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 徽這才縫合完畢,吩咐嬤嬤去打開了房門,通知他們︰“ 徽姑娘說可以進去了。”
王帛率先走進來房間,夜檀緊跟其後,身後還跟了幾個太醫。
“她為什麼沒醒?”王帛進屋看著雙眼緊閉的箐嬪,眉頭緊鎖。
“麻藥沒過而已。” 徽知道他懷疑自己傷害了箐嬪娘娘,于是對一旁的太醫招了招手︰“要不,你們也過來號一下脈?”
“這…”太醫們不敢貿然上前,只能向王帛投去詢問的目光。
“你過來看看箐嬪的情況。”王帛冷著臉說道。
听到王帛的準允,為首的太醫這才上前給箐嬪號了號脈,須臾,道︰“陛下,箐嬪娘娘只是昏睡了過去,身子有些氣虛,其余的,並無大礙。”
“當真?”
“陛下,事關箐嬪娘娘玉體,老臣不敢妄言!”
听到太醫肯定的答復,王帛一直冷著的臉才稍微有些緩和,他看著 徽,眼中有難掩的贊賞︰“你干得不錯,想要什麼賞賜?”
賞賜? 徽愣了愣,自己現在在丞相的庇護下,不愁吃穿,倒也沒什麼想要的。
拿定主意的 徽得體的笑了笑,道︰“民女能幫到陛下是民女的榮幸,不敢奢求什麼賞賜。”
“哈哈哈哈哈。”聞言,王帛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滿含深意的看了夜檀一眼,道︰“你們倒是找了個有趣的大夫。”
夜檀眉眼急劇一顫,立馬畢恭畢敬地說道︰“陛下謬贊。”
“好了。”王帛說︰“等箐嬪醒來,無事爾等就可以直接離宮了,不用來通報朕。”
“微臣、民女遵旨。”
“對了。”王帛打量著 徽,帶著些讓人看不透的情緒︰“五日後的宮宴,你也一起來吧。”
“……民女,遵命。”
箐嬪很快醒來, 徽給其他太醫交代了些術後的注意事項,便和夜檀一起乘坐馬車離去了。
“夜公子,你說,陛下讓我去參加宮宴是什麼意思?” 徽在馬車上忍不住問道,她總覺得後來王帛打量自己的眼神,帶著些謀算。
“我也奇怪。”夜檀眉頭緊鎖地說道︰“按理說,他就算想感謝你,也不應該是讓你去參加什麼宮宴。”
“總覺得有詐…” 徽喃喃一句,隨後抓住了夜檀的手腕,急道︰“如果我不去,算不算抗旨?”
夜檀被 徽驀地握住了手腕,有一瞬的失神,隨後微笑著看向 徽,眼神堅定地安慰道︰“沒事,那日宮宴也邀請了父親和我,你好歹也是我府的門客,到時候如果出了什麼問題,父親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但願是我想多了……” 徽埋著頭,小聲道,可是…那皇帝的眼神,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皇宮,御書房。
“陛下,夜戰的兒子和那個女大夫已經離宮了。”張公公匯報道。
“嗯。”王帛點了點頭,隨後又問︰“太醫看了之後怎麼說?”
“回稟陛下。”張公公頓了頓,才接著道︰“太醫院說,剖腹取子,還能保母體平安這等醫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看來,這個女人的醫術遠在太醫院之上。”王帛眼神陰鷙︰“那麼,她就應該屬于皇室,而不是他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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