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人老珠黃，加上年輕之時已經嫁作人婦，配不上殿下了。”春香夫人霞飛雙頰，難以相信如此言語竟然會是從顧雲這個自己一直很看好的年輕人口中說出。
“凝香為我狐族聖女，九尾天狐高不可攀，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更好的良配，希望殿下不要辜負她。”
春香夫人說道，想要離去。
畢竟自己年歲已經很大，與顧雲這種年輕天驕簡直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加上比起顧雲而言，自己的天資平平，一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更進一步，若是無法前進，自己也只剩下了區區百余年的壽命，無端加入不過徒增煩惱。
再加上還有甦凝香的存在，自己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今只能逃避。
“春香夫人，你也不想違背女帝陛下的命令吧。”顧雲忽然笑著開口，質問道。
一句話將春香夫人叫住了，她面色有些難看，轉過身看向顧雲，眼神之中帶著一些無奈和失望︰“殿下，難不成這就是您與陛下聯手做的局嗎？”
“傲雪無力反抗……”她停下了腳步。
顧雲的話語讓她心中所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感概崩碎。
“天底下的男人終究還是一樣。”她的心中悲嘆，這些年見慣了人間冷暖，經營著春香樓，無數名門貴冑，帝者豪強向她伸出過橄欖枝，那些男人眼神中不加掩飾的欲望色彩，讓崇尚浪漫主義的狐族無法接受。
春香夫人蓮步輕移，向著顧雲靠近。
似是……認命了一般。
顧雲也沒有想到，擁有帝級修為的春香夫人竟然會如此決絕。
他不知道狐族如今已經是風雨飄搖，東荒那片地界，有的是嗜血猛獸，五百年前，九尾妖帝還在時，狐族有多威風，多強大，如今的處境就有多麼艱難。
春香夫人急需一棵大樹，此前之所以不願意接受那些帝者，其實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對方的勢力不夠強大。
再加上玉嬈古國最強大的勢力就是皇室，是造化女帝，這個當世第一人也是一名女性。
是她最好的選擇，只是這麼多年了，她都沒找到良機，如今終于有了些許機會，而且溝通的橋梁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自己令顧雲不高興了，說不定會令得整個狐族陪葬。
“前輩，我是為了你著想啊。”顧雲見美婦直接投懷送抱，自然也不作推辭。
他從來不是聖人，而是色中餓鬼，胸中積攢的恐怖能量只待傾瀉。
而這對這些女人來說可是一場造化。
懷中的美婦並不知道這一點，反而帶著些許破碎的美感。
“這就是逼良為娼的感覺嗎？”顧雲搖了搖頭，從前常听人說起，男子的兩大樂事，一是逼良為娼，二是勸妓從良。
顧雲此前還不知道為何如此言明，這次倒是明白了，確實有些許的快感。
不過嘛，他還是要讓女人歸心的，不然跟塊木頭一樣，還是有些無趣。
“春香夫人這般抗拒，又為何如此作態？莫不是想要考驗顧某的心性如何？”
春香夫人並沒有感受到預想中的狂風暴雨，倚靠在浴池邊上，身後的男子竟然出乎意料的老實。
只是她想要離開的時候，卻會被顧雲一把拉回，這也讓她明白，這人已經是勢在必得。
“殿下若想要傲雪，拿走便是，傲雪一定會盡心盡力。”
“雖然傲雪從未行過此事，可是依舊有過耳濡目染，春香樓里的姑娘們個個都是高手，傲雪略懂一二。”
“若是殿下願意，傲雪可以立刻服侍殿下，絕無怨言！”
“只希望殿下能夠待凝香好些，能在危難時刻幫狐族一把。”
美婦轉過頭，閉上雙眼，香唇奉上。
對此，顧雲自然是來者不拒，有些事情稍微慢些可以說是情調，但是送上門來的不吃豈不是太沒道理？
難不成他顧大雲還能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不成？
唇齒相依。
春香夫人轉瞬間意亂情迷，那之前的山盟海誓在接觸到顧雲的這一剎那，幾乎煙消雲散。
那種致命的吸引力，來自女子最本源的渴望，越是實力強大越是難以自持，更何況是春香夫人這種曾為人婦的女人。
雖未開封，依舊醇香。
良久，唇分。
春香夫人眼眸迷離，望向年輕男子，不知怎得，渾身燥熱難耐，一團火焰從心底生成，蔓延全身，一時間一發不可收拾。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她驚恐問道。
將一切歸咎在顧雲身上，殊不知其自身的難以自持才是主要誘因。
顧雲依舊是雲淡風輕︰“夫人，好像一切都是你為主導，顧某人不過是被動接受罷了。”
“不愧是風流浪子，將自己撇得干干淨淨。”春香夫人偏過頭去，嘟噥道。
“狐女一生忠貞，此前我雖有過夫婿，但是並無肌膚之親，今日之事，已經突破底線。”
“你想讓我負責？”顧雲似笑非笑看著她道。
美婦俏臉微紅︰“不應該嗎？”
看上去竟然有幾分花季少女的意味。
“哈哈。”顧雲忍俊不禁︰“春香前輩，就在剛剛，您還是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難道說……我的吻有什麼魔力嗎？”
顧雲湊到了美婦的耳邊，用著低沉的嗓音詢問。
“哼。”春香夫人嬌笑一聲︰“殿下說笑了，難道您不知道，狐狸……是最喜歡騙人的嗎？”
風情萬種的模樣，簡直就不像是偽裝。
只是……顧雲的心中毫無波動。
狐狸確實是……最喜歡騙人的。
“前輩，你的靈魂和你的心可都在顫抖。”顧雲淡淡道。
春香夫人一怔，嘴角泛起苦笑︰“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就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
“夫人，你這樣的女人可是所有男人都想俘獲芳心的，就算是我也不例外。”
“我心已死，恐怕不能讓殿下如願。”
“是嗎？”顧雲微微一笑，湊到她的耳邊道︰“夫人，你也不想一輩子都停留在八尾妖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