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墨沒忍住笑出了聲，只不過眼底卻沒什麼笑意。
副導演听見笑聲，不明所以，但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正想質問就听笑聲停了，緊接著一道情緒極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粉絲跟觀眾吵架？不會吧不會吧，你真的以為你們找的水軍偽裝得很好嗎？”
或許是市面見得少，沒想到成年人的世界里還有這麼直接掀人遮羞布的話，那副導演愣了好幾秒都沒有說話。
虞京墨現在心情還可以，耐心就多點，也沒催促，開了免提之後就放下手機認認真真吃下午茶。
過了似乎有一分鐘，桌上的手機才重新傳出聲響。
“你在說什麼？所以房租老師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約束你的粉絲了是嗎？”
副導演的臉上的假笑都收了回去，語氣帶著威脅︰“那我們也只能發微博讓你的粉絲收斂一點了，這樣有傷和氣，我們這邊是不願意這麼做的。”
“但要是你什麼都不做，節目組那麼多人要吃飯，我們也不能讓節目就這麼黃了啊，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虞京墨挖了一勺蛋糕喂給滿眼冰冷的藺回，安撫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手上不空她還想摸摸毛的。
等把人安撫住（？）了，她才對著手機道，“人不要臉果然天下無敵，要不是有人莫名其妙說我聯系了你們要上節目，這個架也吵不起來。”
“是我聯系你們嗎？”
對面停頓了一下，又理直氣壯道，“那話也不是我們說的，網友的言論我們也沒辦法左右不是？”
虞京墨冷笑一聲︰“那你還讓我約束別人，也是真看得起我，怎麼還當場打自己臉呢？”
副導演被噎了一下，他自認也是節目組里地位不小的人物，平常什麼時候不是被捧著的？
現在被駁了面子心里早就不滿了，冷哼一聲︰“我們節目的投資商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到時要是他們來找房租老師可能就沒這麼容易揭過去了！”
他們當時都沒想到能得到藺家人和彭家千金的投資，那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餡餅，誰被砸了不迷糊？！
至于這個什麼房租，因為她看著確實不差錢的樣子，他們還找人查過，最後結果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
其實一開始也沒打算把關系弄得這麼僵，只是想蹭點流量，誰知道她一個繪畫博主，粉絲戰斗力還不低！
剛開始還給直播間吵出了點熱度，但越往後走的人越多，看彈幕就知道這些網友是跑到她微博去考古了！
他才不得不打這個電話，花錢給人家做了嫁衣這事兒放誰身上都憋屈！
虞京墨把最後一口蛋糕放進嘴里，吃完了才慢條斯理道，“你說的投資商不會是姓藺和姓彭的吧？不會吧不會吧？”
接連四句陰陽怪氣的“不會吧”足以讓心里有鬼承受能力一般的人破防。
即使知道對面看不見自己，副導演也在被氣紅了臉時感到恥辱！
怒火燃燒了腦子里的稻草，以至于他根本沒有細思虞京墨話里的意思，“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就想掛電話，結果拿下來一看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早就被掛了，更是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