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散場後,楚嘯天並沒有急著離開。
他靜靜坐在位置上,看著前面的方志遠起身離去。
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楚嘯天才慢慢走向結算台。
“先生,您拍下的古令牌,總價四千五百萬。”工作人員恭敬地說道。
楚嘯天掏出銀行卡,心中暗暗叫苦。
這一下子,自己的資金幾乎見底了。
但這枚令牌散發出來的那種熟悉感,讓他不得不拿下。
辦完手續,楚嘯天小心翼翼地將令牌裝進懷里。
剛走出拍賣行,就感覺有人跟在身後。
他裝作隨意地回頭看了一眼。
果然,有兩個黑衣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楚嘯天心中冷笑。看來今晚的收獲,已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
他故意拐進一條小巷,準備甩掉尾巴。
“楚嘯天。”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楚嘯天轉過身,方志遠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已經脫下了那頂帽子,露出一張陰鷙的臉。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方志遠嘴角掛著冷笑,“還拍下了那麼貴重的東西。”
“關你什麼事?”楚嘯天警惕地後退半步。
方志遠打了個響指。
剛才跟蹤楚嘯天的兩個黑衣人從另一頭包抄過來,將小巷的出入口完全堵死。
“把令牌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方志遠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楚嘯天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會怕你?”
話音剛落,《鬼谷玄醫經》中的內功心法運轉起來。
強大的真氣在經脈中流淌,楚嘯天感覺到久違的力量感。
兩個黑衣人同時撲了上來。
楚嘯天側身閃過第一人的拳頭,反手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那人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撞在牆上。
另一個黑衣人掏出一把匕首,朝楚嘯天的心髒捅去。
楚嘯天手腕一抖,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扭。 嚓一聲,那人的手腕被扭斷,匕首掉在地上。
不到十秒鐘,兩個黑衣人全部失去戰斗力。
方志遠臉色難看,沒想到楚嘯天的身手這麼了得。
“看來你這段時間確實有所進步。”方志遠眯起眼楮,“不過今天這令牌,我勢在必得!”
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支藥劑,直接注射進自己的手臂。
幾秒鐘後,方志遠的眼楮變得血紅,肌肉明顯膨脹了一圈。
他發出一聲低吼,像野獸一樣撲向楚嘯天。
楚嘯天大吃一驚。這家伙注射的是什麼鬼東西?
來不及多想,他只能硬接方志遠的攻擊。
砰!
兩人的拳頭撞在一起,楚嘯天感覺虎口發麻,被震退了三步。
方志遠的力量比剛才強了不止一倍!
“哈哈哈!”方志遠狂笑道,“這是我從國外弄來的基因強化藥劑。雖然有副作用,但能讓我在短時間內獲得超人的力量!”
他再次沖了上來,速度快得驚人。
楚嘯天勉強躲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看來今天要栽在這里了。
就在這時,小巷口傳來腳步聲。
“楚先生,我們來了!”
趙天龍帶著幾個人沖了進來。
他們顯然是跟蹤楚嘯天而來的,但這次是為了保護他。
“媽的!”方志遠咒罵一聲,知道今天已經沒機會了。
強化藥劑的時效有限,再拖下去只會對他不利。
“楚嘯天,我們的賬以後再算!”方志遠留下這句話,翻牆逃走了。
楚嘯天喘著粗氣,感覺劫後余生。
“楚先生,您沒事吧?”趙天龍關切地問道。
楚嘯天擺擺手“我沒事。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我們一直在暗中保護您。”趙天龍解釋道,“看到有人跟蹤您,就立刻趕了過來。”
楚嘯天點點頭,心中對趙天龍的忠誠更加認可。
回到住所,楚嘯天迫不及待地拿出那枚古令牌仔細觀察。
在燈光下,令牌散發著古樸的光澤。上面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符文,但楚嘯天總感覺這些符文似曾相識。
他拿出自己的玉佩對比。
果然!玉佩上也有類似的符文。
更神奇的是,當兩件古物靠近時,竟然產生了微妙的共鳴。
楚嘯天心中震撼。這絕對不是巧合。
自己的身世,恐怕比想象中更加復雜。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楚嘯天?”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您是?”
“老夫姓陳,是古玩界的人。听說你今晚拍下了那枚春秋令牌?”
楚嘯天心中一驚。消息傳得這麼快?
“有事嗎?”他謹慎地問道。
“想跟你見一面。關于那枚令牌的來歷,老夫知道一些內情。”陳老的聲音很誠懇,“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下午三點,古玩街的雅韻軒見面如何?”
