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徽!”夜檀有一瞬間的無措,他有些慌亂地懇請道︰“不要走!不要離開夜府!也…不要離開我……”
“夜公子。” 徽努力做出冷漠的模樣,語氣決然︰“我曾經說過,我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你已經和張家小姐有了夫妻之實,並且被陛下賜了婚,我無法忍受和別的女子共享一夫,所以我們之間將再無可能!
我這樣說,第一,不是讓你為了我抗旨,將夜府陷入險境;第二,也不是讓你負了張家小姐,她畢竟也是受害者,平白遭受了這無妄之災,我希望你們成親以後你能善待于她。”
許是 徽的稱呼太過于生疏,也許是 徽的話太過于言之有理,夜檀一時間覺得喉嚨有些發緊,滿腔的不甘不知該如何傾訴,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定…要走嗎?如果我挽留,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噗嗤。” 徽忍不住笑了,嬌責地瞪了夜檀一眼︰“你是要我留下來看自己心愛的男子和別的女子結婚生子嗎?”
“我…”夜檀有些窘迫,但還是懇請道︰“我也可以娶你的,我可以把你扶為平妻!我們也可以廝守一生!”
“別!” 徽臉色是夜檀從未見過的嚴肅,她說︰“傷心之人有你我二人就足夠了,難道你還想再拖累一個張家小姐嗎?我希望,你和張家小姐之後能好好的過日子,願君,此生身體康健、家庭和睦、子孫滿堂。”
夜檀死死咬住下唇,直至嘴唇滲出絲絲血沫,他才終于再次開口︰“承蒙…姑娘吉言。”
十年後,街邊一處茶鋪。
一位氣質如蘭、臉上戴著一抹薄紗的女子坐在茶鋪角落一邊品著茶,一邊欣賞著街邊的風景。
這時,茶鋪進來了一眾腳夫,坐在了女子的旁邊桌,本來女子對尋常的腳夫隊伍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他們的交談猝不及防地闖入了她的耳中。
“你們听說了嗎?月泉國這次聯合儒國一同大舉進攻,差點就攻破我們岩國的防線了!”
“听說了听說了,冷將軍拼盡全力才堪堪守住了防線,擊退了敵軍,可他…也命喪當場了……”
“ 當——”
一旁的女子,手中的茶盞突然應聲落地,她著急地詢問起旁邊的腳夫︰“你們口中的冷將軍…可是冷晟鐔?”
“除了他還能是誰?”
“現在冷將軍戰死,不知道我們岩國還有沒有如他一般驍勇善戰的將軍來頂替他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