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看著身旁的光影,沉默片刻後,不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光影很不爽會長那股傲慢,沒錯,就現在來說,他已經掌握了擊殺玄女的契機,是眾多時間里最接近第三規則的存在。他很強,一貫如此,30次的時間回溯里,他一共主宰了時間16次,其余的時候,幻境時間主宰了3次,剩下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時間主宰,什麼蒼龍,暴風,甚至小鳥時間……
似乎其他人,都是在他放棄成為時間主宰時,才能成為真正的時間。
推論下來,大概因為他有人類的腦子,分家的時候,變成了最聰明的時間,才能一直強悍下去吧?
所謂的時間三原則︰
1,不可相互殘殺;
2,不可弱肉強食;
3,世間有,且只有一個時間。
這是時間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則,可以視為精神分裂前的自我保護機制,避免神經病的自己窩里斗到被玄女擊敗,淪為笑柄。
看上去矛盾的時間三原則,其實可以理解成一種大型的pve轉pvp戰場模式,前期大家可以各自發展,甚至相互扶持,等到決戰時,就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到一體,類似于一群天命人前僕後繼的打怪升級,最終變成唯一的齊天大聖。
人形肉身時間的誘惑堪稱無敵,幻境時間一直想擁有一個,但沒臉鬼不給,他根本沒有搶的可能。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再是這世上唯一的肉身時間了,林川給了幻境時間無限的遐想。
“抱歉,突然想起一些開心的事情。”會長微笑回答了光影的問題。
“我沒有違反時間的規則,我也一直在給他選擇的機會,但他一直騎牆,一直騎牆,都他嗎要騎到我們頭上來了,你還要繼續忍下去嗎?”光影一字一句質問著會長,考慮到他們的身份,其實可以參考精神病的自我溝通。
“可你也說過,他就是我們之一,簡單點說,或許他就代表了我們的叛逆,這也是一種時間。”會長和林川接觸了這麼久,似乎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設定,那就是時間本身,也是很調皮的。
“你可以接受,我不行,與其讓這樣的同類存在,還不如早一點融合了他的意識,消除這個隱患。”幻境時間堅定著自己的想法。
“原則以內,隨便你玩,我的散仙同好會已經結束了,你想去踫一踫林川,我不反對。同為時間,作為有腦子的那個,我提醒你,永遠不想小看我們自己,我們總有無限的可能性。”會長說完,再次召喚出了屬于自己的漆黑次元門,往里面一躺就這麼消散不見了。
會長的消失,也連帶讓幻境時間隨風消散,沒有辦法,他終究只是活在幻境中的一道虛影,必須有時間簇擁者,或是精神力夠強的人類作為載體,才能存在,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可以稱為像病毒一樣的存在,在無數個腦機接口中來回穿梭。
這也是為什麼幻境時間喜歡擴散功法,吸收各種各樣的修行者,成為自己的簇擁。這樣他就會擁有更多可以穿梭的思緒殿,可以前往這世界的各地,享受截然不同被頂禮膜拜的神明之感。
對于他的個人愛好,會長不予置評,因為他就像時間的虛榮心,一直迫切需要得到其他生物的肯定,才能找到自己作為神的樂趣。
只可惜,幻境時間就像一本書,他可以創造出千千萬萬的信徒,卻無法擁有像會長那般的實體,感受這天地的姿色。而他能影響到,甚至是能殺死的,也只有時間的簇擁者,一般的生靈,根本沒有足夠的腦容量來迎接他的大駕光臨,讓他變成了一個局限性的時間,這和他本質的虛榮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沖。
感謝玄女,將林川帶到了這個世界來,在不違反時間三原則的情況下,他幻境時間也擁有肉體神胎的可能。幻境時間,兩次出現在林川的面前,甚至給他的修行都提供了便利,但這家伙一點也不領情,始終堅持騎牆,不給自己吞噬他肉身的機會。
但是,幻境時間是誰?那可是神的碎片,沒有機會自己創造機會也要上,趕巧了劉安就是非常好用的一個棋子。這是針對林川肉身爭奪的一場大局,幻境時間必須好生準備,唯有將林川真正的逼入絕境,才能讓他虔誠的乞求神明的降臨……
林川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做局了,只要不知道,那就該吃吃,該喝喝,快活一天就是快樂24小時。
送走了劉一手這是大喜事,任性的時之沙東家把門一關,今天依舊是不營業的一天。林川出借了一艘官船,在什剎海的湖水中開席,宴請自己的昔日老友,已換名為富貴的瘦皮猴也加入了進來。
見到他,林川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住,兄弟。”關于可以送人回去的秘密,他一分一毫都沒有提前透露,也沒有將他列入參考的範圍,理由很簡單,回去的人必須貢獻自己的以太手環。他的手環已經被會長奪走,自然也就喪失了回家的資格。
對于這種結果,瘦皮猴第一次生氣的揪住了林川的脖領子臭罵,必須讓他自罰三壺才能解氣。
瘦皮猴生氣的不是林川沒想過送他回家,而是劉一手走,居然沒有提前給他消息,至少大家戰友間還能送個行,哪像現在,只能听林川說句對不住。
這個酒林川沒辦法推脫,自知理虧,所以強行克制了身體的自我修復能力,一口氣灌了三壺,直到喝得自己趴在船舷吐得昏天暗地才算罷休。
這一夜,大家叫著,鬧著,相互吐槽著,將過去在逆鱗特戰團里的各種鐯勿S幾 順隼矗 π塘艘槐欏V氐閌譴蠹一共喚黿鍪茄雜鍔系拇π蹋 欠追滋統雋聳只 Ц賈頻氖悠搗 隼矗 猛隊胺鷗 蠹乙槐楸櫚目醋牛 ψ擰 br />
然後笑著笑著,大家又都不作聲了,因為所有人都在羨慕著劉一手,所有人,都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