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顏上神見大家都上了馬車以後,就揮舞著馬鞭駕著馬車行駛在街上。
馬車 轆碾過青石板路,發出規律的聲響,將百草堂的金鈴聲遠遠拋在身後。車廂里鋪著厚厚的棉墊,小知鶴起初還扒著車窗往外看,見熟悉的街景漸漸模糊,便被瑤光拉著坐下,手里依舊攥著那片楓葉,指尖一遍遍摩挲著紙上淡去的紋路。
“別總捏著,小心揉破了。”瑤光從行囊里翻出個小錦袋,“裝起來吧,等咱們到了新地方,找棵好樹,把它夾在更厚的書里。”小知鶴眼楮一亮,連忙把楓葉小心翼翼地塞進去,貼身揣著,仿佛藏了個天大的秘密。
初昕和玄女挨著坐,正借著從車窗透進來的天光清點藥箱。“當歸種子帶夠了嗎?”初昕問。玄女點頭“折顏上神裝了滿滿一小罐,說新地方的土壤說不定更合心意。”兩人相視而笑,指尖劃過藥箱上小知鶴別上的新蘭花,瓷片冰涼,卻帶著熟悉的暖意。
東華靠在車廂壁上,手里沒看書,只是望著窗外流動的景致。田埂上的野草瘋長,遠處的山巒輪廓漸漸清晰,倒比百草堂周圍的山更顯巍峨些。折顏的聲音從車頭傳來“前面過了河,就該換條路走了,听說那邊有個鎮子,民風淳樸,倒適合落腳。”
“鎮子上能種藥嗎?”小知鶴探出頭問。折顏回頭沖她笑“怎麼不能?屋頂上能種薄荷,牆根下能栽紫甦,只要想種,哪里都是藥圃。”這話逗得車廂里的人都笑了,連東華嘴角也牽起一絲淺淡的弧度。
陽光穿過枝椏,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像極了百草堂院里的月光。新的路在腳下鋪開,帶著藥草的清香,和來日方長的安穩。
河水潺潺淌過青石,水底的鵝卵石被沖刷得瑩白,像極了初昕藥箱里那幾枚磨得光滑的銀針。
小知鶴看著車外流淌的小河,語氣歡快的對折顏上神說道,“折顏上神,停下馬車,休息一下吧!”
折顏上神听到小知鶴對他說的話後,微笑著回復小知鶴說道,“怎麼,小知鶴是看見這河水清澈,想玩水了?”
“嗯!”小知鶴听到折顏上神對她說的話後,語氣乖巧的回復道。
折顏上神听到小知鶴的回復後,停下了馬車,語氣溫和的說道,“行吧!那就在這里休息一下,趕了這麼久的馬車,我也歇一會兒。”
小知鶴見馬車停下後,率先下了馬車,走到小河邊上,脫了鞋就踩進水里,驚起一串銀鱗似的水花,濺在玄女的裙角。“玄女姐姐你看,這水里的草是不是和咱們藥圃里的溪蓀很像?”她撈起一把水草,葉片上還掛著水珠,在晨光里閃閃爍爍。
玄女蹲下身幫她把褲腳挽高些,指尖觸到微涼的溪水,微笑著說道“傻丫頭,溪蓀長在水邊石縫里,哪會在水里亂飄。不過這水草曬干了能止血,倒也算味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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