有進入東海域……”
話未說完,就被收縮的沙礫擠成肉醬。
“呼…沒想外界的天魔之災這般嚴重了麼。”
此時,經歷了三個月,成功築基的沙羅,正在執行著第一份任務。
二階的念魂期,使喚起獸魂鎧甲來,更加便捷與輕松,幾乎可以作為常態手段施展。
如此,他的戰力一舉超越了普通的二階初期修士,幾乎達到中期的水準。
這才能輕松斬妖除魔……
“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身後的一家三口,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趕忙道謝。
要不是這位突然出現的築基前輩,他們說不定真就死在這了。
要是可以,誰想死啊?
“無妨,你們繼續向東,很快就能看到青鸞一族的雲棲靈峰。”
“到那里會有人驗明你們的身份,然後乘坐傳送陣,就能到達邊塞三峰,正式進入東海域了。”
“多謝前輩指點!”
一家三口連番道謝,隨即繼續往東趕去。
這段時間里,這樣的事發生了無數次。
天魔很聰明,他們知曉很多人想要來東海域,直接在中、東兩域交界的萬獸山脈中守株待兔。
但很可惜,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仙靈盟立馬做出了反應,清理圈接連擴張,將越界的天魔鎮壓了回去。
“轟轟轟!”
遠處傳來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還有這翠綠色的火焰在森林中飛舞。
一片火海,一個深坑,以及化為了灰燼的天魔們。
“這動靜還真大啊。”
“這就是天火靈根的威力嗎?僅僅築基初期,術法威力已經超越了築基期,向著結丹靠近了。”
這三個月里,並不僅僅只有沙羅一人進步神速,內院、外院、以及新加入的原登仙學府的天之驕子們,光光築基的就有12位。
更別提那些練氣期的了,幾乎全員有所突破,實力提升飛快。
而築基的學子們,無一例外,選擇了接取蕩魔任務,不僅能磨礪自身,還能賺取大量學分,為後續修煉做準備。
等到閉關鎖域後,他們想要大量賺取學分就難了。
“嘀嘀,沙羅學長,西南方位五里處……”
“明白。”
還未休息多久,下一個任務目標進入了觀測組的視野,並通過便攜留影鏡,告知了他。
他當即不再猶豫,直接化作一道黃色靈光沖天而起,向著目標地進發……
……
此時的觀測組,以靈力組成的屏幕上,出現著大大小小的光點。
那代表著一個個活物,至于光電大小,則喻示著靈壓的強度。
“唉,又有人不走正道,從北方偷渡過來了。”
“這幫人一個兩個的,真麻煩,就不能走正常程序,進入東海域嗎?”
一人盯著屏幕上,看見北方出現的一個光點時,眉頭緊皺道。
“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派人過去尋找吧,就地嚴明身份。”
此事早就發生過無數次了,他們也早已習慣,甚至都感覺到了厭煩。
“沒事,‘理想鄉計劃’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了。”
“再過不久,咱們也就解放了,可以安安穩穩的修煉突破,想想就覺得美滋滋。”
“誰說不是呢?”
“就是可惜了這來錢快的任務。”
“不怕,聯盟總部,現在恨不得一個人劈兩半用,有的是賺聯盟幣的崗位。”
兩人閑聊幾句後,就繼續專注于眼前的事了。
趁空閑休息一會,閑聊兩句沒問題,但要是偷奸耍滑,那不用別人來找麻煩了。
首先就過不了自己這關,違反契約,那下場老慘了。
他們可不想體會。
等到換班,兩人才松了口氣,邊走邊閑聊著。
“話說,你前段時間回家族,咋樣了?”
“還能咋樣,老古董說不听的。”
“依舊不肯放棄那些資產,要我說啊,把那些資產一倒騰,在東海域這邊盤個地,賺的都比現在多!”
“唉,畢竟他們不知道即將到來的亂世啊……”
仙靈盟早就已經在內部將消息公開了,東海域的修仙者都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即便那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但只要知道了這個信息,結合外界的種種跡象,很容易就能將結果推導出來。
“這事,我也說了,甚至簽下了契約文書,但結果他們還是不信。”
“啊,這還能不信?”
“信我沒說謊,但不信我的消息來源,說我被人給騙了,洗腦了……”
“那,還真是……”
“後來呢?”
“還能咋樣,我直接連夜把爹娘、妹妹迷暈,扛著就回來了。”
“到現在,他們還在跟我鬧呢,不過倒也沒吵著回去就是了。”
“我看是被這東海域給迷了眼吧。”
另一人調笑著說道。
“是啊,但凡見識過現在東海域的,就沒有不向往的,誰還回那個窮鄉僻壤?”
“至于家族中的其他人,我只能祝他們好運……”
“說不定,他們到現在還在嘲笑我,說我是被人嚇破了膽,听信了一些風言風語,就迷暈了爹娘,跑到了鳥不拉屎的東海域……”
“唉,有時候想幫也幫不了,這或許就是命吧……”
兩人的談話,並非個例,只是即將迎來的大災變中的一道縮影。
而這個青年的同齡族人,果真如他所料,正在暗地里蛐蛐著他。
只不過已經是十幾天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