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代的傳承，只為了守護這樣的子民，還沾沾自喜的認為那是保護，殊不知心底的善被人嗤之以鼻的利用，算計他們的一生，來讓其心甘情願的成為他們的保護傘，成為這個世界的傀儡。”
話畢，葉初心底已然有所猜測。
方才肆燼的話說的很明白，那是初始之書的另一個版本。
肆燼之所以能說出這樣的一段故事絕不是空穴來風。
“你就是那邪氣的器皿。”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葉初的一雙眸子震驚無比的盯著高座之上那道身影。
對方回以一個欣賞的目光。
似乎期待葉初繼續說下去。
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葉初心底浮現了一個莫名的想法。
幾乎是下意識便呼之于口。
“初始之書是你寫的？”此念頭一出，葉初帶著求證的眼神看向肆燼。
他知道這個想法很荒謬。
可也是有依據的，肆燼沒有否認自己是邪氣器皿這件事。
那他便是親眼見證了初代神明，也就是思雪來到這個世界的時代。
看著她塑造了一個美好的家園，最後神力耗盡隕落。
見證新的神明建立新的秩序，一代又一代。
最後他莫名成為了第八任神明。
可是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似乎有什麼真相依舊迷霧重重。
聞言肆燼都忍不住為其鼓掌。
“不錯，你果然夠聰明，能找到這麼多的線索，發現我的身份。”
一直以來葉初都想不通肆燼是那個種族，原來自己一直低估了他。
肆燼哪里有什麼族人，他就是存放邪氣的器皿。
難怪他能與邪氣完美契合，並發揮其最大的力量。
因為這副身軀就是量身打造的。
“初始之書古末典的確是本座所寫，只不過稍加了一些改動。”
是了，葉初所看到的古末典並沒有講述邪氣竟是比初代神明還要早存在這個世界的。
可以說見證了一代代的神明歷程。
因此會寫出初始之書也不足為奇。
“本座自成為神明後，想著留給這個世界一點虛偽的念想，便親自杜撰出古末典來給他寫喜歡自我欺騙的子民們看。”
葉初在心底冷笑，“他哪里是想留什麼念想，按照方才的話，他分明是想要讓拉普洛上的子民們看到神明被說他們欺騙，任勞任怨的守護這個世界，而表面上則是神明如何的愛戴子民，做了數不盡的貢獻，這本書可謂是諷刺感滿滿。”
他的想法通過萬千如絲被肆燼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猜想的不錯，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虛偽，到處都充斥著貪婪，邪念，如此骯髒不堪的世界幾不該存在。”
眼見自己的想法再次被看穿。
葉初也不裝了，直接問道。
“我總算弄清了你為何要毀了這個世界的原因，你作為邪氣的器皿，早在這個地方一無所有的時候便存在，因此就算這里恢復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你也無所謂。”
肆燼聞言攤了攤手，那一副被看穿也無所謂的樣子讓葉初怒火飆升。
“你可以做到什麼都不管不顧，因為你本就一無所有，那其他人呢？你打算都殺了他們嗎？”
他的話讓肆燼笑容變得陰冷。
“不然呢？這些人的死活與本座有何干系？”
葉初不知道那番話讓肆燼的心底隱隱一陣刺痛。
不過他卻是不在乎拉普洛上子民的死活。
畢竟當初......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葉初終于明白，眼前之人是沒有心的器皿。
不懂什麼是真正的付出與犧牲。
永遠被蒙在黑暗的陰影里爬行。
“葉初，還記得很久以前，本座便同你說過，我們不是一路人。”
這句話讓葉初的思緒頓時想起曾經肆燼的確說過這樣一句話。
那時的他還以為這是肆燼高冷的人設，也就沒有太在意。
現在深思熟慮的思索一番，當時肆燼的眼神竟是這個意思。
“不愧是邪神，真是好手段。”
氣的葉初咬牙切齒卻只能認栽自己蠢笨，為什麼當時自己就沒有發現異樣。
拳頭緊握暴起青筋，狠狠地砸向了包裹住自己的邪氣結界。
砰的一聲，結界沒有出現一絲的裂痕。
這挫敗感，無力感，讓葉初深陷痛苦。
他不傻，知道自己與肆燼實力之間的差距。
“本座之所以會答應乜靈的約定，是想看看來自異世界的你，寄托了全部神明期許之人能做到何種地步，如今看來倒是本座對你期待太高了。”
葉初听出這番話中的譏諷之意。
可他卻無法反駁。
而實際上乜靈與之的交易不止于此。
肆燼知道夏安幾人不會那麼輕易死去，于是早在很久以前便準備了一份大禮送給整個神都。
“你的異能已經被本座給封住了，別白費力氣想逃，乖乖等著本座為你們準備的好戲。”
葉初聞言明白了肆燼之所以留下他的原因。
可他目前被困，根本無法做到與外界取得聯系。
更何況夏安幾人現在生死不明。
“你把木頭他們怎麼了？”一想到夏安，方才壓制的火氣再度竄了起來。
一雙眼眸滿是凶光的死死盯著肆燼看。
恨不得用眼神將對方殺死。
肆燼冷笑道，“終于想起來問你至交的安危了。”
“別廢話，告訴我你把他們怎麼了。”葉初明白了一切事情的真相，不想在與肆燼廢話下去。
“怎麼了？若是運氣好的說不定能留下一口氣，僅此而已。”一雙眼楮似笑非笑。
那神情似乎在說，你能把本座怎麼樣的表情。
“是啊，他是邪神，微微出手就是血流成河，只怕木頭他們凶多吉少。”
而這時肆燼卻說出了一個讓葉初難以接受的真相。
“至于夏安能不能活，不該問本座而是要問你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讓葉初心底頓時心慌不已。
他依稀記得自己莫名失去了記憶，清醒時便出現在了邪神殿內，怎麼來這里的都不知道。
而之前听何夕說，他自己成為了他們的同伴？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不錯之前本座與你朝夕相處，多次相救之時在你體內便種下了邪氣的種子，從初次見面，在到精靈族，炎陽城，醫藥谷，人魚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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