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姝把人請進了屋內,落座後,泡了兩杯茶。
胡一潔有些口渴了,一路上,與譚母沒少說話,端起就喝。
原本以為很燙,沒想入口溫度適宜。
喝了兩口後,胡一潔提到了正事上,“予姝,這是譚城的母親。”
予姝並不意外,“看出來了,兩人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胡一潔給譚母使了個眼色,讓她自己說。
譚母看到予姝的時候,覺得這姑娘漂亮,過分年輕,說是一潔的同學,比一潔卻顯著年輕不少。
不過,以她對胡一潔的信任,譚母還是說出了她的來意,“我听一潔說,你這里有護身符,我想給我兒子,給自己求兩張,錢不是問題。”
予姝有生意上門,自是不會推拒。
她說道︰“玉符效果好一些,保三次致命攻擊,重傷能保十次。
紙符頂天能保一次不出事,當然,價格也是不同的,玉符十萬,紙符兩千。”
予姝的東西,其實也沒標準價,都是她隨心說的。
有錢,她就多收點,沒錢就少收點。
這個價譚母覺得很劃算,立即拿出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二十五萬,買兩塊玉符,多的,算是交個朋友。”
對于她的大方,予姝覺得這人能處。
她手一攤,手中憑空多出了兩枚玉符,玉的水頭不差,就是沒有那功能,也值個上萬。
“我也不佔你便宜,這兩枚玉符除了我剛才說的作用,還有避邪的功效。
我看你身上有黑氣,想來你近日,應該是踫了不該踫的東西。”
予姝拿出的兩塊,刻畫起來也要困難一些,靈力也要多耗一些。
譚母沒想到,多給錢,還有這好處。
早知道,她應該把那張五十萬的卡拿出來。
不過,她也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緣,當她拿出二十五萬時,就注定了是要拿面前的玉符。
譚母接過玉符,予姝繩子串好,能直接戴上,其中一塊,她掛到了脖子上。
剛戴上,她就感覺腦子清明了許多。
對于予姝說的話,也更加信了幾分,“你說的不該踫的東西,能不能說的更具體一些。”
予姝,“比如一些墓穴中的東西,還有一些放置在陰煞之地蘊養的物件。”
想到譚父之前送給自己的那串珠子,譚母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
看到盒子的時候,予姝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就是造成譚母身上黑氣的原因。
她手一伸,譚母手中的盒子飛到了予姝手里。
予姝之所以露這麼一手,也是想讓譚母相信她並不是騙人的。
譚母之前就對予姝憑空出現東西驚訝萬分,現在見她露了這麼一手,已經完全相信她的本事了。
胡一潔雖然沒見過予姝剛才露的那兩手,但她沒少听江東馳說予姝夫妻的厲害,也明白了江東馳說的,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予姝是怎麼回事。
予姝並沒急著打開盒子,她左手托盒,右手雙指並攏,凌空畫符。
收手時,一道金光包裹住了盒子。
金光散去,她才打開盒子。
盒子里躺著一手串,雖是檀木,卻是綠檀。
一般人不會識別,但予姝看過空間里的那些書,加上她的神識,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可能是予姝用神識試探,手串里藏著的邪物有了反應。
譚母看到,手串里像是突然竄出一團乒乓球大小的黑氣,想要遁走。
但黑氣團周圍像是有層膜,這邊凸起一下,那邊凸起一下,就是飛不出去。
那團黑氣似惱了,突然間化成一張可怖的人臉,聲音尖銳,“放我出去!”
譚母嚇得心跳加快,“這是什麼鬼?”
予姝,“煞氣養出來的鬼,沒有心智,只會害人。”
胡一潔也是第一次看到,她慶幸把譚母帶了過來,“予姝,你想個辦法,把它給解決了。”
就算她不說,予姝也會那樣做的,把這邪物逼出來,只是想讓她們見識下。
胡一潔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說這種見識不要也罷!
太特麼嚇人,她覺得晚上她肯定得做噩夢。
譚母更關心的是,“你說,它會人命?”
“不錯,一潔把你帶到我這兒,也是你命不該絕。”
予姝說著,打出一張引雷符“ 嚓”一聲,一道雷劈中了那張恐怖的臉上。
“吱,啊!”
隨著尖銳的慘叫聲,那張臉一下子消散,像是從沒出現過一樣。
予姝事先布了隔音結界,所以家里的動靜,鄰居是听不到的。
譚母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第一次發現,這世上還有這樣可怕的事。
胡一潔像是想到了什麼,“小姨,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誰給的,就是誰想害譚母,事情很簡單。
譚母之前還覺得家丑不可外揚,但見識到了予姝的本事後,她決定實話實說。
她把自己調查到的都說了出來。
胡一潔听得目瞪口呆,她去錦城玩的時候見過幾次譚父,一直覺得他是個模範丈夫。
誰能想到,這是個偽君子。
予姝重新把盒子給了譚母,“現在里面沒了邪物,你還是拿回去,免得讓你男人起疑。”
譚母接過,放回了包內,“你幫我這麼大一個忙,我欠你一個人情,有什麼要幫忙的,你盡管說。”
予姝似想了下,說道︰“還真有事,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作主?”
譚母說道︰“你說說看。”
予姝喜歡直來直往,她說道︰“據我所知,你們錦城那邊出產金屬礦,譚家有冶金廠,我丈夫最近正想找一家冶金場合作,開發一些組件。
不知譚夫人,在這方面有沒決事權?”
譚母覺得這事她還真不能拍板下來,不過,她也是知道龍騰公司的,背靠國家,要是能龍騰合作,就算錢少掙點也問題不大。
于是她說道︰“譚家我是沒法作主,不過我娘家也有冶金廠,技術,規模方面不比譚家差。”
“不知你娘家……”
胡一潔搶著說道︰“是董家。”
“你說的是枚力集團?”
予姝覺得換一家也不是壞事,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胡一潔,“不錯,正是他們家。”