楚嘯天猶豫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讓他對任何陌生人都充滿警惕。
但對方既然知道令牌的來歷,說不定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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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去的。”他最終答應了。
掛斷電話後,楚嘯天坐在床邊,看著手中的令牌陷入沉思。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詭異。方志遠的出現不是偶然,那個陳老的電話也來得太及時。
仿佛有一張看不見的網,正在慢慢收緊。
而自己,似乎正是網中央的那條魚。
楚嘯天搖搖頭,將令牌收好。不管前面有什麼陷阱,他都要走下去。
只有這樣,才能揭開自己身世的真相。
才能找到那個害得楚家家破人亡的真凶。
夜已經很深了,但楚嘯天毫無睡意。他打開《鬼谷玄醫經》,開始修煉內功心法。
今晚與方志遠的交手,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那個基因強化藥劑的威力,實在讓人心驚。看來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險。
一夜修煉,楚嘯天感覺體內的真氣又精進了幾分。
第二天下午,楚嘯天按時來到雅韻軒。
這是一家頗有名氣的古玩店,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一頭銀發,精神矍鑠。
“楚先生,我就是陳青山。”老者起身相迎,態度十分恭敬。
楚嘯天有些意外。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還不足以讓古玩界的前輩這麼客氣。
“陳老客氣了。”楚嘯天坐下後,直奔主題,“您說知道那枚令牌的來歷?”
陳青山點點頭,給楚嘯天倒了一杯茶“那枚令牌,來歷確實不簡單。”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傳說在春秋時期,有一位王室後裔為了躲避戰亂,將大量財寶藏在一個秘密地點。而那枚令牌,就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楚嘯天心中一動“只需要一枚令牌就行了?”
“當然不是。”陳青山搖頭,“據傳說,一共需要三枚令牌才能開啟寶藏。而且還需要一個引路之物。”
“引路之物?”
陳青山看了楚嘯天一眼,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一塊特殊的玉佩。”
楚嘯天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懷中的玉佩。陳青山的話讓楚嘯天內心掀起巨浪。
玉佩!
懷中那塊從小佩戴的玉佩,竟然是開啟寶藏的引路之物?
楚嘯天努力保持鎮定,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陳老說笑了,什麼玉佩,我怎麼會知道。”
陳青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恢復正常“或許是老夫听錯了傳說。不過那三枚令牌確實存在,除了你昨晚拍得的那一枚,另外兩枚分別在不同人手中。”
“哦?都有誰?”楚嘯天故作隨意地問道。
“其中一枚,在京城王家手里。”陳青山壓低聲音,“就是那個王德發。”
楚嘯天眼神一冷。
王德發,又是這個名字!
當年害死父母的幕後黑手中,就有他的影子。
“另一枚呢?”
“在南方古武世家林家。不過林家向來低調,很少與外界接觸。”陳青山嘆了口氣,“說實話,如果真想集齊三枚令牌,王德發那一枚是最難搞到的。”
楚嘯天心中冷笑。
最難搞到?
那就看誰的手段更高了。
“多謝陳老告知,這些消息很有用。”楚嘯天起身準備離開。
陳青山突然叫住他“楚先生,有句話老夫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說。”
“王德發這個人心狠手辣,你要小心。”陳青山眼中露出擔憂,“昨晚拍賣會的事,恐怕已經傳到他耳朵里了。”
楚嘯天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走出雅韻軒,楚嘯天心情復雜。
看來這個寶藏的秘密,牽扯的人比想象中更多。
王德發手里有令牌,自己手里也有令牌和玉佩
等等!
楚嘯天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陳青山是怎麼知道玉佩的存在?他又是如何確定自己身上有玉佩的?
從剛才的對話來看,對方顯然是在試探。
楚嘯天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陳青山,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楚先生,如果想知道父母當年真正的死因,今晚八點,廢棄的天橋碼頭見面。記住,只準一個人來。——一個了解真相的人”
楚嘯天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父母的死因!
這是他心中最大的執念。
但理智告訴他,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可是萬一是真的呢?
楚嘯天站在古玩街的街頭,內心激烈斗爭。
最終,復仇的執念戰勝了理智。
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他都要去看看。
傍晚時分,楚嘯天簡單收拾了一下,將令牌和玉佩都帶在身上。
臨出門前,他猶豫了一下,給夏雨薇發了條信息“今晚有事要處理,可能會很晚回來,別擔心。”
夏雨薇很快回復“注意安全,我等你。”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楚嘯天心中一暖。
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真心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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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橋碼頭位于城市邊緣,早就廢棄不用了。
夜幕降臨,這里更顯得陰森恐怖。
楚嘯天提前半小時到達,仔細觀察四周環境。
碼頭很空曠,幾乎無處藏身。
如果真是陷阱,對方也無法埋伏太多人。
八點整,一個身影從遠處走來。
月光下,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眼神閃爍不定。
“楚先生,你真的來了。”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是誰?”楚嘯天警惕地盯著他,“為什麼說了解我父母的死因?”
男子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開口“我叫張明,當年是楚家的賬房先生。”
楚嘯天心中一震。
張明!
父親生前確實有個得力的賬房,就叫這個名字。
可是楚家出事後,這個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就是張叔?”楚嘯天試探性地問道。
張明點點頭,眼中涌出淚水“少爺,我對不起老爺夫人啊!”
看到張明痛哭流涕的樣子,楚嘯天內心的防備松動了幾分。
但他依然沒有完全放松警惕。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明擦掉眼淚,深深吸了一口氣“少爺,你父母並不是死于意外車禍。他們是被人害死的!”
楚嘯天握緊拳頭“是誰!”
“王德發,還有李沐陽的父親李天成,以及京城古武世家的趙老爺子。”張明的聲音充滿恨意,“當年他們聯手,想要吞並楚家的產業。你父親不肯就範,所以”
楚嘯天眼中殺機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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